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世纪的黑死病差点就灭了欧洲,有人传说那是蒙古传来的。
蒙古入侵虽然也曾有过屠城,不过欧洲人并没有引起恐慌,铁木真比上帝之鞭阿提拉要讲道理多了。那个被中国人赶跑的匈奴人比真正的狼还难以驯服,是真正的梦魇,5世纪的时候罗马已经分裂成东西两个帝国,东罗马帝国的首都在君士坦丁堡,由于欠缺攻城器具,阿提拉的军队只好围城。中国的古代城市都有很大的粮仓,这是为了避免被围城时饥荒做的储备,在长期围困后狄奥多西二世投降,蒙古人攻城则将死尸用投石机扔进城里。
史料上最初的疫病爆发点是卡法城,在面对蒙古人入侵的时候这个小城的居民进行了英勇的抵抗,蒙古人用了三年时间都没有攻克这座城市,他们于是从远东调来了增援。然而没想到的是这些援军带来了瘟疫,几乎每天都有上千的士兵死去。
随着这次瘟疫的蔓延军医也没有办法,黑死病不仅杀了城内的卡法居民,也在杀死远征的蒙古人,最终蒙古大军放弃了攻城,带着少量残余士兵回到了故土。虽然蒙古人撤退了,卡法城夜安全了,可是黑死病却随着难民到了欧洲。
到了1910年中国东北发生黑死病,哈尔滨变成了死城,中国人自己感觉不到那种恐怖,欧洲人却吓得夜不能寐,害怕黑死病又一次卷土重来。
不论是东方还是西方,黄种人还是白种人,都因为黑死病损失惨重,唯独蒙古本土是个例外。蒙古的国土很多都是匈奴的故乡,在汉匈战争中匈奴萨满曾经用病死牲畜的尸体诅咒汉人,让人很难不怀疑黑死病是某种黑魔法造成的结果。
然而他们的那次走访一无所获,只除了那些随处可见的卡巴。
中世纪的猎巫运动很大程度和黑死病有关,在那个年代人们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虔诚信仰上帝的羔羊会被战争、瘟疫、饥荒惩罚。
无知与迷信让人类作出现在看来很愚蠢的事,大量女性和她们养的猫咪一起被烧死,养猫的女人甚至被当成邪恶的象征。伊丽莎白女王在登基的时候烧了一只猫咪,可真是活见鬼,那些毛茸茸的小东西做错了什么,干嘛要烧死它们?
中世纪的人或多或少都有那么点疯狂,16世纪和齐格蒙特巴奇差不多同一个时代的名人很多,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卡米拉桑圭纳女士,她认为在鲜血中沐浴可以让她保持健康和美丽,因此常在处女的血液中沐浴,她逝世时196岁,她到底杀了多少人无人得知。1750年国际保密法增加73款,每个巫师管理机构都将负担隐藏、照料和控制居住在他们辖区里的所有神奇动物、人和幽灵,假使这些动物对麻瓜社会造成了伤害或引起了他们的注意,那么那个国家的魔法机构将受到国际巫师联合会的纪律惩罚。
卡米拉就违反了这条规定,最后被魔法部的特别行动队给除掉了。
吸血鬼不怕十字架和圣水,也不怕大蒜,巫师可以用速速禁锢(incarcerous)变出绳索将他们给绑住,麻瓜也可以用绳子,往他们的嘴里塞满石块,或者门牙塞大棒,咬不了人他们就没什么威胁了。
但是要消灭他们很困难,他们又不像八眼蜘蛛一样会同类相食,普通魔法火焰一样没有效果。波莫娜的吸血鬼研究是断断续续的,而且那次去爱尔兰旅行她根本没有专心学术,她忙着和魔药教授谈情说爱去了,连她的爱徒塞德里克的死她都没在意。
普通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她则降为负数,除了享受宠爱和被保护的感觉外她什么都没想,可是她觉得很开心,能全心全意依赖一个人的感觉很好,即使他的年纪比她小。
西弗勒斯忽然停止了脚步。
他用魔杖施展了一个荧光闪烁,然后将它给高高丢了出去,在耀眼的白光中可以看到有很多斑驳的船停在黑色的礁石海岸边。它们在这里风水日晒有些年头了,船身看起来残破不堪,主要还是铁船为主,很明显不是中世纪的那种木头船。
“我想,我知道那些阴尸是从哪儿来的了。”西弗勒斯看着那些海船残骸慢吞吞地说“他们是船上的乘客。”
“哦,汤姆。”波莫娜不知说什么才好。
他真的没有将麻瓜当成生命,直接将整船的人都给淹死了,为的是获取他们的尸体。
“他虽然和格林德沃一样,但是国际巫师联合会却让邓布利多全权处理,他是白巫师的门徒,我们主要在英国活动,在国外,尤其是美国很少活动。”借着那颗闪亮的“星辰”,西弗勒斯拉着她的手在崎岖不平的礁石间行走。
“为什么?”
“太远了,隔着一个大西洋,而且那块新大陆历史不够悠久。”他沉声说道“他是个艺术家,喜欢中世纪和之前的东西。”
“疯子。”波莫娜粗略数了一下那些船,至少几十艘,它们远没有泰坦尼克号那么大,并不是豪华客轮,可是至少也能容纳上百名乘客。
男人、女人、老人、孩子,无一幸免,也许还有一些反抗他的巫师,全部都变成了苍白、滑腻让人恶心的尸体。
一个泛着绿光的人影在沉船间一闪而过。
西弗勒斯立刻拉着她幻影移形了,在两艘海船之间站着一个女人,她长着拖到地上的长发,脸像个骷髅,皮肤会泛出绿光,看到有人来了立刻张嘴发出尖叫,那种尖叫声很像尖啸金蛋打开后发出的声音。
女鬼的外貌和女人相近,但她的叫声对听到的人来说是致命的,这一点和成年的曼德拉草很相像。
女鬼是一群无配偶的孤独黑暗生物,她们都是以个体而非团体生活,传说她出现在谁家,谁家就会死人。
在它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前波莫娜带着他幻影移形了,她们来到了她眼睛可以看到的山顶上,离那个女鬼远远的,那个泛着绿光的人影一下子消失在船的残骸间不见了踪迹。
“别这样。”趁着他发火前她说道“她一个人孤独地死了不可怜吗?”
“你觉得雷古勒斯还有希望存活吗?”西弗勒斯满脸厌恶得说“他死了,波莫娜,就算没有成为阴尸,他也只剩下骨头了。”
随着涨潮退潮,肯定会有很多鱼和螃蟹进入山洞,一动不动的雷古勒斯恐怕已经被它们当成食物吃掉了。
“我相信魔药。”波莫娜无措得说道“你一点头绪都没有吗?”
“克里切说那是一种祖母绿色的魔药,你知道有多少魔药是哪个颜色的?”他看着汹涌的大海,海中有很多礁石“我想我们到了。”
大自然给这个岛设置了障碍,船只是没法驶进来的,也许他又用了那条海蛇为他提供服务了。
西弗勒斯用上了食死徒飞行术,带着她飞到了悬崖对面一块巨型岩石上,在雷光之中可以看到黑色的岩壁中有一条黑色的裂缝,海水正在褪去,四面八方都是刺鼻的海腥味。
“一模一样。”他得意得笑着说“下次我可以带克里切来指认,你想进去看看吗?”
她看着那个漆黑的通道没有做声。
“雷古勒斯是个好孩子。”她用沙哑的声音说“他让克里切走了,自己留了下来,他没把克里切当成牺牲品,他将它当成了平等的生命。他犯过错,可是他悔改了,为什么不给他改过的机会?”
“加入食死徒不是游戏,不是写封辞职报告就可以退出的。”他的声音就跟被冷风吹得冻僵了一样毫无起伏“白巫师那个时候命不长了,他在天文台上的一切都是表演,他要哈利波特记住什么是为了更大的利益牺牲,即使造成他直接死亡的原因是控制不了诱惑,带上了那枚有复活石的戒指。”
“那个时间转换器,卢修斯说只能倒回去5分钟。”
5分钟能干什么?
“你打算用时间转换器?”西弗勒斯冷笑“你想阻止谁死?西里斯布莱克?”
“不,我觉得雷古勒斯该有机会……”
“你不许我们保管,却自己擅自使用?”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阻止伏地魔杀死莉莉!”波莫娜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个女鬼,她真的太可怜了,她自己不想变成那样。
“你不想我过得幸福了?”他冷笑着“我得到莉莉,你得到西里斯,每个人都赢了,我可以像父亲一样抚养哈利波特长大。”
“你不可能说服他不杀哈利的。”波莫娜像是失去了混身力气一样说“只要他认定了的,没人能够阻止。”
“而我,也没有力量能够打败他。”他牵起她的手“白巫师也不能,所以他才用这种其他人看起来很狡猾卑鄙的手段,让黑魔王自己杀死自己,他最后的敌人不是哈利波特,而是他自己,或者说,是白巫师所说的‘爱’。”
“齐格蒙特巴奇的魔药材料,你觉得它们都上哪儿去了?”她不敢看他的眼睛,低声说道。
“黑魔王是个魔药大师,可惜没有一个草药和神奇动物专家,有很多动植物已经没有了,我帮他保管的东西有不少就是魔药材料。”他看着她的绒布口袋,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你想要我的植物种子?”波莫娜直接问了“我可以和你一起继续研究,不过你有时间吗?教授?”
他看着大海摇头。
“你要是真的那么想要时间转换器的话,先找一个家养小精灵,但我很怀疑现在还有多少家养小精灵还记得那个魔法了。”她宠溺地对他微笑“毕竟它们被你们奴役地只会家务魔咒了。”
“那是它们的种族魔法?”
“没错,就跟媚娃的精神魔法一样,它们曾经和人类发生过战争,那是它们的杀戮咒。”她叹了口气,又想起了那个泛着绿光的女鬼,她和媚娃其实是同类,都是女人死后的灵魂所化,只是媚娃看起来要比那张僵尸脸美得多,不会被人类男性畏惧。
不论男人还是女人,没有漂亮的外貌似乎都与爱情无缘。
如果波莫娜斯普劳特真的是那种又矮又胖的女人,西弗勒斯或许还在回忆他梦里的莉莉,毕竟他那么漂亮,又有一颗温暖的心,即便波莫娜认真照顾他,他也只会将她当成妈妈一样尊重。
假如她不是罗斯,而是莫莉布朗,一个为杰克提供帮助,让他和别的女人一起参加舞会的胖女人,那她可能就会和那些养了猫的女人一样了,死后变成女鬼,每当有圣人离世的时候聚在一起哭泣。
快乐的人是不会变成幽灵的,女鬼只能在旷野里游荡,她一直哭,一直哭,变得越来越丑,不像桃金娘,至少还能看出原本的样子。
有家的女人是幸福的?
“莉莉和詹姆真是被祝福的人,能在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痛苦前离世是多么幸福,他们度过了短暂却很美好的一生。”
西弗勒斯讥讽一笑“有人还觉得他们不幸,可怜他们。”
“我们要在这里吹冷风到什么时候?”
“你可以想我的奖励是什么了。”他将自己的胳膊弯了起来“或者说你想去洞里看看?”
“我宁可死在温暖的床上。”波莫娜挽住了她新婚丈夫的胳膊“带我回家吧,亲爱的。”
她的话音刚落,两人就幻影移形走了,这个无人岛重归寂静,就像从来没有人踏足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