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馨儿和昊隐也看向她,刚刚走进饭厅的苏沉和苏殊也一样。
苏沉哈哈一笑:“小雪儿,你男朋友好粗鲁呢……”
“爸,你不要为老不尊。”苏捷皱眉。
“不孝子!大清早就敢顶嘴?”苏沉作势要踩凳子。
“坐下!”林馨儿拉他,他只能乖乖坐下。
听雪喝了一口果汁,正要说话,旁边的杨管家突然飘了出来:“昨晚好像没有人出门啊。”
“……”要你多嘴了?!苏捷瞪他一眼。
苏沉马上惊叫:“难道有人闯进来?怎么没听到警报声?保全措施不灵了?”
杨管家淡定地往回飘,边飘边说:“好像也没人闯进来……”
“那小雪儿脖子上怎么回事啊?难不成有人监守自盗?!”
吟雪突然笑靥如花,对昊隐说:“爸爸的成语用得很正确啊!你们干嘛老说他?”
“哈哈……大雪儿,那是你有内涵!他们都不懂的。”
听雪捏着三明治,瞪着吟雪,狠狠咬下去:“二姐!你嫁人后就不正经,怀孕后就疑神疑鬼。只不过是昨天晚上有蚊子,我又抓又挠,就成这样了。你想什么呢?”
“你房间里还有蚊子?”苏沉惊叫,“哎呀,怎么不跟管家说一下呀?今晚记得杀下虫再睡!”
吟雪瞟了低头吃东西、默不作声的苏捷一眼,笑道:“咬成这样,蚊子的阵容一定很强大,要好好杀一杀了。”
听雪磨磨牙,眼珠子一转,认真去看她脖子,果然有收获:“姐姐应该不是也被蚊子咬了吧?”
“咳——”苏昊隐一下就被牛奶呛了。
吟雪忙伸手拍着他的背,小声酸他:“小妹一句话就把你吓成这样?小心她说你不够格做她姐夫。”
“嘿嘿……”苏沉暧昧的笑声传来,“昊隐,想不到你这么有爆发力啊?”
“爸……”很有爆发力的某人脸红了。
“不要不好意思嘛!不过,吟雪怀着孕呢,还是双胞胎,你不要太胡来!”
“……”他懒得说了!
吃完饭,大家都没出门。一时之间却找不到事情做,全都呆坐在客厅里。
苏沉和昊隐继续为宝宝的名字斗争,苏捷看报纸,苏殊翻着时尚杂志,林馨儿和吟雪聊孩子的情况,听雪努力在广告中寻找插播的电视剧。
“好无聊……”听雪双手撑在膝盖上,捧着下巴。
大家停下来,看她一眼,都有同感。
苏沉放下书,叫杨管家:“有什么可以娱乐的?”
大家看着杨管家,充满期待。
杨管家想了一下,说:“扑克、麻将,这两样比较全民……”
“我要学打麻将!”听雪振臂高呼。
“那就麻将吧。”苏捷说。
杨管家马上转身准备麻将桌,然后稀里哗啦、砰砰啪啪开始决战。
几盘输赢后,苏殊看了看座位,郁闷了。对面是苏沉摸牌,林馨儿观战;左边昊隐摸牌,吟雪观战;右边苏捷摸牌,听雪观战;而她这边,自己摸牌……自己观战!
她怎么觉得自己很可怜呢?好不容易放假轻松一下,也想待在家里感受一下气氛,怎么就觉得自己落了个凄惨无比的下场呢?
又一圈输下来,她将筹码扔出去:“你们都是两个人,就我是一个人。这样感觉起来,好像是六个人打一个!”
其他六个人一愣,看着她,她那边好像是很冷清。
苏沉马上说:“要不叫杨管家站你背后?”
苏殊脸黑,使劲码牌:“他整天跟个鬼魂一样,想带衰我?”
杨管家幽怨地飘过来:“大小姐,我只是比较神出鬼没,没带衰过谁。”
苏殊浑身鸡皮疙瘩,瞪他:“那你赶快没!我的咖啡呢?”
“又不工作,喝什么咖啡?”苏捷说,“打麻将喝茶比较享受。管家,上茶!”
听雪呵呵一笑,跟着他叫:“小二~上茶~”
苏捷看她一眼,很想咬她一口:“小心管家在你茶里下泻药。”
“我觉得他比较可能在你的茶里下。”听雪想了想,很实际地点头。
大家看她一眼,眼里皆是激赏。
苏捷深深郁闷,茶来后,也不敢喝了。
“会了吗?”又两圈后,苏捷问身边的听雪。
听雪点点头:“我试试,你指导我。赢了我的,输了你的。”
“那还不如我自己来。”
“人家要打嘛……”她扯住他衣袖,撒娇。
“好好好……”苏捷让座。
大家见他们俩互动的样子,不禁有些胆寒。连苏沉都把牌砌散了。突然想到监守自盗那个词,杀气腾腾地瞪了苏捷一眼——不孝子,要是敢染指可爱的小听雪?他一定打断他的狗腿!
众人都在认真研究着牌面,对这阵杀气毫无所觉。
听雪下场后,牌就打得很没水准了。刚开始苏捷在她身边还好,她手气好,摸到好牌,几张牌就大胡了。后来,苏捷上楼去收了个传真,再回来,发现这女人居然把天胡的牌打了,还包牌。
“你这样,帝阕也不够你输的啊!”苏捷坐下来,“我走了后你就没赢过吗?我的筹码呢?”
“都在殊殊姐那边呢?”她睁着可怜无辜地眼睛看着他。
苏捷深深地、低低地、压抑地长叹了一口气:“你是不是看殊殊刚刚输郁闷了,想安慰安慰她?”
“谁要她——”苏殊那个寒啦,被他盯一眼又不敢再说。
“我很有善财童子的精神。”听雪饮泪,举起牌要打出去。
苏捷赶快抓住她手拿回来,重新打了一张,然后——
“你的牌为什么少了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