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到外面一层密室,出现在他们眼前的仍是那些多的棺木,仍是原来的样子,这是一件好事。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棺材,这些棺材不会动吧、不会有很多尸体吧?”沈月新自然是记不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了,更记不得自己是怎么出现在那个房间中,现在看到这么多的棺木,沈月新一下便吓呆了,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多棺木。
沈月新的一句话凉了一片片的心,花弄月进门口就在前方,真想要堵住她的嘴:“这是王陵,自然会有许多的棺木,哪里为奇?”
正当花弄月说完了话,四周的灯火却一下都灭了,是风还是什么诡异神奇莫名的力量?
“不好,时间到了,鬼吹灯!”楚天河的心一惊,定是外面的灯火已经灭了,被鬼吹熄,那么后面会发生什么事?
“什么是鬼吹灯?”沈月新忽然又变得好害怕,刚刚的女鬼现在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现在听到楚天河的话,沈月新又一次害怕了,这地方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
正要走出门口,那门却诡异地被关了起来,这地方彻底变成了一间密室,四个人看着对方,只听到来自炼狱的声音将他们彻底吓到,整间密室泛出淡淡的绿光,那些棺木好像都动了起来。
“你们看,动了动了,那些棺木动了!”沈月新指着那些棺木,下面发生的情景她暂时不敢想象。
刚说完的那一刻,一时间密室中所有的棺木的盖头都被打开,一时间所有的干尸都坐了起来,一时间所有的干尸又走出了棺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听到沈月新吓人的惊叫声,“有鬼啊,你们看,怎么办怎么办?!”至少这一次身边有他们在,否则每一次都一个人面对,那颗心脏哪里受得了?
一具干尸看到了他们,之后所有的干尸都盯着他们,这下不妙、死定了。
干尸走得很缓慢,没有脑子,但是黑压压的一片穿着宫女服和太监服的干尸们全都无脑地走向他们;伸开双手,张开双爪,想要带他们去阎罗殿。
干尸冲了过来,花弄月拔起了剑来,一下子便将上前的一干尸的脑袋给砍了下来,干尸却傻傻地没当回事,将地上的脑袋捡了起来,又按在了头上,跟没事似的。
“怎么办,这些僵尸都是不死的,我们又不知道他们生前的故事,这要怎么去对付他们?”楚天河有点急了,刚刚逃过花蕊夫人的魔爪纯属是幸运,那这些人看起来就难对付了,如果再有些法术那就不妙了。
沉着,冷静,花弄月现在给自己的思想就是这些,“师姐,我和你一起将这些干尸都头和四肢都砍下来,他们反应迟钝、没有妖术,凭我们该是没有问题;月新你和楚天河一起去石门旁找找有没有什么机关出路,千万别被这些干尸抓到。”
花弄月和朱雀都飘逸在这些干尸之中,一剑一剑杀得天昏地暗,将这些干尸全部解剖得干干净净,头部四肢全部和身体分离,手脚乱飞,处处都是他们的脑袋。他们两这打着开着呢,这些干尸就是些无能的小兵,没有什么本事,只是无谓地当牺牲品罢了,但是他们却是不死的,被去了头部四肢依然能在地上爬行,寻找他的身体零件。
花弄月看到了,这个身体零件对他们很重要,他便一脚将这些脑袋踢飞,那干尸便慢慢悠悠地爬去找自己的脑袋,甚至有几具干尸为了一个脑袋争抢了起来,真是没有脑袋的家伙。此处便乱成了一团,尸首乱横、四肢乱飞。
“楚大哥,这里哪里会有什么机关什么的、我们该怎么出去?”老实说,沈月新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这王陵的一切都实在太浮夸太不符实际了,在中原从来都没有见过干尸鬼怪的。
章 “宋朝的王陵的石门旁一般都会有机关的,我们赶紧找找一定会找到的,”两个人便趴在石门口找寻那什么关机的。
干尸抓住了沈月新的肩膀,惹得她又一次尖叫。花弄月见到,朝着那干尸便是一剑,剑气竟将他分成了两半,横尸乱飞。当沈月新转过头的时候,只剩一只胳膊搭在她的肩上,沈月新就当没看到,便一下子甩开。
“沈姑娘,看你的左脚下!”楚天河见那流出来的血液都在沈月新的左脚下滴陷,定是有古怪。
“嗯,我看到了!”沈月新看到了脚下的玄机,便蹲了下来沿着那细缝将地上的盖子打开,只看到一个旋钮,大概是扭动这旋钮便能打开这石门了。
没想到这些干尸虽然是速度慢,但是还是挺有秩序的,竟然那么容易找到他们的四肢,花弄月和朱雀使劲,但是面前的干尸非但没少,怎么看起来还多了;即便是将他们的脑袋当球踢,这些家伙也能捡到他们的脑袋。这种人海战术是有效的,看起来是要将他们几个累死才行,楚天河在一旁为了保护沈月新便一脚一踢干尸,将附近的干尸踢得远远的,但是这些干尸却完全不晓疼,被踢倒了又爬了起来继续向前面走。看他们的鬼样子,如果不赶紧逃离这里,晚上睡觉一定会做噩梦。
沈月新伸手去转动面前的旋钮,只要扭动了就能打开石门,就能脱离这个鬼地方了。
一个冷冰冰的手抓住了沈月新的手,蓝幽幽的泛着绿光,沈月新的面前出现了一个鬼魂,看起来要比这些干尸要可怕了太多了,虽然不动,但是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她看,一看就把沈月新吓坏了。“啊!鬼啊,鬼……”瞬间那鬼不知跑到了哪里去了。
“什么都不要乱想,就把那旋钮扭动,什么都别想!”楚天河知道又是沈月新的脑子乱想,才会出现那蓝绿色的鬼魂,看样子真的是好可怕,不知要比这个干尸要可怕多少倍。
沈月新点了点头,刚才肯定是看错了,一定没有这种鬼东西的,沈月新再一次将手伸去转动那旋钮,正要转的时候,又一只手搭在了她的手上,那没有表情的鬼脸依然有神地盯着她看,那么无辜的表情看起来总是最让人寒心。
沈月新却心一横,就当没有看见那鬼怪,依然用出自己最大的力气扭动了这旋钮,一转,便立刻收回了手,那鬼怪却又一次消失了。原来没有什么伤害性的,只是自己的臆想罢了,沈月新大口叹了叹气,太可怕了。
顿时,随着一声巨响,石门被打开,看到了希望,这一次沈月新便拉上了楚天河就往外面跑,这破地方跑得越远越好,赶紧逃离这地。花弄月和朱雀也往外面跑,而那些干尸却也不依不饶,也跟着一起往外面跑。
“那些家伙还在后面追,怎么办啊!”不知什么时候,一具女尸抱住了楚天河,不让他走。
“怎么倒霉的又是我啊?”楚天河发现,只要倒霉的,总是他;这女尸不依不饶,不管楚天河怎么去打,也不肯松开她的双手。
“你刚才是不是拿了人家的东西?”朱雀一说。
似乎是有这么一件事,楚天河想起来了,这女尸也未免太小气了吧,就拿了一个玉镯子就追成这样,那真有盗墓的,不是要追到人家家里去了?楚天河好不容易从腰间掏出了那玉镯子,便向空中一抛,说道:“还你的东西!”
这女尸可真是听话,看到了那玉镯子,便立刻松开了楚天河的腰,去到空中去接她的镯子。接到了手,心满意足地将它带上了自己的手上,又开始去追他们,只是他们已经是消失地无影无踪。
冲出了过道,只看到一个侍卫一般的人挡在门口,花弄月便拔出了剑来在他的身上练练花式剑法,顺招斩一记便让这尸体变得四分五裂,在地上动都不能动。原来是一个门神,几个人现在才意识得到,为什么要在那边安排一具棺材,原来是这个作用。
踏出了门去,朱雀一个转身从身上拿出了个爆破弹,往后面一扔,一声巨响后这个密室便坍塌得不成模样,变成了废墟。又立刻按了机关,这石门便被关了起来,看来是牢牢封死了,这些干尸再也不能出来作怪了。
几个人坐在地上喘气,终于是逃过了一劫,即便是找不到玄武剑也想赶紧逃脱这个地方,不想再见到这些干尸鬼怪。
“小张,怎么会有僵尸这些东西,是不是鬼怪啊?”沈月新再也忍不住了,这个问题已经是纠缠了她太长的时间了,再得不到答案恐怕要难受死了。
这个事还是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免得她会多想,花弄月便说道:“这些鬼怪都是生前过得太痛苦,生后不能如愿投胎,便变成了这些孤魂野鬼,千万别再乱想了。”
沈月新点了点头,这个西方可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什么鬼里鬼怪的东西都有,前面有吸血鬼精灵,这里还有干尸什么的,应该不会有什么更可怕的东西了吧?
“刚刚你被花蕊夫人掐住脖子的时候说的几句诗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你临死时候的吟诵吧?”这一切虽然有点可怕,但是玩得还是有点过瘾的,朱雀不免便问到刚才楚天河吟诵的那几句诗是什么意思。
“什么诗什么诗?”沈月新又好奇了起来,什么东西她怎么都不知道呢?
“供灵诡说是神灵,一点痴情总不泯;千古艰难惟一死,伤心岂独息夫人。”楚天河笑了笑,说道,“这是后人对花蕊夫人的吟诵,赞美她的一生,表明她不是孤单的。我也只是碰一碰运气罢了,希望这花蕊夫人听到这诗能够平定她身上的怨气,没想到她真的放开了。”
听到这个名字,沈月新却表现得很有兴趣,问道:“花蕊夫人,是那个赵匡胤的费贵妃花蕊夫人吗,我听过她的生前的故事、听过她的诗,怎么从来没有听过这首啊?”
没想到这沈月新居然也对这些东西有所了解,总不能对她说这是几百年后的后人所写的吧,花弄月便笑着搪塞着:“这你没听过的诗多了去了,怎么会首首都听过呢?别再乱想了,我们还是赶路要紧,玄武剑便在我们的不远处了、走吧。”
“是吗,终于能离开这里了,我要出去大吃一顿,好好睡个觉!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从来都不饿也不困,大概是习惯了吧!”只是沈月新没想过的是,她从来没有感到饿过,也没有感到困过,处于梦境之中,她哪能猜得到呢?
几个人站了起来,走往前走了,“沈月新,你别再脱离队伍了!”
走着走着,竟然又走到了一个山洞之中,前方的水塘看起来还算是清澈,没有像前面的腐水那么恶心泛酸水,看着这水不停地在流动,应该是活水,是会有水源的。
“终于有水了,可以好好地洗把脸了,”沈月新看见这池水清澈,便管都没有管,便将脸上擦擦干净,已经是好长时间没有碰过新鲜的水了,真是令人激动。
都是出水的芙蓉最为娇贵,沈月新好朱雀洗过了一把后,整个人都变得精神焕发,把那些垢气全部给洗洗干净。
很好,又条小船在面前,这次又是谁的设定?朱雀和楚天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示跟他/她无关,这个地方又出现的小船不知道通向哪里。
“没有别的路,看来我们只能再乘船了!”花弄月知道他们两个的意思,无奈之下便只能这么说了,反正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处在什么方位,不如乘上船看看,看这个新鲜的河流会通往哪里,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口。
沈月新****了下手指,在空中寻找方向,说道:“刚好风是从那边的方向来的,我们就再坐一次船,这个水干净得很,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古怪的东西。”不知什么时候,这找方位的方法被沈月新熟练地掌握了,只要在洞里找不到方向便用出这一招
三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又有一点不祥的预感,这个姑娘什么好话说不中,坏事一说便中,无奈之下不知该怎么反驳,便只能坐上这条船,船桨慢慢地划,慢慢地驶向远方。
这水洞中的景色还算是不差,要比那前面的好太多了,不过经常一些水中的石头挡住他们的道路,要饶过这个水石也是需要一些划船的技巧的。
“下雨了?”不知从何时开始,就感觉到从山洞的上面一直滴下水,慢慢地慢慢地,这“雨水”越来越密,越来越多,直到这山洞中就好像在下雨一般。
“这雨怎么是红色的啊,跟血一样?”从山洞的上方滴下来的“雨水”竟然是血红的,跟血液一般,滴在了他们的身上,迅速将他们身上的衣服给染红。
但是仔细一摸便知道这并不是血,该是什么红色的水,这水滴滴在了水中便立刻失去了红色。所以他们看到的景象是上方一直在下着红色的雨水,而水面却依然清澈,慢慢的这血水便少了,这滴血洞的奇观也算是过去了。
“真奇怪,怎么会有这样的事,看起来就像是下血一般,还好没有什么动物喜欢这些血液!”见这血水慢慢地过去,就像是乌云过去,那雨也会一起过去一般,沈月新便大叹了一口气,笑道,“你们看你们,都被染成了红色的了。”
沈月新的话又一次让他们胆寒,正当这时,从顶上飞来一群蝙蝠,都是血红色的,这些血蝙蝠便盯着他们袭来。
三人心寒,这沈月新的乌鸦嘴又成真了,朱雀拔出剑来,想要赶走这个小怪物,若是被它们吸到血,那不知会不会有毒;但这些小家伙实在是太小了太多了,一剑下去便有更多的血蝙蝠盯着他们。这些血蝙蝠就像是蜜蜂群一样盯着他们的,盯着他们的血液。
章 花弄月脱下了衣服,便使劲赶走这些小家伙,却没想到这些血蝙蝠盯着他的衣服不放,不知是不是觊觎他衣服上面的那些血红。
知道了,便将自己手上的外衣扔了出去,对他们说道:“快将你们的外衣脱去,否则这些家伙会一定盯着你们!”
楚天河自然是没有问题,但沈月新和朱雀再怎么说也是女儿家,怎么肯脱去自己身上的衣裳?宁可被这些血蝙蝠咬伤了,也不愿意脱去最外面的装束。
“快,再不褪去这些蝙蝠可不长眼睛!”见自己脱了之后这些血蝙蝠便不再盯着他们了、转而去盯沈月新和朱雀,看到这一招确实有效,这人都已经如此熟了,看见里面又算是什么?
听到他这么说,沈月新和朱雀便豁出去了,将身上的衣裳褪了下来,扔了出去,没想到她们的衣服竟然被这些小东西驾着就飞走了,看着衣服变成蝴蝶飞走了,沈月新不禁呐喊:“我的衣服……”
“不许看,你们两个回头!”女子没有外衣怎么可以,沈月新便立刻说道,即便是花弄月也不能让他看到自己这样子的模样。
花弄月笑了笑,说道:“好,好,我们转过头!”说完便乖乖将头转了过去,再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便用手递给了沈月新、不回头,“快穿上吧,否则我和楚兄都看不见前面的方向!”
沈月新淡淡地笑了笑,不知为何,那时候的心里暖暖的,只是结果他手上的衣服穿在了身上,心里要比身上更加温暖。
看到这样,楚天河便也脱下了自己外层的衣裳,递给了朱雀,却没想到朱雀竟然又穿上了一件新衣,不知什么时候弄到的,他们表示很好奇。
“你们看,这水里面不知为何飘了好几件衣裳,干净得很,总比男儿的衣穿着让人安心,”在朱雀的手上,这衣裳便一下子便干了,穿在身上、不大不小刚合适。
“你们看那里,飘过来什么东西?”沈月新指着前面的水晶一般的东西,定睛一看,又是一具水晶棺材,里面不会又有女鬼吧?
这水晶棺材竟然飘在水面上,慢慢的飘到了他们的面前,奇怪的是这里面的尸体好像是浸泡在什么液体中的,透着蓝光,看起来好可怕。
楚天河便又来解释:“这是浮尸,将尸体浸泡在特定液体中,尸体便不会腐烂了。”这浸泡的是福尔马林吧!
“快划船啊,我再也不想看到这些尸体了,这尸体不会也会动吧?”才无心听楚天河大讲呢,沈月新不想再看到这些鬼东西了。
“别说了!”三人异口同声。
那女官伸出了手,从液体中伸出,还滴着液体,看起来恶心极了。
真是说什么中什么,这沈月新说的话总是最符合事态的发生。只见那水晶棺中的女尸伸出了手,那水晶盖也自己莫名其妙地被移走,显露出的这个女尸被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丑态。浑身通透的蓝色,慢慢地起身,身上的液体慢慢地流淌,却不是水滴下的,而是像油一般慢慢地流下。
这个女尸转过了头来,看了看他们,便伸出了双手,恐怕只要吃人啊。
“快划船!”不知哪位女子的声音,四个人便不再看女尸的恐怖态,奋力地划船,但是这船却怎么也划不动,难道也被这女尸给控制了么?
沈月新又指着女中,大喊:“你们看,鬼鬼鬼……水里面也有女鬼!”
听到沈月新的声音,便见到从水中浮出了女尸,看起来都是宋朝时期的女官的模样,她们在船的前方挡住了小船的去路,双眼闭着却似乎在呵呵笑,这种恐怖的笑声传在这山洞中听起来是异常的恐怖。
不知道这些女尸要干什么,但一定不是什么好事,这些女尸看起来就是死前很冤,现在要找害死她们的报仇一样,“别想了,赶紧想办法逃才是,快一起向后面划船!”
谁知道这后面的道路也被她们给堵住了,看来是不被消灭不罢休了,这船被她们扣得死死的,无法动弹。“现在怎么办,根本就没有办法逃脱?”朱雀问他们的意见,倘若让朱雀和花弄月两个人还是有办法逃的,但是加上两个不会武功不会轻功的人,想逃就是一件难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