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花落剑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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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闯到宫中

“哦,小张你有此洞察力真是让我大吃一惊,那你说说我为何来你房间?”宫主双眼一亮,这敏锐的洞察力真是让个武林高手也望之汗颜了。

花弄月坐了下来,与宫主坐着面对面,倒了一杯茶给她,便开始自己的长篇:“外面吵吵嚷嚷、说有外人闯到宫中,而宫主本人却坐在小张对面,想必这只是一场戏、一场宫主自编自导的戏,而戏的目的便是想看看宫中是否有细作。对宫中熟悉之人都知道外人如想找到血魔宫的所在便是件难上加难的事、早就对外人侵袭绝望;只有那些与外人私通之人才知道、才相信会有人攻到宫里。但是他们的目的明显不会成功,宫主武功这般高强,即便是三大门派一同攻来也未必能占上风。”当日赤燕带路时的那九曲十八弯,这地方哪是一般人能够找到的?

“你说得不错,我这么做就是给那些宫中无形的探头一个警示:对细作工作彻底死了心,不是出路!”宫主却也喝了一杯,这个人不用教便知一切,却要比唐潇潇还要聪明百倍。

“但看来宫主是对小张不够信任啊,其他人没怀疑,而是来这里看着小张,小张不过是个不会武功的布衣,即便给我最重要的情报也玩不出什么风浪来,”花弄月不知道自己哪一点出了岔子,让宫主将疑惑之心安在自己身上,理应是滴水不漏的;他根本就不信自己哪里出了破绽,若是那一回黑暗长廊之事,只有痴呆啥子才会不好奇不如此做。

宫主哈哈大笑了起来,摇了摇头,说道:“张护法真是神人,我心中在想什么一点都逃不出你的心思;别误会了,玄燕和潇潇是早些便跟着我的,所以才对小张你更留意些。我来此不是为了监视你,而是想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是谁如此玄妙。

“赤燕!”

赤燕,是赤燕被囚禁的地方?赤燕多半是跟武林高手们关在同一个地方,如果知道她被关在什么地方,那其他人也可以一样了吧!等等,她为什么要带我去天牢,是信任我吗?但前面不是还把我当细作一样监视吗?

“宫主为什么要带我去,是要让我去劝她?”花弄月没有说破,而是避重就轻。

宫主点了点头,说道:“她被关了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宫里面失去了这么一匹宝马确实吃力;我也去看过她一次,但是她的脾气依然不依,这解铃还需系铃人,我想只有张护法能够把她带出来。”

她怎么会听我的话,她现在定是恨我入骨,她不出来也好,那样这场危急就不会牵扯到她,自己的良心也会安得多。但看来宫主心里还是偏赤燕多的,唐潇潇的选择是正确的。

“宫主怎么说,小张便怎么做!”

走出了房间,门口的侍卫甚至不知道宫主是何时进到房间的,看来这宫主办事也是不可小觑的。穿过宫中,又来到了那条阴阴暗暗的小道,那条没有路的阴暗小巷。

走到了尽头,果然是没路不错,不知宫主要耍什么本事,难不成凿出一条路不成。

“你那天确认了没路不错,但你并没有留意此处的机关,”宫主点亮了周围的火把,这亮堂堂的巷子的模样展现在他们面前,周围火把耸立,依然是不像有路的样子。

宫主灭掉了几处火把,没想到剩下来的火焰将对面的这堵墙照出了一条出路,竟然隐藏得如此隐秘,怪不得所有人都不得这暗道的秘密。

“所有想找暗道之人都将周围的火把通通点亮却找不到路,殊不知人眼有盲点,亮光不一定照亮一切!”宫主拿了个火把,从那墙上的暗道走了进去。

确实,这条巷道之门由特殊材质所致,如果不用刚才的方法定然是找不到路的;但是她为何要让自己知道这路的方法,是完全信任了自己、抑或者这是个陷阱?

这密道阴暗湿漉的很,没有一丝光线,真是一个躲藏的好地方,难怪选这个地方做天牢的入口、不是没有原因的。

终于看到亮光了,没想到来到了宫外,这玄秘的处所真是个藏人的好地方,一旁接近天险谅何人都无法逃脱。

随着宫主走着,果真是天牢不错,牢中关着各色人物,相知的不知的吵着呐喊要被放出去。

果然,少林五岳崆峒玉门之人都被捉来,这些人不识他,花弄月自是认识他们的。花弄月看了看路过的觉明大师,他的样子很辛劳、多半是身上的武功都被吸走了,看着花弄月路过。他们两人曾有过一面之缘自然是认识的,觉明大师也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来。

“师父,你看,那不是……”觉明大师旁边的徒弟也是见过花弄月的,看到他不知是喜还是怒,便指着觉明看。

幸亏觉明大师反应地快,闭上眼睛仍念着经,“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他了解武林盟主是不会堕落到跟血魔宫的人勾结在一起的,一定是潜伏在此、伺机行动的。

走过了他们,见到两个稳重的成熟男子坐在皮草之上,早已经没有从前的精神,这副模样看起来不只是内力被掏空了那么简单,不知被什么病魔纠缠的垂死之状。

没想到一个偏大的男子撑不住而倒了过去,让另一个男子大吓了一跳,“大哥你怎么了大哥,你一定要撑住啊!”

“二弟,大哥真的撑不住了……”这个男子眼角都是黑色,该是中了大毒却苦于没有解药救治。

青龙白虎,他们就是青龙大哥和白虎二哥,看他们脖子后面的印记便知道自己自己定然猜对了;对了,锥心丸,他们深重此毒却不知解药何所,在此处又没有人定时送药止疼,这是正常了的。看青龙的样子,如果不想办法救治,那样命便会保不住的,怎么办,旁边宫主还在。

“宫主,既然他们早已没有了利用价值,为何还要留着他们?”花弄月只是随便一问。

“这是圣尊的主意!”宫主只是一句,便是交代了所有。

既然是圣尊的主意,那便有了借口,花弄月便说道:“既然不能死,都病成了这样,宫主难道不想办法救救吗?”

宫主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办法,他们两兄弟自从来此后便得了此病,别说是我不想救治,即使是想也苦于无法,只能让他们两人自生自灭。”

“那不如让小张试一试,小张从小习医,或许还能有办法留下他们的性命。”花弄月看了看她,显得很随意,显得让不让自己救治也无所谓。

宫主看着他的样子,该是没有什么目的,罢了看一看便让他看一看吧,“开门,让张护法给此人看一看。”

侍者打开了他们监牢之门,花弄月走了进去,青龙躺在地上无动,白虎却怯于她们的淫威,“堂堂汉儿立天地,我们不要你的施舍。”

果然是博才的白虎,说出来的话自是比其他人多才,现在自己的身份是血魔宫的走狗,自然是不会让他看得起的。花弄月便蹲了下来,抓住了青龙的手脉,对白虎说道:“你们还没有资格死,哪有你们选择的份?”不行,现在还不是跟他们相认的时机,更不适合说暗语惹怀疑,还是当作不识好过一切。

“这仁兄已毒气攻心,如再不想办法恐怕熬不过这日晚,现在只有一法保住他的命,”花弄月不用把脉都知道,按杀人庄的书上记载,若不定是服下止痛药,这锥心丸会折磨人到眼角发黑,直到深陷梦魇而死。

“什么办法?”白虎都忘了对面的不是好人,急迫地想知答案。

“以毒攻毒,需以毒蛇胆救治,但是若用此法,此位壮士便会半身瘫痪,今后多半也下不了床了,”花弄月直言不讳,这是在书中所见,现在没有办法拿出锥心丸的解药,只有此法能够保住青龙的命。

白虎看了看神志不清的青龙,表情是僵硬得很,仍是那句:“我们宁死不屈。”

“毒蛇胆我会命人带来,宁死还是苟活就看你们自己了,”花弄月站了起来,便走出了那牢房,走到宫主一旁。

宫主点了点头,这处理真是恰到好处。

花弄月只是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真的害青龙大哥半身瘫痪,那自己的罪孽可就大了;但是手中若真没有解药,要牺牲他的话这辈子自己都会心难安。

“瘫痪总好过死了,毒蛇胆我会命人送过来,”宫主只是说了一句,转身便走向后面的牢房。

这牢房跟外面是完全隔绝的,也照射不到外面的阳光,只有当旭日东升时才从窗口射下一丝丝的亮光;赤燕多半就是被关在此处吧,就像是将鸟儿关在牢笼之中一样毫无生气。

侍者打开了牢门,他们走了进去,只见到一个女子坐在地上、闭着双眼,完全没有理会外人的到来。

200爱上一个下贱的人

赤燕很倔强,知道宫主在她的面前却没有动一丝毫,甚至连眼睛都没有张开;这个时候花弄月明白自己做的是正确的,在这个地方她真的做到了心静,那也不用担心她是否愿意出去。

“宫主如果没有事那便离开这个破漏之地,赤燕只想一个人待着,不想被吵扰,”想的果然不错,她确实是变了。

宫主根本就不想听她这样的言语,她需要的是从前的赤燕,那个忠心耿耿、精明能干的赤燕,“你看看小张,他让你落得这个下场,自己却取代了你的位子,难道你不想出去,跟他站在同一起跑线,共同竞争。”

听到她的话,赤燕张开了双眼,站了起来,看着花弄月。这个男人换上了护法的衣裳,真是俊朗了很多,但却让自己感到不值,但她却无怨无悔地留在此地。

“当日你接近我就是为了今日取代我做护法的位子吗?”赤燕虽然不愿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

花弄月自然地点了点头,说道:“是,我就是这个目的,可以接近你们,让你们看到我身上的才华,从而摆脱从前下贱的身份。”

下贱,原来我是爱上了一个下贱的人?而眼前利益熏心的男人我却完全看不上眼,“你不是珍惜外面的鸟鸣蝶舞吗,为了甘心放弃,就是为了这些虚的空的?”

“那不过都是说说罢了,没想到护法竟然当真了。”

赤燕伸出了右手、在空中,想要一巴掌抽在面前男人的脸上,但她却停住了,只是说了句:“我怕脏了我的手!”说完便转身走了两步,继续坐着闭眼。

“你当真不愿离开?”宫主的心像是死了,原来两年的主仆之恩大不过几日的男女之爱。

“宫主今后还是别来此地了,赤燕怕脏了您的身子,”赤燕算是斩钉截铁,不愿意再多说一句,只求所有的人都离开,还自己一片清静的土地。

宫主摇了摇头,说道:“既然你意已决,我不会再苛求你,就当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个徒弟。”在宫主的心中,恐怕一直把她当徒弟看待吧,只不过是她不愿,她辜负罢了。

听到这话,赤燕的心一颤,她从没有想过宫主会说出这话来,却仍是慢慢闭上了眼,挤出眼角的泪水,就这样的、如此甚好。

这一切都是花弄月最愿意见到的,不但知晓了所有人被关在何方,还断了赤燕离开的念头,甚好甚好。花弄月看了看周围,这是一个死牢,旁边的天险根本就没有逃出去的可能,但是李流峰是怎么逃出去的?难道……不会的,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花弄月不敢问有关李流峰的事,一问自己的狐狸尾巴便出来了,但这真是非常疑惑的,希望鬼医他识人无错,否则这一切不像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你怎么了?”宫主一路留意花弄月的神情,是不是也是种试探呢?

花弄月摇了摇头,说道:“没想到赤燕她如此倔强,现在想想当初那样做是不是害了她?”自然是避重就轻,难不成与他说青龙白虎和李流峰的事。

宫主也定心了很久,才说了句:“当初就是看上了这丫头的倔强,没想到也是这股劲毁了她;我的身边只有你了,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了!”

宫主并没有说唐潇潇和玄燕,不知什么目的,花弄月只能点了点头,说道:“只希望能尽力所能及之力。”

花弄月始终没有向宫主提武功一说,自然是让她少了许多提防,殊不知他根本就不想要碰武功;有了武功那就会有利益和目的、有野心,那还不如什么都没有来得自在。

离开了那阴暗的地道,又来到了这暗无天日的血魔宫中,花弄月是越发自信这是一个山洞,而且是个高山上的山洞,这才让所有人找不着这个地。

“张护法,张护法!”刚到了自己房间,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不知道是谁人这么不识趣。

花弄月推开了门,便看见了一个女子,这女子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不知在宫中做什么的。花弄月便问道:“不知姐姐找小张所为何事?”

“张护法真是折煞奴婢了,奴婢不过是宫主的贴身护卫罢了,”女子端出了一晚什么药来,说道,“宫主说让我给病人送药,是毒蛇之胆,送去之前先让张护法瞧瞧。”

原来是这样,“麻烦姐姐在外面等等……”还没等女子答应。花弄月便关上了门,将她关在了外面,自己到屋子里去;掏,在身上使劲掏,还好在身上,终于找到了青龙印和玄武印,如果没记错两颗解药便藏在印之中。

花弄月用东西砸开了青龙印,里面却是什么都没有。不可能,怎么可能没有,这是慕容瑾遗书上写的,怎么会没有?看了看这块印,这做工绝不会错,定是真的青龙印不错,怎么会没有?同样,砸开了白虎印,又没有!怎么回事,解药怎会不在其中,难道是有人想办法将其取走,怎会有人知此秘密?

花弄月顿住了,如此之话,岂不是真的要让青龙下半身在床上度过?花弄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好在总算保住一条性命,只是觉得对不起他,也许鬼医他医术高强,能有别的办法救治也说不定。

“张护法?”外面的女子等着心急了。

都快忘了,花弄月推开了门。

“不知护法还有何事?”女子问道。

花弄月笑了笑,说道:“现在没了,你嘱咐病人喝下吧。”

女子走了,这样也好,至少不用冒着危险送药了;是否真有取药之人,那这个取药人到底是敌是友、是在帮自己还是害自己呢?

“我要你解散了远扬盟,今后就代替花弄月做花家的大少爷,与沈月新安安分分地过日子,再不踏入江湖半步!”

想起了圣尊与他说的,心中就不免寒颤了起来,这拆散有情人的事已经是过、还要解散了远扬盟,这让江湖中的这些小帮派今后该何去何从啊?李流峰自那日之后便心事重重,脑中不停回应着圣尊的话,他自是不想与远扬盟这个集体为敌,如果是一个个小帮派就好对付得多;但是这么做了,江湖中会不会又是血流一片,但如果不这么做,那妹妹的性命就保不了。

我该怎么做?李流峰反反复复思索,如果以花弄月的身份直接干、不免招来怀疑,该要怎么做呢?

李流峰看到了路上的流浪汉,便上前去一说:“兄台身上该是没钱话吧?”

“废话,我要有钱花还穿得破烂在这里转悠?”流浪汉一看李流峰穿得如此精神,定是富家公子哥,却不晓为何莫名来搭讪。

“那兄台是否认识道上的人,有点本事又缺钱的?”

流浪汉点了点头,说道:“自然认识一些,公子也想认识?”

李流峰阴沉沉地笑了笑,说道:“现在有笔赚钱的好买卖,不晓兄台是否有兴趣?”

“有钱赚,说、快说!”流浪汉听到了这样的好事自然是要凑上耳听个清楚。

“我要你……”

花府闹得乱哄哄的,不知谁人如此在花府上来捣乱。原来是巨鲸帮的金闵和盘龙派的朱梓城在花府对杠了起来,看着架势,不知是谁对谁错,谁又亏欠了谁的。

“岂有此理,你故意命下面的人在我的地盘捣乱,砸了我的场子还诬赖我,你到底是何居心?”朱梓城现在是一片恼火,看到了金闵便立刻火冒三丈,恨不得将他和他的巨鲸帮全部打烂。

金闵才是恨得痒痒,明明就是对方的错,现在却恶人先告状,他到底是想要干什么?“我还没说你便先说了,那你说你为何带人去砸我的鱼场,非但害得颗粒未得、还赔了不少,最主要巨鲸帮和远扬盟的名声都因此受损,我倒是想要问问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呸,我哪里带人去砸你鱼场,是你无事生非,害得村民得病,还牵扯远扬盟的名声,你这是故意捣乱,破坏联盟!”朱梓城不依不饶,是定然要讨个说法。

这段争吵自然是惊扰了所有人,让花府上下人都来看看是怎么回事。作为盟主的“花弄月”自然也是不能缺席的,看看这盟中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是什么事让这两大门派如此对付起来。沈月新也是多日未出来了,不知家中出了什么事,也想要尽自己一份绵薄之力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够解决的。

“两位帮主,你们倒是先说说是怎么回事,别让我们在这里猜啊;我们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且凭你们一句一句哪里知道得知何事?”五叔被他们说得摸不得头脑,不知道究竟是何事让他们变得跟仇人一般,分外眼红。

周游龙推了推旁边的朱梓城,说道:“老弟,你就先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嘛,到底是什么事让你如此生气!”

朱梓城看了看周游龙,又瞟了一眼金闵,便对周身的所有人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先说了:当得知附近一个村庄闹灾,我便与盟主商量着是不是该要施米施粥、救济村民,盟主自然是同意了;于是我便带着救济粮给村民施资,本是好意,却没想到那些村民吃了这些救济之粮,一个个都得了重病,要不是措施采取得及时、那些村民都要死在我们手里。我不解,便命人检查了那些粮资,没想到里面有参着毒药,这不是要毒死那些村民,害我们远扬盟的名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