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的雨漫无边际地下,我依然怀念那草屋滴水的窗外。多年后待我回来,许多人也都想起了我,都说那时窗外有我的青春我的梦想,还有我早年最美丽的新娘。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就是窗外。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窗外,曾经站着一个举着蝴蝶花的女孩。
我把这个女孩比作飞鸟。
如今,飞鸟不再。
不再为我敞开的窗,就这样消失在一只飞鸟的记忆里,那些风和枝丫曾经缠绕的往事,像个死结,系在心头,郁闷不已。我曾经热爱过羽毛,飞鸟的羽毛,那么洁白,那么耀眼,像一生的贞洁,用体温,孵化一些鲜为人知的细节,为梦漂浮。
伫立在窗外,静默。天空下,用身体作比喻,让我悟出一些简单的道理:譬如窗外,譬如窗外的天空,譬如窗外的心事。
不知此刻,谁还醒着。我心乱如麻。
睁开眼也是闭上眼。伫立在窗外,我看见一个人一次又一次从母亲的胎衣里挣脱而出,我看见一个人一次又一次在记忆的草屋里疯狂长高,我看见一个人一次又一次从夜空里那声声的鸟鸣声中跌落,我看见一个人一次又一次对着窗外疲惫不堪地望着……
终于,我赤着脚跑出了门外。
麦子熟了都没有回来。
城里的雨漫无边际地下,我依然怀念那草屋滴水的窗外。多年后待我回来,许多人也都想起了我,都说那时窗外有我的青春我的梦想,还有我早年最美丽的新娘。
永远别让你的思想平凡了,告诉自己你这辈子不平凡。
——杨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