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曲玉珩不答话,曲宋儿不解的道:“怎么?”
“没,没事。”曲玉珩扯了扯嘴角,说道。
“那还愣着作甚?走啊!”说着,曲宋儿站了起来。
曲玉珩瞪大了眼:“走,去哪?”
“还能去哪?当然是去帮着爹找证据啊!”曲宋儿疑惑的看着曲玉珩,左右无事,能帮上些忙也好啊。
“可是……”
曲玉珩有些迟疑,他……
没等他把话说完,曲宋儿就将他拽了起来:“日后曲家总是要交到你手里的,多历练一番,往后若是遇上了事,处理起来也更熟练些。”
曲玉珩只好跟着曲宋儿出了府。
哭上,曲宋儿才知道,阿大和阿三已经分别被派了出去。
阿大去了死者家中调查,阿三则是在跟踪杜肖生,以便寻出更有利的证据。
曲宋儿与曲玉珩一路到了死者的府宅附近,他们才刚站定,阿大忽然一个飞身,落到了他们面前。
阿大行了一礼后,开口问道:“公子,小姐,你们怎的来了?”
“听闻你正在调查此事,特意前来,说不准能帮上忙。”
曲宋儿解释完后,道:“你调查的如何?可知死者所葬之地?可在他家中搜寻出了不对劲的对方?”
“葬身之地已经知晓,只是他妻子一直都在,不好进去搜查。”
阿大面露难色,未防止被郭子俊发现后做手脚,一切调查都在秘密进行。
他正在思索,除了将人直接打晕之外,还能有什么法子不着痕迹的潜进去。
“这有何难?我现在便去敲门,将他夫人骗出来,你进屋搜寻,记着仔细些。”
曲宋儿说着,拍了拍曲玉珩:“哥,你负责接应。”
“我……”
曲玉珩着实跟不上他这妹妹的行径,要将人引出来,谈何容易?
曲宋儿的本事,阿大是见过些的,闻言,他点了点头:“好。”
曲宋儿又询问了些基础问题后,便大步向府宅门口走去。
在府宅门口站定,曲宋儿敲了敲门:“有人吗?”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个下人打扮的打开了门,满脸警惕的看着曲宋儿:“你是何人?”
“我是广安堂的郎中,前来为钱夫人看诊。”曲宋儿态度谦和。
“看诊?”下人蹙紧了眉头,思索片刻后,点头:“你进来吧!”
说着,她让开了身子,曲宋儿跟着她走了进去。
府宅不大,但处处透着奢华之气,光是院内装饰,便可窥得这府宅的主人十有八九是个暴发富。
“您先在这儿候着,我去寻我家夫人来。”
下人将曲宋儿带到大厅,给她倒了杯茶后,离开了。
曲宋儿打量着眼前的大厅,坐了没多久,就看到一个衣着华丽,身形富态的女人走了过来。
“你是何人?”钱夫人不解的看着曲宋儿,她从未在广安堂询问过看诊一事。
曲宋儿站了起来,行了一礼:“贵府的钱老爷声称家中夫人身子不适,与我约定好,七日之后上门看诊。”
“老爷?”
提起钱老爷,钱夫人眼中瞬间氤氲起了水雾。
曲宋儿状似吃惊,上前两步:“钱夫人这是怎么了?”
“我家老爷同你说了什么?”钱夫人猛地抓住了曲宋儿的手,殷切的问道,眼中满是渴求。
“上次见面,是七日前,他付了定金,说家中夫人身子不适,要请我上门看诊。”说着,曲宋儿顿了下:“要出诊的夫人们太多,这才约了七日后。”
说完后,曲宋儿还眺望了一番,不解问道:“钱老爷呢?”
钱夫人眼里的泪直打转,忍了又忍,还是落了下来:“老爷他……走了。”
“什么?”曲宋儿立时蹙紧了眉头,震惊不已。
连番操作下来,曲宋儿不由得给自己竖起大拇指!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钱夫人的苦,对着府内的下人们说不着。
今日见着曲宋儿,一想到她是钱老爷吩咐来的,心中更是苦涩到了极点。
她简要的将钱老爷的事说了一遍,泪如雨下。
曲宋儿连连安抚,道:“钱夫人,逝者已矣,您节哀顺变啊!”
闻言,钱夫人双手握拳,目露凶光,犹豫片刻后,才道:“你有所不知,老爷的死,甚是蹊跷,是……被人害死的。”
“啊?”曲宋儿瞪大了眼:“这话怎能乱说?”
钱夫人摇了摇头:“那夜,老爷同我吵了一架,一怒之下,我便去了侧房睡着。起夜时,忽的瞧见有一道黑影子闪走,当时只道是看花了眼,并未在意。不想第二日竟看到老爷已经悬挂在房梁上,自尽了。”
“自尽?”
“是啊!”钱夫人抹了把眼泪,继续说:“老爷走后,我一直沉浸在悲伤中。直到今日,我凑巧路过那日黑影蹿过的地方,看到了一样东西。”
说着,钱夫人从怀里掏出了一块深青色的碎布:“这绝非我府中之物,我敢断定,定然是那凶手不小心划破了衣裳,才留下来的。”
曲宋儿紧盯着那块布,心中狂喜,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如钱夫人所言,这布定然是凶手的,只要查到这块布,就能缩小范围,进一步找到凶手。
“那你想如何处理呢?”曲宋儿收回了视线,询问道。
钱夫人捏紧了碎布,道:“我即刻便前去报官,定要让官府还我家老爷一个清白。”
见状,曲宋儿道:“钱夫人您若是信的过,不妨将这碎布给我?我在京中行医许久,倒是颇识得几个达官贵人,说不准能帮上忙。”
不待钱夫人追问,曲宋儿再次自报家门:“我是广安堂的郎中,我姓宋,您应当是听过的。”
“宋?”钱夫人被吓了一跳,似没想到,眼前的姑娘,就是京城中大名鼎鼎的妇科圣手。
曲宋儿点了点头:“是。”
她在京城富贵些的人家之中,小有名气,大多都能知晓广安堂的宋郎中医术精湛的很。
只是她不轻易出诊,想请她上门问诊更是难上加难。
由此,才更成了京城富贵夫人之中津津乐道的‘大人物’。
“老爷他……”
“钱老爷付了一笔不少的定金,且诚意十足,我这才应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