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夕看着曾经那个高大的男人躺在这里,心里咒骂着:平时不是很牛吗?总保护我,为什么现在自己却躺在这里了?
虽然心里骂着大猪蹄子,可是眼中却满是柔情,就远远的注视着男人,眼中有些许泪水但是并没有流下来,顾之夕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角,咬着自己的嘴唇,看着眼前的封峙身子随着心一起在颤抖。
与其说顾之夕心里在咒骂不如说是责怪,责怪这个平时高高在上,总是将自己护在臂弯下的男人,却浑身是伤的躺在这里,为什么不能保护好自己,让自己这么担心。
顾之夕没哟哭泣,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白沐清给封峙清理伤口。
白沐清看着眼前的顾之夕,以为这个小女生肯定会吓哭了,但没有想到她却这么从容淡定,这是让白沐清惊讶的,但想想也可能是吓傻了罢了。
随之白沐清又低下头去给封峙处理伤口,白沐清拿出酒精棉一点一点的先擦去封峙已经血肉模糊的胳膊上的血,不一会儿的功夫白沐清就清理出一大盘的血棉花。
这时,顾之夕给白沐清递上了新的酒精棉:“白医生,给。”
“哦,谢谢。”白沐清显然有一点懵:原来不是吓傻了啊!
顾之夕没有回答,只是礼貌的笑笑冲白沐清摇了摇头,让后又将目光放在了给封峙处理伤口的手上。
病房里只能两人没有交流,一片寂静,只能听见手术钳碰触肉体的声音,还有顾之夕紧促的呼吸声。
封峙被炸的血肉模糊的胳膊已经被白沐清清理干净,更加可以看清楚他手臂肉皮分离的样子,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见裸露的骨头,顾之夕低头不想看到这样的封峙,但有不忍让他一个人面对冰冷的手术钳,还是抬头走向床边,站在封峙的身旁,好像希望是可以给他一个支柱。
白沐清拿起针将封峙胳膊裂开的地方一针一针的缝上,扎在封峙身,痛在之夕心,这一针针缝着封峙的手臂,昏迷的他自然没有什么反映,但是却像是一下下扎在了顾之夕的心上,那种刺痛让顾之夕的身子颤抖着。
尽管颤抖着,顾之夕的眼睛也没有离开封峙一刻,终于缝完了针,顾之夕给白沐清递上纱布,白沐清接过纱布将封峙的胳膊包扎完毕,看着伤势严重的封峙又看看面前忍着不哭的顾之夕。
“顾小姐,封峙现在昏迷了,一时半会也无法清醒,不如我先安排人送您回去?”白沐清不愿让顾之夕看到接下来血腥的画面,因为封峙可不是一处伤势严重,几乎全身都是这样的情况。
白沐清看顾之夕依旧站在封峙身边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阁下这边您放心,我来照看着。”
顾之夕听出白沐清是非要让自己走的意思:“麻烦您了白医生,可是我想看护大........不不不。”顾之夕差点说出大猪蹄子:“我想看护阁下,我想陪着他。”顾之夕目光坚定又有点恳求的意思。
白沐清哪里受的了这样的注视,自然也就默许了顾之夕在这里。
“谢谢,白医生。”顾之夕超级感谢的对白沐清说着,随之又担心的看向封峙。
白沐清看着眼前一会笑一会儿难过的小姑娘,摇摇头,倒是对顾之夕有了新的认知:这是个不一般的女孩儿。顾之夕的坚强让白沐清刮目相看。
“一会儿看见什么可别怕。”白沐清还是提醒了顾之夕一会儿看见封峙的伤别怕。
“不会的。”这次顾之夕没有了前面的伤感,倒是异常坚定的回答白沐清。
白沐清见顾之夕这么坚定,也就没在矫情的多说什么,而是转身继续给封峙处理伤口。
白沐清解开封峙身上片片杉杉的衣服,露出的是封峙满是裂口的胸膛,顾之夕看着自己曾经依靠过那么温暖的胸膛现在却被炸成一道一道的裂痕,心疼的要命,只是不停地嘱咐白沐清:“白医生,你轻点儿。”
白沐清虽然知道自己处理伤口的手法并不重,但听到顾之夕的请求还是不禁的手下轻了几分。
在顾之夕的注视下,白沐清终于给封峙包扎好了身上所有的伤口,但也许是伤口太多,酒精不停地碰触,让昏迷的封峙有所感知,一直皱着眉头。
顾之夕看见封峙眉头紧锁的样子,更是心疼,想要去伸手抚平他额头的褶皱,但刚刚伸出手又收了回来,深怕自己会弄痛了床上躺着的人。
看着封峙痛苦的样子,顾之夕的心都在流泪,但她不能哭,她一个劲的给你自己打气加油:顾之夕,你要坚强,不能哭,以前都是大猪蹄子鼓励你,拉着你报仇的,现在他昏迷了,你也不能让他失望,你要陪着他好起来啊,你要是倒下了,那他这么办?以前都是他护着你,现在该你守护着他了。
顾之夕使劲的给自己打气,不让自己哭出来,看着封峙痛苦的样子,顾之夕转头问正在收拾医疗仪器的白沐清:“为什么阁下演讲的台下会有炸弹出现。”
“是有人故意要至阁下于死地对吗?那个人是谁?”顾之夕一边问白沐清一边看着床上还在昏迷的封峙,手紧钻着,好像就要给害封峙的凶手碎尸万段。
“是有人故意要害阁下,但还不清楚到底是谁?”
“我们这边还在全力调查,我们不会放过伤害阁下的人的。”白沐清回答顾之夕还没有找到凶手,但是也表示一旦找到是绝对不会放过那个人的。
顾之夕自然相信白沐清的话,但顾之夕也不禁思考:是谁要伤害封峙呢?如果封峙死了,谁会是最大的收益者呢?
顾之夕这么猜想着,想了一圈,顾之夕终于有了答案,如果封峙死了,那么最大的收益者自然是当副总统的薄琛了,虽然不确定是不是薄琛,但顾之夕怀疑对封峙下黑手的应该就是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