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担心地看了听雪一眼,收走现场的垃圾,跟着风主任离开了。
等人都走完了,苏捷才疲惫地揉了揉鼻梁:“你是怎么回事?叛逆也不是这样的。逃课、打架,男生都没你过分……”
“苏大哥……”听雪突然扑进他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你怎么了?”苏捷慌了。
“我好想你……”
“呃……你……想我?”他是不是耳鸣?还是听错?应该是理解错……
“嗯!”听雪重重地点头,“你突然走了,不跟人家说,人家去办公室找你,却找不到人,还是二姐告诉我说你出国了。还有,我和宫嶙峋分手了,我不知道怎么办,我就打了他一顿,打得好厉害,我手痛了好几天……还有,我不能去办公室找你,就觉得好无聊,逃的课比以前多了。对了,我用过你办公室的电脑,不过好像用坏了……”
“电脑是你用过?没有坏。”苏捷擦着她的眼泪,“你和宫嶙峋分手了?”
“嗯,那个不重要啦!不是说你要下周才回来?”
不重要才怪!最好你现在哭这么厉害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昊隐突然病重,我就赶回来了。”
“那他没事吧?”
苏捷拉着她走出体育馆:“还在医院,不知道他怎么回事,居然在街上去吹冷风……”
“我要去看他!”
“好。”
听雪东拉西扯,绝对是为了分散苏捷的注意力,免得他处罚自己。
但是苏捷是谁啊,穿着燕尾服的老狐狸!他乖乖跟着听雪的思路走,却无形中让听雪跟着他的脚步走,顺利将她带回了办公室。
在听雪打听英伦的风土人情的时候,他突然“和蔼”地插了一句:“为什么带着全班同学逃课?”
“……”听雪眨眨眼,脑子里转了转,整个表情突然变得怅然欲泣:“那是数学课啊……”
“数学课就让你那么难受?”那她以后是不是要继续逃?!
“自从听了两堂你的数学课,我就受不了别人上的数学课了。别的同学也一样,所以就逃了——我们大家都太想念你的教学方式了!”
苏捷看她良久,叹气:“听说你浓妆艳抹、奇装异服地来上课?”说着就打量她,没变化啊,不过就是漂亮了一些。
“你看我有浓妆艳抹、奇装异服吗?!”听雪大叫,站起来在他眼前转了两圈。她只小小“变装”了两天而已,却都被那个老巫婆追,但是都被她逃掉了。那个老巫婆还真记仇。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很好奇你脱下校服是什么样子。”苏捷很诚恳地解释。
“脱下?”听雪一听,一脚把他踢进沙发里,“流氓!”
……
“误会误会……”苏捷马上爬起来解释,“我是说你穿别的衣服!”
“你又不是没见过!”听雪一脚踩在茶几上,再把他推倒,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就差没拿西瓜刀了——
“人渣!流氓!下流!调戏小学生……”
“你是中学生……”
“年级比你小的学生!”敢叫板?
苏捷沉默,这次是他口误,但他今天真的没有调戏她的意思啊!(请注意苏校长说的“今天”……今天,不包括以前和以后。)
“哼,无良校长!调戏你的古静芸去,别把魔掌伸向我们这些祖国残存的花朵!”(残存……这个词用得好!)
“又关静芸什么事?”
“哎呀——你敢做不敢当?!是谁半夜三更和人嗯嗯呀呀的?天啊,你们当时在哪个位置?不会在草地或者露台上吧?太太太……太邪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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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邪恶了吧?这么小,脑子里都想什么啊?而且,你怎么知道草地和露台可以那样?哪里学到的?
“我说你当时干嘛那么凶地骂我,原来是误会了……”
“我误会?她叫你睡觉、你们那么亲热,我怎么会误会?我有脑子会想!”说到这里,下课铃声想起,正好听雪不想听他解释,就遁了,“我回去为下堂课做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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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吵得厉害,放学后,听雪还是和吟雪一起跟着苏捷去了医院。
苏昊隐还躺在床上打点滴,病怏怏的没有一点生气。
“好可怜的样子……”听雪说,扯着苏捷的衣袖小声问,“还是为情所困啊?”
“应该差不了。”苏捷看着她扯住自己衣袖的手,以为她消气了,心中汩汩流过暖流。
去英国那天,他突然感冒,静芸便陪他去医院,打了点滴,晚上两点多了才回到酒店。吃了药,昏昏欲睡中接到她的电话。当时的他满心是掩不住的喜悦,还害得静芸嘲笑他。看样子,静芸肯定看出来了。
可是,听雪误会了。改天找个机会解释一下吧,顺便搞清楚她为什么会和宫嶙峋分手。不过,这种事问当事人不妥吧,要不去问吟雪好了?
“哎……”听雪站在床边叹气,“你这个做大哥的也是,就知道和女朋友出国开房间,就不知道帮你弟弟想不想办法?”
“……”一定要解释!!!
“咳!”旁边的吟雪听这两个差了十几岁的男女居然在讨论限制级话题,担忧地看着他们。
“昨晚吃的排骨,难道有猪毛么?”听雪白她一眼。
“……”她这个做姐姐的太没威严了!!!
“咳……”苏捷忍不住轻咳。
“你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