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顾之夕拼命的在白桦林里找路。
“奇怪,明明经常和薄言来的,怎么就是找不到从哪里出去呢?”
顾之夕有点生自己的气,使劲的拍着自己的脑袋,好像路可以拍出来一样。
但是顾之夕没有放弃,还在尝试着找到路,因为她还是不想让封峙一个人面对总统婚礼新娘消失的这样的社会压力。
但顾之夕走来走去,总觉得自己一直在绕圈:“哎,这棵树,刚才好像见过。”顾之夕发现自己好像一直在绕着这一颗树在走。
经过一阵子的寻找顾之夕还在同一个地方,也累了,顾之夕坐在树旁缓了一会儿,但慢慢的太阳落了下去,慢慢的光亮变少了。
顾之夕蜷曲着身子,双手抱着自己的双腿,看着四周的白桦树,明明平时看起来那么迷人,浪漫的白桦树,此时却让顾之夕有些害怕。
四处无人,只有顾之夕一个人和无数的白桦树,随着天色变黑,树林里有微风吹过,树叶莎莎的作响,时不时的有麻雀飞过,这让顾之夕的身子缩的更紧。
“不知道,总统大人会不会来找我?”在这样最害怕的时候,顾之夕还是想到了封峙。
“他可能不会来吧!”
顾之夕想到自己做了逃婚这么过分的事情,封峙应该气愤极了,可能不会来找她了吧,但顾之夕还抱有小小的期望。
等了许久,天也彻底黑了,顾之夕不敢再等下去了,还是决定自己站起来再找找看,能不能找到路。
就在顾之夕站起来的那一刻,她突然间想到:“好像上次和薄言来的时候,白桦林里面有一个小木屋啊,应该还在这啊~”
顾之夕想到以前和薄言来时,看见这里有一个小木屋,所以决定去找找看。
顾之夕这会儿也没有什么方向感了,所以就凭着自己的感觉走着,果然女人的直觉是准确的,顾之夕顺着自己的想法走,就看见了小木屋。
“啊~果然小木屋还在。”顾之夕好像看见了栖身之处,开心的跑了过去。
“找到小木屋,我就应该会很快找到回去的路吧!”顾之夕觉得顺着小木屋应该就会找到出白桦林的路。
走近小木屋,顾之夕想起来,以前和薄言在这里一起埋下过许愿瓶。
顾之夕突然间有点伤感,木屋还是原来的木屋,可是自己和薄言之前却变了,再也回不去了。
但顾之夕想着来都来了不如将许愿瓶挖出来吧,顾之夕不会忘记自己写下的心愿,但是她还是想知道薄言写的是什么,会和自己一样吗?
顾之夕带着自己的好奇心,找了一个树枝,蹲在地下,就开始上手挖许愿瓶。
挖了半天,顾之夕终于挖出了当初和薄言一起埋下的许愿瓶,顾之夕小心翼翼的拿着自己的瓶子,打开纸条:我希望以后长大可以嫁给薄言哥哥。上面还画着一个爱心。
顾之夕看着纸条自己也笑了,她脑中一下闪现出当初自己写下这个纸条时的样子,满脸都是幸福的笑容,想象着以后嫁给薄言的样子。
虽然过去很久但那种心动的感觉自己依然记着,所以当知道薄言背叛自己时,才会那么痛心。
顾之心从回忆中回来后,又打开另一个瓶子,这个许愿瓶是薄言的,里面的内容让顾之夕惊讶,本以为薄言和自己一样,也会写着喜欢自己,和自己永远在一起这样的话。
但实事是痛心的,在许愿瓶中薄言对自己之言未提,只是说总有一天自己要实现伟大的抱负。
顾之夕看完纸条突然间笑了,不是平时的浅浅一笑,而是放声大笑,笑到眼泪都下来了,没有人知道,这是笑出的眼泪,还是真的哭了,但这笑让人看着揪心,莫名的心痛。
顾之夕坐在地上,许愿瓶被她丢在地上,她的眼睛一直盯着薄言写的纸条,她这一刻才知道,原来你以为的你以为,只是你以为。
原来薄言的心中一直没有自己的存在,在自己满心想着要嫁给薄言时,而他想的只是要报仇,甚至连自己都没有提到,原来一直放不下的只是自己。
因为陷得深,所以无法自拔,本以为相爱的是两人,痛苦的也是两人。但是当看到薄言的许愿瓶时,顾之夕才知道自己错了,错的那么离谱。
至始至终,从头到尾就只有自己一个人。
顾之夕在知道了这一切之后,反倒是放松了,或者说是可以放下了,自己原本不甘的是自己的男友背叛,但至少她的男朋友曾经爱过她,但是现在才知道原来对方没有爱过自己。
也许自己只是对方报仇的一部分计划,这一刻,薄言彻底被顾之夕从心里踢了出去,顾之夕的心里不再有薄言的位置。
顾之夕整理自己的心情,从小木屋里找到了纸和笔,重新在纸上认真的写了一条愿望,然后将许愿瓶盖好,重新将许愿瓶埋了下去,将土盖好。
顾之夕还在上面跳了几下,让瓶子埋的更好。
顾之夕将许愿瓶埋好后,已经又过了几个小时了,顾之夕又开始顺着小木屋找回去的路,气温已经下降,顾之夕身上还穿着婚纱。
一大半的背和肩膀都露在外面,寒风吹过,让顾之夕不禁打着喷嚏“阿嚏~~”双手抱紧自己。
顾之夕在白桦林里艰难的走着,但是本来就没有方向感的她,在已经明明变黑的树林里根本找不到出去的路。
已经走了大半天,顾之夕又穿着高跟鞋,累极了,“咕噜~咕噜~”顾之夕摸着自己已经饿的发出响声的肚子,心里超级委屈。
但是想想自己也没有什么委屈的理由,谁叫自己要逃婚呢,要不然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顾之夕现在又累又困又饿又冷的,她没有力气再走下去了,于是顾之夕将高跟鞋脱了,靠在树边,直到封峙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