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战争期间,勒克莱尔便是从萨拉曼卡进入葡萄牙的,但是路易因为生病,中途去温泉修养去了。萨拉曼卡和鲁汶一样,也是一座大学城。
当地有一个风俗,大学生取得学位后会去参加斗牛比赛庆祝,然后用公牛的血在墙上写下“胜利”一词,这一点和帕多瓦大学的学生获得学位后要遭到公开玩笑不一样。
西弗勒斯还在帕多瓦收到了一个女大学生发的节育用品。
她在短暂的失笑后重回平静,用军队去镇压学生,她几乎已经可以想象那里的居民对法国人有多反感了,在不那么繁华的梅赫伦重建一个新的亲法的城市反而轻松很多。
鲁昂相对于南特,最大的优势便在于有塞纳河流经巴黎,从海运到内河航运需要一个转运的过程,这其中肯定涉及搬运,如果能设计出便于装载的起重机就好了。
她也不知道现在法国的海港是个什么情况,哈佛尔就是一个港口城市,如果没有装载机器,还是要靠人力的话,那么就又要颁布悬赏了。
珍妮纺织机也不是一开始就被人们排斥,能用机器代替人工,很多人还是很高兴的。
然而订单只有那么多,机器生产后就不需要那么多人工了,卢德主义者仇恨的是机器抢走了他们的工作机会,一如有些靠秋收打零工的散工因为脱粒机失去了工作机会,而被迫到城市里。
大革命战争期间征召了很多年轻男人,他们离开后就算收割了,麦子不能脱粒也不能做成面粉和面包。
更何况脱粒机现在是租凭,几家人在一起商量好之后一人出一点钱,从地方的市政部门将机器租走,买一台对于普通农家来说负担太大了。
拿破仑现在是要促进就业,几乎所有粮食大省都被指派了,必须至少购买一台脱粒机。
胜利能给人带来信心,同时也能挽回低迷的士气。而输的一方则丧失信心,同时士气也变得低迷了,葡萄牙人被多路法军打得措手不及,其实葡萄牙的陆军职责很多是英国承担的。如果纳尔逊那时选择了避战,那么以后英国海军的信心和士气也会遭到影响。
这里面有太多不确定性,如果英国海军被冰块冻住了,又或者纳尔逊被生擒,那么士气和信心遭打的打击会更大,更何况英国基本上都是新兵。威尔士亲王这才亲自去看看,拿破仑·波拿巴是不是和他一样英俊。
银行家是无国界的,瑞士银行家也投资美国的火药厂杜邦公司,但这种血和佩里埃所反对的那种血不是一回事。
他们看重的是信用,以后法国银行家再在外国投资,别人就要担心他们是不是别有用心,尤其钢铁和煤矿还那么近。
撑死和饿死不一样,快饿死的人会想办法寻找食物,而撑死的则很难吐出来,并且要是吞下去的还有毒的话,那就更难救了。
虽然童工不是学生,但他们也是年轻人,霍格沃茨之战时主力就是年龄足够的未成年学生,要带着这些孩子上战场并不是她愿意的,可是谁让外面的大人都投降了。
那些“小超人”调皮捣蛋的时候能把人气死,但看着孩子战死更让人难受,科林·克里维的父亲是个麻瓜送奶工,他的两个儿子都是巫师。
这是个很大胆的举措,毕竟她认识一个默默然的父母就因为不相信有魔法的存在,没有让他们的孩子去魔法学校上学。
克里维的父亲可能没有想到自己的孩子上个学都能把命丢了。
丘吉尔那么不计后果发动敦克尔克大撤退,将陆军撤回来也是为了避免让一群孩子守护不列颠三岛,真到了那一天英格兰距离投降也不远了。
明明是一场失败却说成是胜利,不那么说不行,否则混乱和恐慌会让士气低迷。
人的情绪就是如此,需要激励才能产生士气,她估计波拿巴可能会在阅兵式上说一些不方便她听的话,比如“英格兰虎视眈眈,诸君要恪尽职守,保护领土”什么的。他能不像之前在鲁昂那般,说效仿亨利四世登陆诺曼底进行的战役,旁边还有絮歇那样的将军符合就不错了。
一旦和平被打破,那么海运粮食到比利时的事基本上可以说完了,虽然波拿巴没有细谈,英国人是如何打算恢复1786年协定的,但纱线是个诱饵,而且他烦英国人的那种态度,什么是“允许”法国人修改条约保护本国的工业,反法同盟战争究竟是谁赢了?
但商人们会据理力争,或者派出高官这样的人为自己发声,在实际利益面前有些气是可以忍受的。
美国购买路易斯安那州如果成功,也将自己独立战争的战果给丢了,他们的目的是为了维持北美殖民地的代议制议会统治,要吞下那么大的领土会消化不良很长时间。
大革命之后的法国行政部门比以前精简了很多,就像抛掉了辎重的部队,能高机动强行军。但人终究不是机器,需要滋养。
南北战争期间,南方人也是笃信英国不能缺少他们的棉花,但他们忘了还有印度可以产棉。
她确实不知道小威廉·皮特究竟是提醒还是陷阱,反正拿破仑一直图谋印度,就连鲁昂的商人也那么觉得。
扯了半天又回到了地中海和一切的原点——马耳他,要不是英国趁着俄国和法国人在比利时打得如火如荼时占了那个地方,沙皇也不至于撕毁同盟。
那是个雷区,如果商务合作谈不下去,就又要有人来重提给马耳他续约的事,引诱拿破仑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主动撕毁条约。
就像拿了根逗猫棒逗猫玩,即便是狮子,也和驺吾一样是大猫。
乔治安娜觉得自己现在像是狮穴里的但以理,随时可能死无葬身之地,“议员”是真的不在乎她的死活么?
“夫人,你看。”
玛格丽特将一朵薄纱花举到了她的面前。
那是她们从贝尔丹那里学到的手艺,才几天时间她们就学得有模有样了。
乔治安娜接过了那朵花,这让她想起了山荷叶,它的花瓣也是透明的,连上面的叶脉也一清二楚。
这种花是汤姆·里德尔的生日花,它的花语是亲情。
在布列塔尼的神话里,死神安口是在这一天最后死的一个人的灵魂所变的,而那一天汤姆刚好出生,仿佛属于灵体的死神有了具象。
他也确实带来了鲜血和死亡,然而正是因为他,麻瓜种和混血巫师才决定反抗纯血主义者,发动了一次类似革命的战争。
巫师不能一厢情愿得觉得冲破了国际巫师保密法,所有麻瓜就会接受他们,不是所有麻瓜都像达德礼一家,也不是所有麻瓜都像伊万斯、格兰杰一家那样的。
不是所有士兵都和雅各布一样,打完了一战什么战利品都没有抢,以至于没有抵押品给银行,要不是纽特·斯卡曼德和鸟蛇蛋白银一样的壳,他开面包店的梦想也破灭了。
他本来有个未婚妻,满怀希望得以为他会成功贷款,然后他们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了。
可惜的是他失败了,魔法世界的一切对他来说就像是一场梦,残酷的是记忆消除员会将他的记忆消除,可是他还记得一些东西,会用面粉捏出那些神奇的动物。
成为巫师是一种天翻地覆的改变,拿破仑说能充分发挥自己的天赋是幸福的。
是这样的么?
“把它贴在邀请函上。”乔治安娜将绢花给了玛格丽特“这里可没有紫玫瑰。”
“何不用它来区别一下等级。”巴里荣夫人说“我听说这是凡尔赛的规矩。”
乔治安娜不喜欢等级,她希望消除阶层之间的区别。
“你觉得利昂会高兴?”乔治安娜问巴里荣夫人。
“您需要做得比约瑟芬好。”巴里荣夫人说“虽然很不公平,但是被人偏爱的感觉真的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