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结到一点,便是美女给予他的催化活化力量。在他所有的创作中,其灵感,无不来自女性。他把美的女性人体作为创造美的源泉,无数个美的女性伴随他度过了一生,使他永葆青春活力,心理上永远年轻,这样他就源源不断地产生了许多不朽的艺术杰作。
爱情是一种巨大的催化力量,他和年轻漂亮的女性相爱,从她们身上汲取力量,得到感染。强大的艺术能源,使他复苏了青春,无穷地创造、创造。
毕加索一生有七个情人,这七个情人都当过他的模特,给过他热烈的爱和艺术的灵感,能使他终生保持旺盛充沛的激情。而这七位情人,在不同时期恰恰是伴随着他从蓝色、玫瑰色、立体主义、新古典、梦的分析、格尔尼卡、昂蒂布与瓦洛里直到晚年时期。
他一生画过几千幅女人画,表明他对女人深厚的喜爱。
弗兰丝娃·姬洛不但是毕加索的情人,而且还是一个有自己艺术风格的画家。她的作品已列入20世纪重要绘画作品之列。她的声誉日渐提高,她创造了一个自己的艺术世界,成为一位现代艺术家,这在毕加索的情人中是独一无二的。
无论罗丹,还是毕加索,他们的情人都成为一代天才雕塑家和画家,给热闹纷繁的世界艺术史,频添了一段佳话。
历史发展到今天,已经不再躲躲藏藏了。市场经济的大潮,已将我们固有的思想方式、文化观念冲破。接受大潮挑战的最终结果,是将文化纳入市场经济的轨道,接受大潮洗礼。
尽管充斥市场的也许会有黄色的裸体VCD光盘、黄色网站时不时地冒出来,但那毕竟只是一股逆流,不会影响大局。我们的法制力量将会制止。
历史毕竟前进了。解除禁令是明智的。
我们的天空是晴朗的。20世纪的最后10年、20年,改革潮、市场潮、经商下海潮、人体潮、模特潮、选美潮,一浪高过一浪。
潮潮潮潮潮潮潮!
10.耐不住的冲刺
实际上,时光还没流逝到1993年,中国大陆就已开始流露出一丝春天的信息了。1992年的市场经济大潮,将中国人曾经厚重的铠甲,一层层剥落,从而也诱发了一些急红了眼的“文化人”的发财梦。只要能赚钱,哪还管什么良心不良心,道德不道德呢?
《羊城晚报》1992年9月2日载:从广东省潮阳县和平镇沿公路北行约4公里,便到了在当地颇负盛名的陈北影剧场。
剧场售票窗旁边的招贴纸上写着:“某市歌舞团,超奇歌舞狂夜”。据说,年初以来,该村影剧场经常拉一些不三不四的文艺团体前去表演“脱衣舞”,从中牟利,影响极坏。场内300多名观众,清一色的是发了财的男性公民。他们乐意掏钱来这里。票价前排15元,后座10元。一夜演两场。而与谢幕的小姐握握手则另外加小费。
晚8点半,演出开始。
一名操着半生不熟普通话的女主持人自称他们是“某市歌舞团”,开场白后,一位着装整齐却艳丽的年轻女歌手粉墨登场,一曲《渴望》倒也唱得如醉如痴。一曲终了,她转入幕后。复出时,台下观众不由瞪大了眼睛:她上身裸露,下身只穿着透明裤袜,神秘处黑乎乎的隐隐可见,肩上只披着一片薄如蝉翼的轻纱。极性感地向前排的观众频频飞吻,挤媚眼。就这样在台上走来走去,又唱了两支情意绵绵的歌。前排的男人们哪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姐洁白如玉的胴体,不禁想入非非,不住地流涎水,人们渐渐燥热起来、哄叫起来。
接着出场的是一位胖女人。此人全身上下脱得精光,只披着片透明薄纱。肥嘟嘟的肉,随着音乐节拍颤抖。两只肉腿,一点一抖,说是跳“青春浪漫舞”。肉欲使前排的男人性欲难忍。据该村村民阿浪讲:“我当时,实在憋不住了,赶紧跑了出去。”
“北京歌坛新秀燕妮小姐”,唱了几首歌后,女主持嗲声嗲气地说:“亲爱的观众,您见过山涧小溪吗?您看少女洗澡吗?下面的‘少女洗澡舞’将给您带来美的享受。”
令人昂奋的乐曲响起,刚才唱《渴望》的那位女演员身着紫红色睡袍翩然而出,扭了几下,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在与观众近在咫尺的地方,一件件把衣服脱下,并甩给观众,(谁得到衣服据说就是“幸运观众”——有幸与小姐握手,握手之后当然要交费)。
她一丝不挂地扭来扭去,并用手抚摸着乳房、臀部,并甜甜的望着观众笑。使观众情绪高涨,春心勃起,恨不能冲上台去,抱着这一个个如此美貌、性感、够味的女郎。
此后还有新名堂,两名赤身裸体的女子在台上扭个不停,两人时不时地搂抱在一起。甚至跑下台来。一股浓烈的芳香,刺激着掏了钱的男人们。望着身边这两个可望而不可及的放荡女人,男人们无不春心荡漾。
演出结束了很久,男人们仍沉浸在梦想国中,久久缓不过神来。
第二天,剧场广告又贴出来:“为满足观众乐意,第二场歌舞更为开放精彩带劲提神”。
大张旗鼓上演裸体节目,在中国恐怕目前来讲尚属独一份。且不隐蔽,接二连三地上演着,是怎么回事?没人管?还是不屑于管?
裸体与色情当然不是同义词。我们需要引导国人欣赏健康的裸体美人。
开放了的中国,难免会有股股逆流浊水,以后稀奇古怪的事儿,也许还会多起来,我们大可不必因咽废食。国民的文化美学素质提高了,审美能力也相应会增强。重要的是自己把握自己。
1992年10月。中国大陆著名的专业话剧团体——上海青年话剧团,推出了英国荒诞派戏剧大师哈罗德·品特的独幕剧《情人》。
路透社马上电讯向世界报道:中国人一向以对直接的性描写过于拘谨著称,然而,最近这个国家开始打破了这一古老的禁忌,在“东方大都市”上海上演了第一部X级戏剧。
《情人》描写的是一对中产阶级夫妇,彼此厌倦对方,彼此默认对方的情人,最后又不能容忍对方的情人的故事。全剧反映的是西方社会夫妻关系的不正常,以似乎最具有感情色彩的“情人”,来残酷地展示人与人之间实际上的无情感和人与环境的不协调,表现社会的人与放纵自我之间的冲突。
全剧虽然没有全裸场面,但有赤裸裸的性描写。女演员扮演妓女时,身着无领袒胸的黑色超短裙,剧中多次出现男女热烈拥抱亲吻动作,舞台上有一排玻璃屏风,在暗红色灯光的幽幽衬映下,观众可以看到男女演员换装和彼此从上到下互相抚摸全身的做爱场景。再加上缠绵的美国歌曲《你微笑的影子》,以及极富挑逗性的台词,使全剧沉静在“性”的诱惑之中。
男女主角是上海青年话剧团的青年演员许承光和宋茹蕙,宋茹蕙说:开始演这戏很是紧张,演到一半差点晕倒。因为剧场小,只能容纳120位观众,离观众太近。
在众目睽睽之下“做爱”,毕竟胆怯。但她演了几场后就习惯了,她觉得甚至还可以演得再自然开放一些。
其实,上演《情人》,并非心血来潮,早在1985年,年轻的先锋派女剧作家余云就向上海青话推荐了这个剧本。但人们对剧中的“性”颇感顾虑,所以不敢排演。
而到了1989年,北京一家剧院曾将品特的这台戏搬上了舞台,终因某种原因,只在内部演了两场就匆匆停演了。
1992年邓小平南巡和李瑞环8月初在内蒙古的讲话给了他们信心,所以定下决心,推出“情人”。收到了始料不及的轰动效应。
《情人》公演后,上海新闻媒体纷纷评论,“在中国舞台上,一直禁止对性关系进行探索,上海青话在打破这一禁忌方面带了好头。”
“大陆推出第一部未成年人不宜话剧”。
“冲破了国内戏剧舞台上探索两性关系的禁区”。
英国广播公司(BBC)北京分社主任麦杰思获悉此剧公演,旋即向总部发回了报道。
英国路透社在电讯中称:这是X级戏剧在“中国解冻”,“这一突破显然是中国领导人最近提出文艺要更加生动活泼的一个反响”。
截止到1993年1月,《情人》已赢利6万元人民币,这对多年来亏本赔钱的上海青话来说不能说不是个飞跃。但愿飞跃能够长久。
经过新闻媒介宣传,旋即在全国掀起了《情人》热。
海口。一张票炒到了180元。
四川成都。四川人艺将这场精品话剧搬进了“绵水苑”酒楼,走进了夜总会。票价50元。
此后,由黄蜀芹导演的《画魂》还没有上演,各大报刊已经将巩俐主演潘玉良,赴法留洋,历尽千幸万苦,终成一代绘画大师的故事,做了曝光。当然,着力渲染了巩俐的玉体裸露程度,引起了一片骚动。据电影界的朋友透露,在国内公演时,将会将出身青楼、身世坎坷的潘玉良,在妓院惨遭蹂躏的、裸露全身的及自画裸体的镜头,有选择地保留,其余一根删掉。
许多人都在密切关注着。一个轰动性新闻又即将产生。
这是鲜花,还是陷阱?是机遇,还是挑战?
然而,谁也不会想到,在猴年岁末,首届中国金鸡百花电影节上,又爆出冷门:日本裸片《墨东倚谭》向中国大奖冲击,结果败下阵来。
被中国影协书记张思涛誉为“中国电影史上历史性突破”(改电影双奖为金鸡百花电影节)的首届中国金鸡百花电影节,吸引着国内外众多的电影人。参加这届电影节的中外佳宾3000余人,中外记者200多人。十几个国家带来了参加电影节的新片。日本片为《油场女尸》、《两个人》、《墨东倚谭》,瑞士《希望之旅》,法国《另一个人》、《巴克斯代尔尤》,匈牙利《甜蜜的爱玛,亲爱的芭比》,波兰《纸上婚姻》,美国的《城市佬》,比利时的《洗礼》等。
日本片《墨东倚谭》的剧照上,女主角几乎全裸的形象叫人浮想联翩,引起巨大争议。这是部根据日本名著永井荷风的同名小说改编的,赤裸地描写荷风80年的生活与性。该片20%以上的镜头是裸体,用光讲究,拍得艺术,很美。但有关领导审完这部日本著名电影后,认为“此片不适合公映”。结果桂林大影院早就卖出去了13场票,(票价由10元炒到100元),只好挨骂退票。这部片子终于被打入冷宫。一位资深的电影评论家说,这耐人寻味的文化现象,某种程度上体现了“中国特色”。
日本朋友非常吃惊:一部在他们看来艺术品味很高的影片,怎么竟在此次国际影展中未能公映,而且形成了一道意想不到的冲击波。令人不可理解。
“中国啊,中国。”这话不知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