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宁回了府,老实的向锦心交待,她收了人家的礼物。
“你喜欢收下就行了,不用跟我说的。”锦心还没那么小气,连她要收个披风也要管。
“那怎么能行,你是我的管家公,我什么事都得让你知道。”夏宁亲了亲锦心。“我不会和你隐瞒什么。”
锦心点了点头表明明白,在夏宁去店里之后,他就把其他的几房夫郎全都召集到了一起。从闲聊中探听对方是否精通针线,任翔舞刀弄枪可以,针钱不会,最多能自己补个袜子。而江素比他还不如,连袜子也不会补,他从小被江雁呵护着长大,又喜欢练武,哪摸过针线。
“我也不会啊,爹爹都没教过我。反正衣服破了就扔掉,再去偷好的来穿就行了。”黎渊说的一副理所当然,根本就没认识到偷人家的东西是件丢人的事,还洋洋自得的说:“我很少穿破衣服的,爹爹会偷好多的新衣给我穿。等我自己会偷了之后,有的时候衣服脏了不爱洗,直接扔了偷新的。”
黎渊还在那里得意的讲述自己的偷东西心得,被江素踢了一下脚,他大吼:“干嘛踢我啦,好痛的!”
江素一副你就要倒霉的表情,黎渊这才将目光转向锦心,锦心的脸阴的都快打雷了,他吐了吐舌头,小声说:“那是以前啦,我最近没偷东西~”
在皇都偷东西被打了一次手板,那顿手板可真是疼呢,夏宁一点都没留情,打的啪啪直响,手心红红的都快出血了,他怎么求饶,夏宁也不心软,把他的一双小手硬打成了猪脚一样,红红肿肿的,小半月不敢沾水,饭都是要人喂的。
所以,他记住了,偷东西会打手板,很痛。他最近可老实了,在府里最多上厨房偷点好吃的,其他的东西再喜欢也不敢放自己怀里。
“我的绣技尚可,裁剪衣服也行。”绿烟最后才开的口,他生在穷苦人家里,男子的活计他全都会,做饭洗衣样样拿的出手。更何况他出府之后的两年全靠绣荷包过活,这技艺自然就好。
锦心最终摇了摇头,绿烟身子不好,现在还在调养中,不能累着。他现在又有了身子,做衣服也是细致活,怕是会做的不够好,更何况,锦心也不是那么擅长针线活的。
锦心瞧了瞧,一院子五个男子,只有一人精通针线,还是个身子不好的。看来夏宁想穿夫郎亲手做的衣裳还得等了。要么等绿烟身子好了,要么就全部寄予以后进府的男子了。
“锦心哥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事来?”任翔开口询问,他觉得锦心不是随意询问的。
“那日闹着要给她当妾的公子,你们可还记得?”锦心声音平淡语速缓慢,给大家回忆的时间。
“他许了人家,出阁之前给妻主送来一件亲手缝制的披风,妻主很喜欢。我看了,做工不错,绣艺也好。”锦心顿了一下。“她既然喜欢,我想着……”
锦心后面的话没说,大家也都明白,锦心问大家谁会针线便做件衣服送给夏宁,会讨她的喜欢。而且,穿夫郎样手做的衣服,这衣服里含的情意自然是绵绵脉脉,夏宁心里一定十分欢喜。
“我来做吧,最近我都无事。明夕也有乳爹照料,空闲着。”绿烟提议,他给不了夏宁什么,除了这个破败的身子,能拿的出手的就是针线了。
“你身子不好,若是让她知道了你为做衣服给她而过累,她会自责的。”锦心连忙回绝了,绿烟的身子郎中说最快也要两年能调养好,慢则三五年不好说,可不能把他累着。
“衣服也不是当日便做出来的,一天做一点不会累着的。”绿烟说服着锦心。
“我看这样可以,我也闲着无聊,不如就跟绿烟学习裁剪针线,做出来衣服自然是好,做不出来也可以打发时间。”听了锦心的话,任翔也想送夏宁东西,可是他除了会打打杀杀,好像还没什么可以送夏宁的,总不能砍几个人头来给夏宁做灯笼。
“我也要学。”江素别扭的不愿意说自己要做衣服给夏宁,只道:“这样以后我可以自己剪裁皮毛,想做什么样的皮衣就做什么样的皮衣。”
“那我也学吧,大家都学会了就我不会,姐姐该不喜欢我了~”黎渊瘪着小嘴,同样是男子,他也不想输于人后。
说干就干,绿烟教大家这些不会做衣服的夫郎们剪裁布料,剪裁的是外衫。“小渊,那种粉粉的料子不适合做秋季的外衫,太艳了。”
“任公子,那你拿的那个料子太软了,也不行。”绿烟很尽责的教大家如何选料子,在几人全都挑好了料子之后,绿烟开始在料子上面画线,因为和夏宁同床共枕,还时常帮她穿衣,她的尺码他是熟记于心的。
画线对于大家是难的,画歪一点,这衣服做出来都不能穿,所以,这一下午大家除了选了料子,就是在不停的画线,左一条右一条,画的里出外进,歪歪扭扭。
“今日便到这里吧,大家也都累了。绿烟,你也好好休息。”锦心把众人都叫走了,让绿烟好好休息。
各位夫郎心里都憋着股劲,一定要学好,所以,任翔在自己的被子上练习画线,江素把床幔拉下来画,黎渊是把一屋子能画线的地方全都画满了。
第二日夏宁一去店里,他们就聚到了绿烟那院,然后一个个顶着黑眼圈,信心满满的开始在布料子上面画线,线是画的精准了,该直的该直,该弯的时候弯,在绿烟检查了一遍直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