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正是星期六。王小可今天起得很早。刷了牙洗了脸,然后拨打手机,联系到了那位杜医生。但是,王小可并没有直接把自己事情说出来,而只是说看看眼睛,咨询一下疾病问题。于是,杜小爱把电话转给了她的助理。由助理来负责接待。自己却忙其他的事的了。
王小可驱车来到杜小爱的所在医院,这家医院是一家合资的眼科专门医院,医院坐落在五环以外。一进去了大院,院子里没有太多的车辆停泊,王小可随便把车停在了一个空的车位上。这辆宝马5,正是昨天苏老板给他的那辆座驾。王小可驾驶技术可算是一般。所以,车子开得没那么飞快本来只用1小时路程,他却开了大概1个半小时。
下了车,王小可简单环视一下院子,院落不太大。四面都种植着高大的杨树。中间有个环形喷水假山群。前面半圆的池子里,探出十几根墨绿色荷花。还盛开着几朵很大的荷花。在阳光映衬下,和微风吹动下,显得真有“风摆荷叶,雨打芭蕉”之气。王小可今天特地从一家店里,买了一副墨绿色“雷鹏”墨镜,价格很便宜。显然不会太真。不过他也无所谓,这只是为了这次看病买的。
走进了医院大厅,正对面是一座长方形的接待站,两边有几处基础设施,取药房,挂号处,门诊处等等。跟一般医院没啥区别。王小可直接到前台,趴在前台一看,下面2名穿着粉白的大褂,带头粉白色护士帽的女护士,正在埋头做事。王小可低声问道:“对不起,我打听一下,杜医生在吗?”正对他的那名护士,抬起头,一张秀美的脸庞,一双明亮的圆圆的大眼睛,瞬间映入王小可眼帘。护士看了看他问道:“您好,你是跟杜大夫约好了吗?”王小可立刻回道:“哦,是的,我跟她助理通的电话!是她约我到这里来的!”护士一听:“哦,是这样”然后欠起身子,伸手朝着楼道西侧一指:“你朝着这个方向,走到头往左边一转,2号房间上面写着助理办公室。”王小可谢过护士以后,便朝着那边走去。
这次到医院来,王小可心里十分忐忑。如果真是重大眼部疾病,那该咱办?他现在没那么多钱,只能是不拿药转身就走。等以后发了薪水,积攒一定再看。想到这里他笃定的朝着助理办公室走去。来到门前,伸手敲了敲门。只听里面说道:“请进!”他伸手一推门走了进去。
这间办公室,看起来就是一间眼科诊疗室。一张医疗就诊台,台子后面坐着一位年轻的女医生。医生一抬头问道:“您是哪位?”王小可看了看这位女生,相貌长相还算过得去,但是,肯定没有刚才的护士姐姐,长得那么甜美。而且,眼科医生?咋还带个眼镜?那么高技术,干嘛不给自己治治近视眼?想到这他立刻回道:“我是早上跟你通过电话,约见杜医生。后来转给你了”。女医生回头看了看桌面的预约单。点了点头:“哦,是你呀。王先生是吧?好的请坐吧”。王小可拉过她面前凳子坐下。
刚一坐下他就破不亟待问道:“医生,我打算先请杜医生给我检查一下,我是不是患了什么眼睛疾病?要不要紧!”。女医生用十分干脆和温柔声音回道:“是这样王先生,一般杜大夫的病人,都是由我先来初诊,判断完了您的病灶结果。我在跟杜大夫申请。因为找杜医生看病的人,实在太多了。没办法所以还请您谅解?”。说着就去拿眼科专用的照明手电准备开始。王小可心说“靠?不会有被套路了啊?我咋就没遇到过真心实意的呀?”想到这,本想搪塞一下走人了事。但是,转念一想:“既来之则安之,反正我不花钱买药?你能那耐我和?”
女医生一见他有些犹豫,便笑着解释道:“王先生,您放心。我这里不需要挂号,如果没有疾病,我们是不收取您的费用的。因为您是联系杜大夫,属于她的专科病人。所有,医院按照专属规定。这一点您放心好了”。王小可一听“不花钱?”心里说好事呀,只要不叫我给钱。咋都行。立刻回道:“哦,没事,那就请你给我检查一下”女医生拿起手电,翻开王小可左眼上眼皮,用手电照了照。接着又翻开他的右眼皮上下看了看。然后关了手电
王小可只是感觉到双眼十分刺痒难受,抬手就要揉搓。女医生一把挡住他的手说道:“眼睛,可不能随意揉搓,这样会损害你的眼球的。也会造成感染,你闭上眼睛,眼球要随意动动。坚持1分钟,就好了”。王小可照做了,果然疼痒减轻了。继而消失了。然后他急迫问道:“医生,您看我这眼睛?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呀?”。女医生笑了笑:“你年纪轻轻道真知道爱惜自己。没什么太大问题,主要是下眼球中部结晶体,各有两个出血点。很细微。不仔细根本看不到。但是也不要掉以轻心。所以,我建议你去挂一个脑部核磁。防止因为脑部问题,导致压迫眼球结晶体。”王小可一听连忙应声。接着女医生又问道:“王先生,你是不是眼部遭受过外伤?特别是靠近上眼球部分?”王小可一听,刚刚放下来的心,又提了上去。立刻问道:“怎么了?大夫?上眼球有问题?”。女医生摇了摇头,疑惑的自语道:“如果不是外伤,你的上眼球结晶体,怎么会有一圈半弧形蓝色色带?很不明显,但是有很清晰。这个临床上认为,一般是血缘性基因导致的。你家里有人是金发碧眼?”
那意思就是说王小可祖上可能有混血基因。但是,王小可知道,以前听爷爷说过。他们王家对于婚庆,十分看重。绝不可能轻易娶一个外籍女子,生儿育女。而这道医生说的蓝色弧线究竟是啥?他又是一团迷茫。接着女医生说道:“王先生,这样吧。我给你开张单子。你去挂个脑部内科,然后去三楼找吴主任,叫他给你做个脑部核磁把。我看还是确定一下比较好”。因为王小可心里有事,所以随便应付了一声。
医生开完了单子,递给王小可,笑着说道:“你眼部没什么太大问题,主要是注意休息,不要过于用眼导致劳累。会增加出血点的,好了,你可以去检查一下脑部了”。王小可立刻应付答应了,转身出了助理办公室。然后朝着大门外走去。心想“少来吧,谁不知道,只要是巡查咨询都说自己免费。然后找个茬口把你指到消费哪里,只要眼睛没事就好”。想到这他笃定的驾车,回了家。
王小可的座驾刚刚驶离了医院大门口,一辆红色mini,恰好跟他打了一个照面。侧目看去,车里坐着一位漂亮的女士,带着金丝无框眼睛。双手纤细握着方向盘。而且好对方也是侧目看了他这边一眼,双目互对一下。王小可只是觉得这是个美女,便脚下油门一踩。车子飞快加速,朝着回去路开了出去。
mini车停在了停车场地,下来的一位年轻女子,穿着整齐的职业西式女套装。带着眼镜。瓜子脸,尖尖下颌配合她白嫩皮肤,显得更加神采。她就是杜小爱。是这家眼科医院的主任医生,也是院长。同时,她还是文玩界赫赫有名“三大眼”之一的,杜家嫡传的小孙女。杜家是文玩界玩眼技的高手。所以,开设这家眼科医院其目的,也是为了更好保护他们家族的荣耀。
杜小爱听奶奶说起过,文玩界“三大眼”中,最著名的就是鬼眼王家。但是,王家后人早已了无踪迹。所以,开设这家眼科医院,另一个目的,就是利用科学。找到可能的王家后人,谋求与王家联手,这样她的家族才能打败“三大眼”中势力最大的马家。但是,茫茫人海大千世界。到何处去找?这才是真的难题。杜小爱知道一些,从奶奶那里得知的,有关王家鬼眼传承的可能判断依据。所以她有了一个自己的计划。这个计划,对于她来说是十分机密的,就连奶奶她都不可能告诉
杜小爱走进了办公室,助理一见她进来,便起身招呼道:“杜院长,您早!”杜小爱回了一句“早,刚才有预约病人来吗?”助理刚要说没有,突然想起了,刚刚走的王小可。立刻说道:“哦,对了,就是早上您转给我的那个预约的,王先生。他来过。不过没什么问题,我叫他去拍个脑部核磁。他刚走!”。杜小爱听到这里,想了一下。没说什么便朝着里屋走去。
助理跟她的办公室是内外间,平时杜小爱不在时候,里间门是关闭的。只有她回来里面才打开。杜小爱一坐下,打开电脑。过了一会。助理端着水杯走了进来。然后轻轻放到杜小爱面前。杜小爱没说话,看着电脑。然后说道:“小文,你把刚才的那个就诊记录给我拿来。我看一下,没问题你就交给医务处,存档备案吧”。助理回了一声:“嗯,好的杜院长”。自从医院建立的那一天起,杜小爱就习惯了,无论什么样子的眼科患者,只要来。她就要亲自看一眼就诊记录。她心里笃定,决不能放过一个可能忽略的机会。
杜小爱拿过就诊记录,先是草草翻看前几篇。突然,她眼睛一亮,眼中闪烁过一道惊喜的内容。映入杜小爱眼帘的,恰好就是王小可的就诊记录。那“双眼眼球结晶体底部有细微出血点,结晶体上部有一道蓝色弧线。疑似遭受过外伤或者家族混血基因导致”这样的判断,是她期盼了很久才遇到。因此,她不由分说:“小文,你来一下”。小文推开门走了进来。杜小爱看了她一眼,用十分平常口吻说道:“这个人你把他的具体就诊情况,详细跟我说说”。小文一听,感到有些吃惊。生怕自己没有检查到位,耽搁了病情。于是奓着胆子说道:“哦,杜院长是这样的......”小文把全部就诊过程,详细真实描述了一遍。试图撇清她可能造成误诊。
杜小爱听完,立刻说道:“你问一下三楼,放射科吴主任,这个王先生来了没有?”小文紧张的看着杜小爱,怯怯问道:“院长,我是不是判断失误?耽搁病情了?”杜小爱摇了摇头,强装镇定回道:“没有,你判断基本正确。我就是怕他不去做脑部检查。我们要对每个患者进到职责”。小文一听,这才如一块石头落地。转身出去了。
杜小爱双臂交叉,趴到了桌面。一想到仅仅是因为早上晚出来10分钟,这就使得她与苦苦等了5年之久的疑似王家后人,失之交臂。这痛恨和悔恨交织的情感,叫她感到十分愤怒。她抬起一支胳膊,挥着拳头,轻轻地锤在桌面。
这时候门外有人敲门“杜院长,我是小文”。杜小爱回了一句:“进来吧”。小文一进来面带失落的站在就诊桌前,看着杜小爱说道:“对不起,院长,那个王先生他没有去三楼。吴主任亲自查看了今天的记录,没有发现这位王先生。同时,我也去了挂号处。那边也没有查到今天早上,这个时段。有人挂过脑部核磁的号。”
杜小爱听完,失望的点了点头,有气无力回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人的命运与幸运往往就是几十秒或者几分钟的一个差,就使得杜小爱的努力,几乎是付之东流。她仔细回想,如何才能找到这位王先生。这时候手机响了,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手机。一个陌生号码。作为外接病的杜小爱,必须要接听几乎每个电话。生怕错过最佳诊断时间。她立刻接听:“您好,我这里是山都中心,通知您您的手机号获得.......”骚扰电话。杜小爱没听完就挂断了。但是,她无意间看了一眼手机,“手机?”于是她快速翻开通话记录。找到哪个时段。
王小可驱车回到自己的住所。躺在床上心神不宁。虽然他不再害怕,眼睛会不会瞎了。可是他其他问题又应运而生。“为什么搜到的帖子上,没有一条记录说,眼球上部有一道蓝色的弧形线?这个爷爷肯定没说过。而那个杜医生也没有提到过。那只能说,他们都不清楚。那为什么我的眼球上面,会有一道蓝色弧线?还有,不是说鬼眼的鬼瞳,每只眼球只有一个吗?我怎么是以对?听医生说,无论是颜色还是大小,两个眼球上那个小点。完全是一模一样。这又是怎么回事?”刚想到这里,床头柜上的手机铃声响了。
王小可本以为又是老板苏总,有些不耐烦的接起电话。不对!电话那边出现,是一位女性声音:“您好,请问您是王先生吗?我是您早上打电话咨询的,我叫杜小爱”王小可本以为是骚扰电话。结果一听到“杜小爱”三个字,立刻明白了。但是,电话还接通着。他眼珠一转:“哦,是杜医生呀?您好您好。感谢您的助理为我检查,真是太好了,她说我这不是什么严重问题。只要多休息就行。非常感谢你们,这下我可以高枕无忧了。”电话那边杜小爱马上回道:“您太客气,这是我们该做的。但是,王先生,我刚才查看过您的记录,我没有按照约定去楼上做核磁,是不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您看这样好吗?我到您家里去,亲自给您看看。您看如何?”
王小可一听:“这个不必了,再说我目前已经离开本市了。正在高速加油站休息,所以,很抱歉没法接待你。要不这样吧,等我出差回来了。我在找机会跟您联系?你看好吧?我现在实在是很忙。真不好意,我先挂了。”说着他啪!挂断了电话。
这个时候,突然,王小可感到一阵眩晕。双眼紧盯的手机屏幕,突然出现一幅画面,新郎挽着穿着漂亮婚纱的新娘。可以看到新郎就是自己,但是,始终看不到新娘的脸。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个女医生,手里还握着一把明晃晃的手术刀。高声叫道:“我得不到你,别人任何人都休想!”说着就朝自己冲过来。刷!王小可眼前一黑。在睁开眼。眼前什么都没有。只有自己简陋的出租房陈设。一张电脑桌,一套老旧沙发。一台半新不旧的平板电视。冰箱和洗衣机都是与这个时代想来有些距离的。其他没了任何异样。
王小可就像是在做梦。但是他自己很清楚,鬼眼看出了某些东西。他将会遇到某些他想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