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渊道:“周家主,历来我们陈家就没有收受钱财的。我们会照顾好令郎的,这些钱财一会儿我吩咐弟子给你送回去。”
周故道:“陈家主,我爬上这山可把我累的半死。你若是不想要它们,也可以捐赠给汝门的贫困人家,也间接是我做好事了。至于义平的事,你只要让其中一个公子教他御剑、防身的本领就行!”在周富人的苦苦纠缠下,陈家主最终决定安排陈行景亲自教他。
第一课教的是御剑,好方便各人以后上下山,发放了自学的书籍。邱落木便御剑领着周义平上山去。唯一一个和自己搭讪的人走了,郎子白又无聊起来,回了众人合住的房间,就准备练习。他可是有过几次集灵经验的,御剑应该不是难事,郎子白看了看手中的纵豪,自信满满。
自学了一个下午,却只能让纵豪在半空中停留片刻,郎子白又气又恼,旁人都道哪有人一日之内就学会御剑的。黄昏傍晚,眼看着晚饭都端上桌了郎子白避开众人的视线,偷偷开溜。沿着青石板台阶爬了三个时辰,终于到了雅竹堂,郎子白有气无力的嚷道:“陈丹青,为什么你们陈家人总喜欢住在山上啊?累死我了,还有晚饭吗?”
却看见陈萧情、陈玉笛、陈真玲、陈行景四张茫然的脸,唯独没有陈丹青。郎子白嘿嘿笑笑,道:“四位都在啊,丹青呢?”
陈真铃道:“你怎么上来了,门徒夜间不归可是要被罚的!”
陈萧情道:“郎公子既然已经成为陈家门徒就要遵守陈家的家规,丹青不在,你找他何事我可以代为转告,不过能不能及时转告就不得而知了。”
郎子白道:“为什么?”
陈玉笛道:“郎公子有所不知,丹青不愿意跟我们呆在一起。平时他都是独来独往的,呆在房间里的时候也不确定。”
郎子白道:“所以你们就在房间里等他?不过我觉得你们可能是等不到的,明日凌晨再来吧!”
四人都是震惊脸,陈真玲问:“你怎么能确定二师兄明日凌晨才回来,他晚上都不在房中休息的吗?”
郎子白道:“你们不了解他,他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也不肯多说一句话。晚上一般是睡在河边的一棵树上,或者是草坪上,反正就是在外边,第二日凌晨才会回来。只有在下雨天的时候他才肯呆在房间里一整天。”
陈真玲关切道:“可是现在已经秋天了,外面这么冷他还是会出去吗?”
郎子白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总之他很烦别人跟他呆太久。”
陈真玲沮丧道:“二师兄真可怜。”
陈玉笛道:“郎公子,二师兄在修灵山时是不是很少跟别人相处?”
郎子白道:“不是很少,是从未吧,除了陈伯伯他就跟祈灵呆的时间长一点,再者就是我了,不过我总是把他气得拿映心对着我,哈哈。”四人皆是四张无奈的脸。
陈萧情问:“那这么说你跟丹青是很好的朋友?”
郎子白自豪的说道:“那是自然,我可是一路陪着他从槐江走到竹海的人!”
陈行景道:“今夜你就别回去了,我会跟落木师兄说的。你好好给我们说说二师兄的事,有哪些是我们应该注意的!”
郎子白笑笑:“其实我跟他相处也才两个月的时间,并不了解他,不过丹青其实是很热心的。乌涂治蜂的时候就能看出来。那我就不回去,我去睡了?”
“明日凌晨丹青就会回来了的!”
四人还想再问,郎子白已经毫不客气的走进房间。他看到桌上和修灵山一模一样的竹叶时,道:“其实那花瓶里面放一束合欢花丹青会更喜欢的。”陈真玲还想叫住他,生怕他破坏了陈丹青的房间,却被陈萧情拦住。
秋风瑟瑟,摇着竹林哗哗作响,四人又开始担忧起陈丹青来。也怪不得他性格冷漠,任何人经常跟自己的兽在一起都会这样话少吧!四人打算回自己的房间去,郎子白大声道:“劳驾!关一下门!”陈真玲愤愤的关了门,很是烦他。
第二日,陈真玲等人陆续的来到雅竹堂。凌晨,大雾笼罩,寒冷的让人颤抖。四人等了好一会儿,终于等到陈丹青款款而来。看到四人,陈丹青怔了一下,但旋即回转过来,款款向他们四人走去,拱手道:“各位早。”
陈萧情微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道:“丹青,听说你晚间都睡在外面,天冷了,以后可不能这样。”
陈丹青不作解释,淡声道:“嗯”
陈真玲满脸笑容,关切道:“二师兄,以后你就留在雅竹堂吧,我们不会来打扰你的,我跟爹说了,他们也不会来打扰你的!”
陈丹青道:“多谢。”
没有在多一句话,陈丹青就走进房中去,看到四仰八叉的郎子白后又退出来关上了房门。道:“你们回去吧,我没事的。”
陈玉笛温柔道:“二师兄,要不你试着跟我们相处一下吧,你这样形单影只的,很让人心疼。”
陈真玲使劲的点着头,陈萧情拿出一把精致的竹笛来,道:“丹青,师父说你想要一支笛子驯兽,这是我前几日就给你准备的。你喜欢吗?”
陈行景也拿出一个精致的“鸟笼”来,道:“二师兄,这是我给你的祈灵准备的,因为祈灵的尾巴太长了,便做了个只能让他站着的鸟笼,你收下吧就当是祈灵的家吧!这可是我亲手做的,虽然不怎么好看。”
说完众人都笑了起来,陈丹青也露出一个微笑来,道:“多谢!”
陈真玲嗫嚅道:“二师兄,我今日来得太早了,忘了给你准备东西了。”
陈丹青道:“多谢!”外面的谈话声把郎子白吵醒,郎子白推开门。正正看见穿着一身绿松石颜色的服饰,还带着淡雅的香气,眉清目秀、嘴角含笑的陈丹青,被他惊艳得呆住,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陈丹青也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郎子白尴尬的笑笑,道:“都在啊?哈哈”
陈真玲脸上带着傲娇的道:“我二师兄回来了,你赶紧离开他的房间!”虽然她说话都这么直来直往,其实本心却是好的。
陈丹青回转过去,道:“多谢师兄、师弟,还有师妹。”然后默默的往书房走去,陈家四人原本灿烂的笑容也慢慢凝固下来,陈真玲怒道:“都是你,二师兄肯定是看见你睡他的房间生气了!”
郎子白委屈道:“怎么可能,我又不是第一次睡他的房间了。”说着也跟进了书房。陈丹青正在伏案写着什么,郎子白从袖子中拿出昨天写的那封信,走过去笑笑道:“丹青,我是来找祈灵的。”
陈丹青抬了一下眼睛,并不理会,郎子白又道:“我给爹娘写了一封信,想要祈灵兄帮我送一下信。”祈灵傲娇的把头偏向另一边,见祈灵不愿去,陈丹青才道:“祈灵,去吧。”于是祈灵就将他的信携在嘴里,成为一个送信大使。祈灵走后,陈丹青又认真的伏案写作,郎子白在这房间里四处观望,溜达到窗户那里,郎子白用手撑着头,望着外面枯黄的杂草随意的说道:“哎~~院子里的花都枯了。”
见陈丹青不理会,又无聊的撇撇嘴,那边陈真玲等人还盯着书房瞧得出神,郎子白立马蹲下,心中的坏心思跃跃欲试。门外,陈真玲等人只听到郎子白“救命、救命”的喊叫声,陈丹青提笔的手猛地一顿,甩给他一个怒目嗔视的眼神。郎子白得意的笑笑,又道:“救命啊、救命!”
陈丹青冷冷道:“有病!”
陈丹青无法,因他实在是叫的莫名其妙,声音还容易让人乱想到其他。于是放下笔走出书房去,一开门外面那四人早已是伸长了脖子想要知道屋中发生了何事,见陈丹青怒气冲冲的出来,四人立马站得整整齐齐的。陈萧情问:“丹青,里面发生了什么?”
陈丹青道:“无事。”脸色黑的吓人,窗户那边,郎子白露出脑袋对着陈丹青挥挥手,嘿嘿的笑着,陈玉笛问:“郎公子,刚才……”
郎子白道:“无事,是不是该去花竹园吃早饭了,捎上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