稀疏的月光洒在慕容静宜的脸上,温暖的光线立刻并凝固。她冷眼看着尹漫雪,手中握着尸鞭,若是尹漫雪敢轻举妄动,立刻结束她生命的架势。
东方渊拉过慕容静宜,试探额头的温度,柔声说:“静宜,你又生病了。”
慕容静宜一怔,还未缓过神来,身子一歪,栽倒东方渊怀中。他的唇抵在她的耳边,手指扼住她的喉咙,一股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我不管你是真疯还是假疯,她不是你能动的人……”
这时候,他居然在赤.裸裸的威胁自己。慕容静宜不得不得正视东方渊与尹天羽之间的关系,他不会和东方曦一样有了断袖之癖吧。她可以喝女人对抗,却对于之中无法和常理推断的感情毫无办法。
良久,她才试探的问:“你喜欢上他了?”
她这么无助的疑问,到让站在一旁的尹漫雪笑了起来,她敛声,用尹天羽的声音软绵绵的说道:“渊,你看如何是好,公主发现我们的关系了……”
尹漫雪的话无疑是承认了和东方渊之间的关系,顿时慕容静宜有种崩溃的感觉,涨红的脸,怒视着嬉笑着的尹漫雪,瞪着无可奈何的东方渊。良久之后,她才恢复平静,“无论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渊哥哥,我今天来是告诉你,我皇兄的人已经到城下了,你知道羽生事谁吗?他是雪国的太子,尹天羽。皇兄已经攻占了他们的老巢,现在只要把他交出去,一切战乱就平息了……”
东方渊知道慕容静宜一定没有说谎,她偷听了慕容睿和部下的对话,才不得不撕破伪装的面孔来告诉自己的。他也不得不佩服尹漫雪的聪明,一切的事情好像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既然如此,我更不能将他交出去!”不假思索的承诺。东方渊的果断,到让尹漫雪惊叹不少。
他今天是怎么了,从哪里来看都不像是以前的东方渊。
慕容静宜着急了:“渊哥哥,你怎么不明白呢。如果你把尹天羽放在你的身边,无异于和皇兄公开对抗。你这么久,酝酿那么长时间,做了那么多事情,不就是想要权利这样东西吗?现在的云蛮根本无法和实力强大的天朝抗衡。这样无异于自毁前程。你以前的付出,全都白费了!”
原来,慕容静宜一直懂。既然那么懂,她应该明白,东方渊和她在一起不过是贪恋着天朝驸马的地位,他不爱她,在他心目中,她不过是一枚棋子。
“你很明白!”他不知道这是在赞扬她,还是在嘲讽她。
“哼!”慕容静宜并未生气,有些释然:“刚开始,你和我在一起,只不过想把天朝做翘板,回到云蛮做王爷;那次我被邪医道人掳走,你明明知道我的藏身之处,却在夜里把我打晕。你应该想把我杀死吧……你却没狠下心。那时候我在想,你没狠下心,是不是因为你喜欢我,就那么一点点喜欢,才没下的了手!后来我装疯……我想只有装疯你才不会抛弃我,对一个疯子,你在人前应该表现的温柔如水,更加疼爱我吧……”
东方渊没说话,只是在听。尹漫雪坐在石凳上,洗耳恭听。她看着现在已经平静如水的慕容静宜,难以想象到初见她时的火辣,得理不饶人。
当年,她明明知道是东方渊杀死了视作亲人的春姑姑,却可以让这件事情不了了之。她可以忍受东方渊的背叛与利用,为了永远拘留在他身边,她宁可装疯卖傻。
那样的痴情,那样的狂妄,只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冷眼旁观的东方渊冷笑着:“没想到,我居然被你骗了!你这个女人……”
骗,谁骗谁?这个世界,坏人最后居然充当好人的角色。东方渊将尹漫雪拦腰抱起,眼神暧昧,他对视着尹漫雪星辰般的眸子,爱惜的说道:“你必须离开这里,这里危险!”
尹漫雪挣扎着逃离,玉手不断的想挣脱东方渊坚实的臂膀。她的反抗无异于蚂蚁撼树。东方渊冷笑:“反抗没用。我忽然间改变主意了,你要留下来,我保护你!”
什么?他保护自己!没听错吧。是他脑子秀逗了,还是他另有阴谋。
当自己的丈夫和一个美男子眉来眼去的时候,会有什么感觉。慕容静宜已经气得浑身发颤。
“我要杀了你这个男人……”
尸鞭乱舞。招招致命。
东方渊抱这尹漫雪巧妙的逃避尸鞭,毫不费力。
慕容静宜已经气喘吁吁,灵动的尸鞭,把目标改成东方渊,似乎这一刻,慕容静宜已经有了玉石俱焚的想法。
“笨女人!”
东方渊蔑视她,对于她的穷追不舍反而更加厌恶。冷冷的眸子有了杀气,食指一弹,凌厉的暗器朝着慕容静宜的颈下射去。
他要杀她,不念夫妻情分,不念她的付出。
那一刻,慕容静宜的心冷了。
她怔怔的看着飞来的暗器,忘记躲闪。任命的闭上眼睛。
一切好像结束了。没有疼痛,没有想象中的难过,只有决绝。
她睁开眼睛,什么也没有变。可是身边多了一个白衣男子,他手指尖夹着东方渊的暗器,眉目间居然和东方渊怀中的尹天羽一模一样。
怎么回事?世界上怎么会有两个如此相像的两人。
东方渊怀中的男子是谁?站在自己身边的男子又是谁?
“你怎么又回来了?你若是不出现,漫雪可就是我的了!我会替你好好的照顾她,绝对不会亏待她。”
东方渊笑着轻抚尹漫雪的人皮面具,他邪美的样子,仿若回到那日的青楼。
只是一切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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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完成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