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事到如今,你还想装傻?那孙成,到底是谁派去我营帐的?又意欲何为?他又是如何惨死在狱中的?”
一连串的问题使陈副官几乎站不住脚,连连往后退了几步。
“这、这孙成虽是我手底下的人,可,可我也不知道他突然会去营帐啊。对、对了,他是因为听见了营帐中的声响,才冲进去的,他可不是要去盗窃军中机密!一定是那个人,那个突然在你的营帐中出现的人,他才是奸细!”
莫惜摇了摇头,这话说的漏洞百出,莫惜还没有和他当堂对质,光是这陈副官自己,语气都已经有三分弱了。
这样的人,怕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他的背后,应该另有其人。
“那你可知道,那日营帐中的人,是个痴儿,更何况,是我亲自把他安置在那里的。且不说他要这情报有何用,就算是被抓到了什么把柄,那也要先关押候审,再给他定罪。这孙成见到人就痛下杀手,又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害怕被人看到,所以才要杀人灭口?”
陈副官额头冒汗,双腿无力,瘫软地倒在了地上。
他现在,只抓着最后一根稻草了。
“没、没有证据,你、你凭什么定我的罪!我没错,我没错!这是孙成干的,和我没有一点关系!”
“若你只是教唆孙成去偷军中机密,那还死罪可逃,可如今,我便是把你五马分尸,你也怨不得别人!”
莫惜拿出桌上放着的东西,扔在了陈副官面前。
“你仔细看看,这两本账本,有何不同?这其中一本,是不是和你家中的一样?”
“你中饱私囊,贪污军饷,这是一罪。”
莫惜又拿出桌上放的纸条,仔细看,正是刚刚陈副官飞鸽传书出去的。上面写着:局势紧张,按兵不动。
“这信,又是给谁的?又是谁的兵?你勾结敌军,意图残害我军将士,毁我河山,此为二罪。”
“那孙成,本是上阵杀敌的好儿郎,却死在了你的手中,你毁人前程,惨害手足,乱我军心,此为三罪!”
“这桩桩件件,哪一个不是死罪?你这脖子上的脑袋,早就该搬家了!”
陈副官面如死灰,他看着众将士看他的眼神,好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曾经,他们是并肩的好战友,现在,他是他们的眼中钉。
陈副官突然大哭了起来,几十年的光阴,几十年的情谊,几十年的嫉妒,几十年的不甘,好像都被这场眼泪冲刷走了。
“我,我只是不甘心,我只是不甘心呐!我做了一辈子的副官,却也只能是一个副官,一个管粮草的无名之辈。你爹在的时候就是他光彩熠熠,现在换了你,只会比他更甚,我,只是想出头,我也想被人重视!”
莫惜听了这话,越发觉得痛心疾首。
“你可知,粮草对于一军将士来说意味着什么?我是把他们的命都交到了你的手上,你可知自己有多重要?可你,辜负了他们。”
“如今,你要是还有一点良知,就把背后的人说出来,也算是你最后所赎的罪。”
陈副官泪眼婆娑,颤颤巍巍的支起了身子。
“这背后,是有朝廷的人,他……”
还没说完,一把长剑突然贯穿了他的心口。
众人皆惊,一看,是在账中一直站着的一个侍卫,他刺了陈副官,立马把剑拔出来,抹了自己的脖子。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