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着他心虚的背影心下生疑，走到了正在围观的三人面前准备问问具体情况。
没一会儿，“老公，你给我出来！”
男人在厨房中听到吼声，表情一苦，小步地挪了出去。
“我怎么跟你说的？你高血压不能喝酒，”女人坐在沙发上，“现在可能耐了，偷酒喝？还偷死人酒？我看你是不是也想死了……”
顾桒，陈酣和姜锡飞穿好鞋子，悄悄地合上了门，姜锡飞摸摸鼻子，“这也是为了他的健康着想嘛。”
说完，三人就离开了小区。
做了一天的司机的姜锡飞此时坐在驾驶座上，叹气道，“如果他没有骗人的话，这个酒罐最后是否被人拿走就不能判断了。”
顾桒坐在副驾驶座上扭头看着窗外，没有作声。
“这不是还剩三个受害者的家中没有确定吗？没什么好丧气的。”陈酣伸手拍拍他前方姜锡飞的肩膀，“没什么好丧气的。”
要是真不去了，他都不知道回家要把什么东西扔掉。
他重新靠回椅背上，用手指搓揉着左眼。
“你眼睛怎么了？”被安慰了的姜锡飞从后视镜中看到了的她的举动，“不舒服？”
“没事，开你的车。”陈酣再睁开眼睛，已是血丝遍布。
顾桒难得的出口安慰，“眼睛不舒服就别用手揉，手上有多少细菌你不会不清楚吧。”他回头看着陈酣，他此时捂着眼睛，闷闷地应了一声。
傍晚六七点是晚高峰的时间，三人也成功的被堵在了高架上，陈酣也趁着停下来的空档，拿出口袋里的眼药水。在她滴眼药水的同时，顾桒冷不丁地开口，“你好像总是在滴眼药水。”
陈酣的手突然停顿住，泛着红血丝的眼睛看向了他，“我有慢性结膜炎，医生叮嘱我不舒服就滴。”
“奥~”他的语气中带着意味不明的快意，“那你继续。”
姜锡飞正全神贯注的盯着路况，没听清他们的对话，只想着要早点回去。
又堵了一个多小时，三人总算是从车满为患的高架上成功逃生了，之后的路上的车就稀疏了许多，没一会儿就到了欣悦小区门口。
“吱——”一声，刹车让三人的身体微微向前，因为眼睛不舒服的陈酣这才睁开眼睛，“到了？”
“到你家了，你这不是眼睛不舒服吗，先送你回来。”姜锡飞嬉皮笑脸道。“没事，我…”他还想接着讨论案情呢。
“你先休息吧，明天还得跑剩下三个受害者家呢。”他贴心的委婉拒绝道。
陈酣看实在没有办法再留下来，也只能打开车门走了。
“DNA报告出来了？”顾桒看他赶人的样子就知道应该是之前的调查有结果了。
“是的，”姜锡飞看着手机上传来的报告皱紧了眉头，“看来这次是你多疑了，DNA显示是同一个人。”
顾桒拿过手机，同样的表情也出现在了他的脸上，“如果是这样的话……”
“？”姜锡飞在一旁翘首以待他的结论——
“那就应该是我想多了，不然呢？”顾桒没好气的说出了结论，看到姜锡飞脸上的失望后，扭过头心下有了判断。
陈酣回到家后，就把桌上的星星罐子打开来，玻璃罐是市面上十分常见的造型，所以即使被人发现也可以说是自己买来有用，只是——
他打开罐子，把里面的纸星星全都倒出来，这些星星上，可全都沾满了死者的指纹。
陈酣耐着心思把所有的星星都拆开，用剪刀剪烂后泡在水里。等到纸张吸满了水变软之后，才放进厕所的马桶中，全部冲到了下水道里。
至于罐子，他也丝毫不漏的从里到外清洗了一遍，确保没有留下任何指纹。
……
顾桒回到家后，坐在浴缸中泡澡，手中的小黄鸭在水中沉沉浮浮。“滴滴滴——”手机不恰时的响起，他湿漉漉的手从水中伸出，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消息。
——今天说的凶手挖眼的两种可能性，你偏向于哪种说法？
他看着对话框上方显示的顾楠予的备注，嘴角微微扯出了一个笑容，随即打了电话过去。
坐在床上正等回复的陈酣被电话的声音吓了一跳，“喂？怎么了？”
“不是想知道我的想法？”顾桒从浴缸中站起来，哗啦啦溢出的水声传到了他的耳里。
“你在干什么？”陈酣假做关心的姿态询问道。
“泡澡。”他站在家中的硅藻垫上，将手机打开了免提，穿上了浴袍。
……陈酣关心完后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言归正传，”他系好腰间的带子后走回了房间，躺在懒人沙发上，“缺什么补什么和极端追求美，你怎么想的。”他矛头一转，将问题丢了回去。
电话那头的陈酣用手绕着头发，隔着电话他看不到顾桒的脸，就也猜测不出来他到底是什么表情，是否对自己有所怀疑，所以…
“我倾向于第二种，毕竟眼角膜应该还是比较值钱的吧。”
“是吗？”顾桒将被子盖在身上，“有道理。”他说完这句话后就再也没有了声响。
“我说了我的猜测，轮到你说了。”陈酣按摩了一下指关节，神情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