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西海走后便是直接朝着定国公府走去,既然罗天已经将意图摆的那么明显,他现在也就只能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定国公的身上。
定国公的府邸,可不是罗家和永乐侯一类的侯爵府邸能够相比的,不说其它,单单从大门来看,就不是一个档次,罗家等这些侯爵的大门,都是约莫四米之高,四周镶着一些铜锭,但是这定国公府邸的大门,却足足有五米之高,而且大门之上到处都是闪着耀眼光芒的金黄色铜锭,而且在这铜锭之间,偶尔还能看到银光的存在。
“麻烦通报一声,永乐侯求见。”
永乐侯还在轿中,那轿子外面的下人便是已经走到大门口,对着看门之人说道。
对于永乐侯与定国公的关系,定国公府的下人也都是知晓,所以这看守之人没有敢迟疑,便是转生前去通报。
片刻之后,那下人再次出现,恭恭敬敬的带着下轿的永乐侯走进去。
远远的,谦西海便是看到在庭院之内,定国公在端坐着,手中还端着一盏茶,兴致勃勃的品尝着。
“吴大人,你可得救救我啊。”定国公姓吴,名为吴信,在看到吴信的身影之时,谦西海便是加快步伐,近似小跑的过去,嘴中还说着这求救的话语。
吴信品茶的雅兴,顿时被谦西海的这呼叫做打乱,略带不满的看着谦西海,道:“大呼小叫的,怎么了?”
“吴大人,你可得救救我啊.....”谦西海一上前就是一番长篇大论,将这事情的起因和经过讲了个大概。
“荒唐!”听完谦西海的讲述,吴信顿时大怒,直接大呼荒唐。
“吴大人,你可得帮我啊!”
见到吴信大怒,谦西海也顾不了那么多,一心只求能够摆脱险境。
“西海,你可曾找过那罗天,将养生珠讨要回来?”吴信平复一下心情之后,淡定的对着谦西海说道。
听闻此话,谦西海顿时浮起一股怒火,若不是眼前的是赵基,此时的他,恐怕已经开口大骂了。
“怎么没有啊,我听闻此消息之后,第一时间便是赶往罗家,想要将养生珠讨要回来,可谁想,那罗天小子,竟然一直推搪,跟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我只能吃了一个闭门羹。”
说道此处,谦西海哀声一叹,为官多年,他何时不是威风凛凛,怎想在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面前低声下气。
“要不吴大人,麻烦你去出面,为我讨要一番?”
脑筋一转,谦西海似乎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尝试的问道,不过这询问的结果,可想而知。
吴信顿时双目憎视谦西海,面容阴冷,说道:“笑话,我去找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讨要东西,传出去不是荒天下之大谬!更何况,既然罗家这小子当面拒绝你,那也就等于将我拒绝,即使我去,我想也不会有转圜余地。”
吴信刚才的神情,让谦西海着实一颤,在他的背部,已近有着几滴冷汗顺着脊背滑下,现在这眼前的定国公可是他的唯一的救命的稻草,若是把眼前的这人得罪,那他们永乐侯府可才是真的万劫不复。
“吴大人,是我考虑不周,您千万不要见怪。”
谦西海赶忙赔不是,而后等着吴信为其出谋划策。
“这件事情,一定会被人捉住把柄不放,明天早朝之时,必定会有人检举,现在也只能等到明天,老夫力保你,兴许皇上能够看在你以往的功劳之上网开一面。”
吴信微微摇头,哀叹一声。
吴信的这番话,更是让谦西海心中感到着实的不踏实,蔑视皇权的这罪过,他可是承担不起,就算是有着定国公的力保,估计也不会有太大的最用。
现在的谦西海,可是肠子都悔青了,对于自己的这个女儿,他真想将其一掌拍死,若不是他膝下无子,只有这一个女儿,也不会这般宠爱,以致于现在酿成大祸。
谦西海长叹一声,而后拱手弯腰,拜别吴信。
天色尚早,繁华的京都之内,人来人往。
在这人群之内,一道身影急速走过,与这喧闹的集市显得格格不入。
这急速前行之人,竟是罗天,而他此事前进的方向,就是自己那结拜大哥的府上,善信侯府。
“小天,你怎么来了?”
罗天的身影刚到善信侯府,便是看到肖毅从对面走来,两人正好撞个正着。
“大哥,我想见令尊,有要事相谈。”
肖毅听到罗天竟然是找自己的父亲,不由得有些许诧异,不过没有过多的询问,直接带着罗天向着府内走去。
善信侯府,和罗家相差无几,都没有太过奢华的装饰,而且院子不大,在罗天的肖毅寒暄几句之后,两人便是走到一个还算体面地客厅之外。
“小天,你在这儿稍等一下,我进去通报一下。”
“嗯。”罗天点头示意。
而后肖毅便是独自一人进去,片刻之后再出来将罗天引进去。
一如房间。罗天便是看到一个头发略带花白的男子,端坐在椅子之上,盯着罗天走来的方向看去。
“小侄罗天,拜见肖伯伯。”
“你是毅儿的小弟,那这些礼节,就免了吧,不必客气。”
善信侯看着罗天,似乎在瞅端怪物一般,脸上的神情飘忽不定。
“小天,你找我来,有何事情相谈?”善信侯肖寒直接了当的说道。
“肖伯伯,今天上午的事情,我想你应该听说了吧?”罗天没有回答肖寒的问题,反而问道。
听到罗天的询问,肖寒有些许诧异,心中开始盘算,难道罗天前来的目的,和上午之事有关?
“这个当然知晓了,小天你可是一战成名,在京都的官宦,估计对你的名字全部知道了吧,我这善信侯,虽然消息不太灵通,但是也是有所耳闻,十五岁的炼体高级,可谓是着实惊人,和你一比,我这儿子可差得远了。”
听到善信侯这般言语,罗天赶忙推辞道:“肖伯伯严重了,大哥的修炼天赋,可是人尽皆知的,我只是投机罢了。”
“肖伯伯,我今天来这,是有一事商量,既然肖伯伯已近知道今天上午的事情,那就直说吧,家父远征在外,罗家靠我一人支撑,小侄年龄尚小,难免会让人以为我罗家可欺,但是,若有人敢有这等想法,我罗天必定要他付出代价,今日我和那永乐侯府还有英武侯府的梁子,可谓是结下了,所以....”
罗天话到此处,略作停顿,看着善信侯,观摩他的反应。
肖寒眉头微皱,说道:“那你是想让我肖家站在你罗家战线,帮你应付他们两家?”
罗天微微摇头,道:“不,永乐侯已不足为惧,将皇上的御赐之物作为赌注,这等蔑视皇权的行为,明日早朝,必定会受到严惩,而那英武侯府,说实话,我罗家还能应付。”
罗天说的信心满满,善信侯听后愈加疑惑,道:“既然这样,那你来找我是为何意?”
罗天看看门外,确定没有人在偷偷窃听之后,上前几步,低声说道:“肖伯伯应该是明白人,既然这两家我罗家都不怕,那必定是永乐侯的后台了。”
永乐侯的后台,在这京都之内几乎无人不晓,那就是定国公,在罗天说完第一番话之后,善信侯也想过是定国公,但是有点不敢相信,毕竟定国公的实力,可不是他们罗家和肖家联手能够抗衡的,听闻罗天此言,不免有些震惊。
不愧是两父子,肖寒和肖毅的目光惊人的相似,都是盯着罗天,脸上流露着不敢相信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