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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冬日阳光里睡觉的女孩

冬季的从容,使阳光整整跨越一季,把消落的往事一一梳理,厚重不再,风声不再,女孩却耐人寻味——因为女孩圆了许多或一些人的一个很难追寻的梦。

冬日的阳光,滔滔而来,从天空的制高点,哗哗流下,柔软地淌到女孩身上,可一点儿也没有要把女孩打湿的念头。女孩就坐在草房子里的木窗边,伏桌而睡,好像什么也不想,又好像什么也没有遗忘,包括青春,包括美丽,包括思念,包括远方。

女孩毛茸茸的睫毛真是好看,一排排,一根根,支撑起一些鲜嫩的故事。女孩成了一朵开在书桌上的花苞,与旁边清冷的日子和一些简单的梦组成一种浪漫或古典,把季节围绕。

也许,女孩的眼睛里含有泪水,一种芬芳且极具光芒的液体;也许,女孩的眼睛里含有心事,梦中王子留下的信物。

可女孩睡着了,眼睛闭得紧紧的,没有给人任何暗示。阳光直下,用一种最简单的方式诉说,像心事,陷入雪地之后留下的斑斑驳驳。

此时,我又有一点点害怕,害怕偶有雨水,或更具质量的东西落下来,触伤女孩的睫毛,让心情大面积生病,抑或故事大面积逃跑。

天空依然明亮在窗外,草房子的烟囱上,朴素得很,又缺少不得,跟一把踏实耐用的花雨伞差不多。

此刻,女孩和阳光都成了一种鲜艳的事物,阳光一缕一缕地洒在女孩身上的声音潮湿得很,很容易让人想象雨季,想象雨水的火焰,平添许多从一个冬天到另一个冬天的勇气和信心。

冬日阳光里睡觉的女孩,那份平静,那份执着,容易让人想起最美的音乐和关怀。

女孩是幸运的,甚至是幸福的。阳光的风吹过,女孩自成风景。但风景不是最美,守望风景才是最美,守望美丽的心情才是最美。

一切都静悄悄,从女孩到阳光,从花朵到雨水,从黎明到黄昏,甚至心灵或午夜。

寒风敲窗,依然会想起女孩,想起阳光,使梦获救。

冬季的从容,使阳光整整跨越一季,把消落的往事一一梳理,厚重不再,风声不再,女孩却耐人寻味——因为女孩圆了许多或一些人的一个很难追寻的梦。

如能善于利用,生命乃悠长。

——塞涅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