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五主子带着孩子出府了。
“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人,把五主子给我揪回来!”夏宁火了,这才在外面溜达一圈回来,府里的被窝还没睡热乎呢,黎渊就带着几岁的孩子跑出去了。
“找回来之后呢?”锦心也气的不行。
黎渊在回来的路上手痒,然后偷了几个大户人家的东西,无非就是人家的玉佩古董什么的。
锦心生气,就罚了黎渊回来跪祠堂,结果黎渊觉得心里不痛快,一冲动之下,竟然带着孩子出府了。
“找回腿打断!让他再跑!”夏宁气的够呛。黎渊自己跑也就算了,还把若涵也带走了,他一个男子带个孩子在外面,也不怕遇上人口贩子。
“好,等他回来,你打断他的腿,我剁掉他的手!”锦心也是下了狠心了,黎渊这一次可是闹大发了。本来跪跪祠堂也就算了,竟然还跑了。只要不出府,什么大事都能化成小事,但是出了府,小事也变成了大事。
黎渊这次便是回来,也定要是受罚的。凌玥玥为黎渊担心了,这个事可不小,少不了要一顿胖揍。
夏宁在气头上,罚的重与轻也不多想了,首要的是先把人找回来。
要说黎渊也真是可以的了,他带着一个孩子,出行本就不方便,还带着孩子去偷东西,那就是一绝了。
他不是不想接受惩罚,只是偷一次也是罚,偷十次也是罚,反正都要罚他了,他就出去索性偷个够本再说。
他是沿着他们回来的路又折回去的,路过几个镇子,有几户人家有点好玩艺,他看中了。说什么也得弄到手不可,如果不弄到手,他就挨罚了,有点亏了。
黎渊小个不高,背着个孩子,还提着一大包偷来的东西,若是有人看到真是要佩服他的体力。
夏宁是把能动用的关系全都动用起来去找黎渊,一连找了七日,都没有黎渊的下落。她是没想到黎渊能又去偷东西,她猜想的是黎渊躲到了哪个客栈里生气呢。
找到第十日的时候,夏宁火大了,悬赏,凡是提供可靠消息者全都有赏,要是能生擒的赏银更多。
江湖上一下沸腾了,苏家府上的侍妾带孩子跑了,苏家九小姐悬赏了。赏银高到让人咋舌。
结果这一传十,十传百,这悬赏一事传来传去,就传变味。
变成了苏府的五主子偷人了,苏家九小姐发誓,此生必找出这对淫夫荡妇,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
黎渊听到这个信儿的时候,他就纳闷了,他不过就是出府偷东西,怎么变成了偷人?更甚者还有人谣传说他生的孩子都是野种。
他怀胎十月,好不容易生下来的苏家的小小姐,怎么就变成了野种呢?不带这么侮辱人的。
黎渊委屈的在小破庙里痛哭了一场,小大人一样的若涵为黎渊擦泪:“爹爹不哭,涵涵不是野种,是妈妈的女儿。”
“涵涵当然是妈妈的女儿,爹爹拿人头担保。”黎渊把女儿抱在怀里亲了亲,女儿都这么大了,虽然长相像他的地方多,可总有二三分是像夏宁的。怎么能往他的头上泼这样的脏水呢。
“爹爹,我们回家吧。偷跑出来都没给妈妈留个字条,妈妈要担心的。”涵涵虽然是极力的劝了,可以黎渊还是难受。哭了一场之后,他们带着大包的战利品准备回家。
在夏宁强大的赏银之下,成比量的勇夫出来找寻黎渊,只要找到了,能带回去活的,那赏银够活几辈子了。
黎渊背着孩子提着大包,被包围了。他轻功不错,可是腿脚上的功夫就不行了。而且他现在又背着孩子,提个大包。若涵有防身的功夫,可是面对一群凶悍的武夫,她也打不过。
“你们要做什么?”黎渊退后两步,无奈后路也被堵死。他心里有几分忐忑,倒不是怕有人杀他,而是怕有人伤害了若涵。
“就是这个小贱人,九小姐对他那么好,还在外面偷人,背上背的就是野种,手上提的说不定就是从苏府里顺出来的物什。”
“说不定是被九小姐识破了他不守夫道,要去会他的情姐呢!”
“不过九小姐还真可怜,竟然替人家养了好几年的孩子。白疼了,还是个野种!”
众人嘁嘁喳喳的说个没完,黎渊听了这个火啊。夏宁就算想抓他回去,也不至少这样羞辱他,就算不要他了,完全可以一纸休书,干嘛这般诬陷他,他跟她在一起之后哪里还和其他的女人多说过话?他的心全都在她的身上,她怎能不知?
夏宁此时还不知道外面的传言已经变了味,谣言的力量是不可忽视的,只是眨眼的功夫,黎渊就已经背上****夫的骂名。
而夏宁还在担心黎渊有没有吃饱饭,饿没饿着若涵。
“你们都给我住嘴!”黎渊大眼里噙着委屈的泪花。“你们生的孩子才是野种!你们才是野种!”
黎渊如果不回嘴吧,这些人说说也就罢了,他一回嘴,那么多张嘴啊,集体抨击他,不守夫道,不知好歹,偷人的下贱货等等,怎样怎样……
“你们不许欺负爹爹!我要告诉妈妈!”若涵挺起小胸膛替黎渊争辩,虽然她是小孩子,可是怎么说她也是个女人,她得保护爹爹。
众人骂够了,把黎渊生擒住装进了麻袋里,还有小杂种也装进了麻袋里,至于黎渊偷来的东西就被众人商量着分了,到时候苏九小姐问起来就说没见到,大家谁也承认,难道还不比那个荡夫可信么。
夏宁接到信儿了,已经找到黎渊了,她高兴的不行,不管黎渊在家里怎么闹,关上门再说家事,现在人回来就是好事。
可是,看到一群五大三粗的女人把两个麻袋扔在地中间的时候,夏宁心揪了一把,还是任翔上前把袋子打开的,黎渊哭了一道,两只眼睛通红通红的,嘴巴也被塞了破布。
任翔的脸当时就拉下来了,江素急忙打开另一只小的麻袋,若涵愤怒的大眼瞪着众人,一见是四爹爹,似有千言万语要说。
“来人呐!关府门!”锦心很久没动气了,而这次是真的生气了。竟然敢这么对待苏府的五主子,胆子肥了!
众女人觉得气氛不对,可是她们并没有做错什么啊。苏家九小姐要活人,她们把活人带回来了,虽然一路上没给吃喝,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江素把若涵抱出来,解了若涵身上的绳子,取了孩子口中的破布。“我不是野种,我是妈妈的女儿,爹爹没有偷人……”
若涵的一通喊把夏宁喊的怔住了。“谁说你是野种了?嗯?哪个龟孙子说的?”夏宁把若涵抱怀里。“告诉妈妈,谁说你的?”
“她们全都说了,还说爹爹是荡夫,我是爹爹偷人生出来的!”小孩子不会撒谎的,说的都是实话。这群女人便是想抵赖,夏宁也不会放过她们。
“来人呐!把‘客人’们请进去!”夏宁拉着脸,沉声吩咐道。
一群女人十好几个,本来是欢欢喜喜的来领赏钱的,结果全都被夏宁扣下了,别说赏钱了,连句道谢的话儿也没听着。
黎渊和若涵已经被人扶下去清洗,夏宁面色不大有善的看着这些女子。“我苏某一向是赏罚分明,帮了我找到了夫郎,那几百万两的赏银自然是归大家的。但是……”
夏宁顿了一下,话锋一转。“我是出了名的护短,别说说我夫郎一句不是,便是伤了他们一根头发,我也是要剔光了对方的头解恨的。”
女人们面在相觑,夏宁的话说的明白,她们功是功,过是过,不能相抵。
黎渊和若涵洗了澡喝了汤吃了点饭,这才重又到前院来的。那一群人还在那里困着,等着处理呢。
“妻主,我就是偷跑出家里,贪玩了些。也不能让人传出我不守夫道的话来,还传的那般难听!”黎渊到了前院,直接就将矛头指向夏宁。
“那话是怎么传出来的我也不知道,你是我的夫郎,便是做了错事我也不会这般污毁你的名声。这不是往自己脑袋上面扣屎盆子么,我岂会做这般不明智的蠢事?”夏宁认真的回道。
“那我不守夫道的谣言哪里传出来的?难道不是你为了揪出我来故意散播的?”黎渊一想到她这样诋毁自己就心酸的不行,他就是贪玩,可是他从没做过一件对不起她的事。
“怎么可能?”夏宁连连摇头。转头看向那些女人。“你们从哪里听来的?苏府里什么时候传出过五主子不守夫道的传言了?”
一群女人也说不出是谁说的,总之就是以讹传讹,她们听到的是时候就已经变成了这样的传言了。
既然是道听途说,却无意之中散播了这等流言蜚语,黎渊大眼里全是泪水,这让他日后如何做人?
锦心和夏宁商量了一下,这些人虽然对黎渊和若涵恶语辱骂,可是这话毕竟不是她们传出去的,但是惩戒也是必须的,全都关自己家府里的牢房里,关个三五天之后放出来。
赏银的银票一张不少的拿出来分给众人,但是她们骂了自己的夫郎,每人自罚十个大耳刮子,连带着给黎渊和若涵磕头道歉。
“出去之后,你们知道怎么说了么?”夏宁拉着脸冷声问。其实十个大耳刮子有点少,可是锦心说重了也不好,人家只是骂了几句,而且还是听来的谣言,并没有把黎渊怎样,她们罚罚意思意思就行了。
难道还真能撕了对方的嘴么,这么粗俗的事她这个文明人是不能做的。当然这几天地牢里的狼哭鬼嚎也够这些女人受的,吓也吓到她们腿软。
她们哪里还敢说个不字,谣言本来就是一个传一个传出来的,她们这些得了赏的,自然要把歪曲的事实更正过来。
“你后你还敢不敢乱跑了?”黎渊跪祠堂是少不了的,锦心拉着脸罚他,要罚跪一个月。除了吃饭和晚上睡觉之后,白天的时间全都要罚跪。
“不跑了。”黎渊撇了撇嘴。“姐姐,我拿回来的东西你都有看了没,是不是好东西?”
“是好东西你也不离家去偷啊,你知道我们多担心你?”夏宁叹了口气。“你还带着若涵,让孩子跟你受罪。”
“我不是一个人在路上寂寞么。”黎渊想着带上若涵,父女二人总有个说话的。
“锦心这次气的是不轻,他说了要剁你的手,我可拉不住。”夏宁提醒黎渊,锦心之前就说了,等罚跪了祠堂,一定要剁了他的手,看他还敢不敢偷东西。
“姐姐,你不能看着锦心哥剁我的手不管,剁了我的手,我以后怎么服侍你呢?”黎渊拉着夏宁的手,把自己的小手伸到夏宁的面前。“剁手,很疼很疼哒~”
“那你还偷东西,不剁你的手,你能忍着不偷?”夏宁也舍不得剁他手,不过锦心那么生气了,总要拿着刀意思下,到时候她再求情好了。
等到黎渊从祠堂里出来的时候,锦心手里提着刀。“宁,小五偷东西,我要剁他的手,你不许求情!”
黎渊见了那银光闪闪的刀吓的直叫:“姐姐,锦心哥要剁我的手,你快救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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