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得，这5个受害者的长相都平平无奇，”他翻阅着寥寥几张照片，“唯一出彩的就是这双眼睛，看来这个凶手很喜欢他们的眼睛啊…”
“说不定…真的如同网上所说呢，”姜锡飞试探性的开口道，“也许真的是害怕受害者看见他的脸呢？”
“到底是怎样的脑子才会相信这种说法，”陈酣从嘴边扯出了一个蔑笑。
姜锡飞被打击惯了，全当自己没有听见，接着说着自己的想法。
“喜欢眼睛？”他还是不太明白，“那这个凶手真的是不折不扣的变态啊。”
“两种可能，一，极端追求美；二，器官贩卖。”顾桒捏了捏手指关节，给出了结论。
姜锡飞听完后，死死的锁着眉头，“我会在这两个方面着重调查的。”
“好了，天色不早了，顾小姐，你一个女孩子实在不适合太晚回家，不安全。”顾桒再一次下了逐客令。
陈酣思索了一下，顺着他的意思起身，“那我就先回去了，”她正要走，又扭过头来，“记得之后讨论案情叫上我。”说完这些他也不管自己讲不讲理，就走出了大门。
“我说，你怎么对一个女生那么不客气，”姜锡飞看着玻璃窗外，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才看向顾桒，“这么不绅士？”
“你觉得她正常？”他走到窗边拉上了帘子，“一个遭受过校园暴力，还被孤立的人，性情如此外向？”
“你是说现在的顾楠予并不是原先的人？有人假冒她？”姜锡飞觉得有些荒唐，“如果是这样的话，她的妈妈怎么可能没有察觉。要我说，就是你想多了。”
“你就这么确定她妈妈没有察觉？”顾桒仰着头，“我们第一天去她家，她的妈妈就发现了，只是她后来跟着我们出来了，没有被拆穿而已。”
“是吗？”姜锡飞回想着那天的场景，“我没什么印象了，那既然这样，我去查一下她，做个DNA测试。”
顾桒不置可否，心中还在猜测着她假冒顾楠予能带来什么好处。
……
已经出了门坐上计程车的陈酣这时才瘫软在后座上，就现在来看想要瞒天过海属实不容易，他必须随时跟进案子的进度。
回到家中，他坐在床上，拿出了眼药水滴进左眼，她微微闭上双眼，等刺激的感觉微微消失后才睁开眼。
第二天一早，陈酣早早地起了床赶去了顾桒家，他站在门口按了起码半小时的门铃，才听到咔哒的门锁声。她进门后，只见一个穿着黑色丝绸睡衣的顾桒一头乱发，没好气的坐在客厅中，他微闭着眼睛，“时间地点人物来干什么。”
……“七点半，你家，来讨论案情。”陈酣握了握冻僵的手指，看着他欠扁的脸，第一次想拥有赵孰的蛮力。
顾桒蹭的睁开眼，从沙发上站起来就往二楼走，“滚出去。”
滚是不可能滚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滚的。他上楼之后，陈酣坐在了昨天的位置上，看着桌上散乱着的照片，大概是起的太早了，竟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你怎么还没滚，你拿来的这是什么垃圾。”顾桒还是之前邋遢的样子，但是精神看上去好了许多，此时他正嫌弃地看着眼前这个玫红色的保温瓶。
陈酣用力地眨了眨眼睛，让自己清醒了一些，他看了一眼桌上的保温瓶，“里面有粥，你要尝一点吗？我妈亲手做的。”
他把自己摔进了沙发里，“你妈？她还没发现你这个冒牌货？还没把你赶出门？”
陈酣就知道自己的身份瞒不了多久，他假装听不懂，直接转开了保温瓶，把粥倒在瓶碗中自顾自地吃起来。顾桒冷哼一声，坐在沙发上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