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乐国如今的兵力和人力其实是完全不用担心打仗的,但是据说我们这位君主小时候有一次跟人打架打输了,把那件事认为是此生耻辱,从那之后是特别的讨厌打架,那是能不打就不打,能用嘴和脑子解决的事绝不用拳头,除非逼不得已,至于这个逼不得已的度那就看他自己的认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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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军营的四周是大片大片的树林和山峦,天上时不时有雄鹰“啁啁”着飞过,风吹起地上的尘土有些眯眼。
当三人两马出现在边境军营的围栏前时,凌青轩一把抓起肖越扔到了地上。
“喂,凌青轩你……”肖越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了起来。
“到了。”
守在围栏前的士兵见这边有人便跑上前来查看,在看到三人后先是一惊,长年驻守边关的士兵哪能见得到如此风姿绰约之人,碰何况还是一次三个,也难免他们有些发愣,也是情有可原。
凌青轩上前作辑道:“我们三人是前来楚阳山将军麾下参军的,还劳烦小哥通报一声。”
“喂,小哥,小哥……”肖越的手士兵的眼前挥动了几下,士兵这才被拉回神智:“啊?你们刚才说什么?”
“在下是说……”
“二狗子,你在干什么呢?”远处又过来几个士兵冲这边喊道。
“你们是什么人啊?”赶过来的士兵看到三人也是一惊,不过很快便恢复了,许是见多识广的老兵吧。
“我们三人是到楚阳山将军麾下参军的。”肖越说的是一脸骄傲。
站在前方的一个百将军官好像听到了一个笑话一样冷笑道:“你们想见楚阳山都尉?哈哈哈……你们以为楚阳山都尉是你们说见就能见的吗?还参军?就你们这细皮嫩肉的也能打仗?我看你们还是趁早回家养着吧。”
“哎你这人怎么说话的?”肖越上前指着那人鼻子正要开骂被乐戚染一把拉了过来:“我们先回去。”
三人走后那个调侃他们的官兵忽然身上一阵瘙痒,不停的抓挠起来。
“于戚染你刚才为什么拉着我?”
“从刚才的形式来看这条路肯定是不通的了,需另想它法。”
“可真是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我听说楚阳山将军治军严明怎么会出来这种手下?”
“楚将军原本是凌国护军都尉,执军政,统诸将,掌禁军。很受凌王重视,据说他来边境也是看不惯曜国的作风才来的。”乐戚染说道。
肖越不屑的说道:“切,有什么了不起的,也就凌王那个瞎了眼的才看重他。”
乐戚染看着凌青轩越来越黑的脸:“咳咳……”
肖越似是没察觉到凌青轩的变化继续说道:“凌兄你说是不是?”
那边乐戚染继续:“咳咳……我们还是先到天心城去找间客栈落脚,再行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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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来到天心城随意找了间客栈定了三间房,这三人又是引起客栈内一阵骚动,长得好看就是不方便。三人正要上楼却被其中一桌的议论声拉住了脚步。
“你们听说了没我国就快要跟曜国打仗了。”
“真的假的?我们王上不是不喜欢打仗吗?”
“是啊是啊。”
“再不喜欢打仗也不能被人欺负不还手吧。”
“打吧打吧,反正我们一定不会输!”
“此话怎讲?”
“你们还不知道吧?我们那位太后跟乐国的国主可是关系匪浅,我国有难乐国国主不可能袖手旁观。”此人说的头头是道,越来越多的人朝着那桌围了过去,那人立马化身说书先生继续侃侃道来。
“可我听说乐国皇后当年死后乐国国主可是再未娶妻,这话你可不能乱说啊。”
“未娶妻不代表孤身啊,再说我们那位王后的姿色……啧啧啧。”
“哦……嘿嘿嘿……”
“嘭……”
那位充当说书人的桌子随着这一声嘭化成了碎片,其中最大的一块碎片上插着一把明晃晃的青剑,淡青色的剑穗在剑柄处来回摇晃,剑身在则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冷冽的光。
桌子四周的人惊吓的瞬间跑开老远,大家纷纷向着剑发出的方向看去,只见那谪仙一般的人儿手持剑鞘怒目向这边看来。
“你……”那“说书人”本欲开口质问,但在触及到对方的目光时立马怂的不敢开口了,靠在柱子上瑟瑟发抖。
众人没想到这看上去如此俊美如谪仙般的人脾气竟然如此怪异暴戾。
凌青轩经过那人面前拔了木块上的剑插回剑鞘,回头又经过那人面前时冷眼看了那人一眼走了回去。
肖越和乐戚染也是被刚才凌青轩的举动吓了一跳,不过乐戚染却并不惊讶,因为刚才如果不是凌青轩早一步出剑,飞过去的就是他的剑了,此事他在乐国时就已经有所耳闻了,但因为他相信他父王便自动过滤掉了那些流言蜚语。但凌青轩不同,自己的母亲在大庭广众下被人如此议论他这般恼怒也是情有可原的。
“哎呦呦我的桌子呦,这是怎么了这是?”客栈老板带着没有眼泪的哭腔问道。
乐戚染从怀中掏出钱袋拿出一锭银子扔了过去:“桌子钱,顺便上些小菜。”
“再来两壶好酒。”肖越道。
接过银子的老板也顾不得他的桌子了,笑得一脸肥肉横生的冲店小二喊道:“两壶好酒,几个拿手小菜送到客官房间。”
“于戚染你说商议,你是已经有什么办法了吗?”肖越问道。
“今夜我去夜探军营。”凌青轩说罢手伸进怀里掏了几下硬是什么都没掏出来。
见凌青轩掏了半天没掏出个啥,肖越在一旁拿起茶杯挡在嘴边佯装着喝茶偷偷笑了笑。
“我也正有此意,你一个人不行,我跟你一起。”乐戚染说道。
“我也一起。”肖越道。
凌青轩:“不行。”
乐戚染:“不行。”
肖越:“……”
乐戚染去准备了两套夜行衣,给了凌青轩一套,现在万事俱备,只等夜晚来临了。
而肖越也趁两人不备偷偷将凌青轩的文书放到了他的细软中:“凌兄你这细软里都是装什么呀?”肖越说着便伸手去解凌青轩的细软。
凌青轩上前抢了过来:“回你房间去。”他却在抢过细软的时候摸到了他的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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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降临。
凌青轩和乐戚染穿好夜行衣便出发了,肖越看着两人:果然长得帅穿什么都好看。
两人的轻功不相上下,很快便躲开了外面层层把守的士兵到了里面的营帐处,因为不知道哪个才是楚阳山的营帐,于是两人合计了一番集合点便分头行动了。
凌青轩先是来到一处看上去较大些的营帐躲避了起来,等到巡夜的士兵过去后他用剑柄撩开营帐的一角往里看了看,只见营帐内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赤着上半身躺在塌上呼呼大睡,旁边还有几个倒在地上的空酒壶,确认了这不是楚阳山的营帐凌青轩又前往下一个目标营帐。
这边乐戚染也是躲过了几次巡夜的士兵,最后在一个巡夜部队的尾部抓了一个士兵问了楚阳山的营帐位置便把他打晕了。谁知到士兵指向的营帐才发现自己被骗了,乐戚染小小恼羞了一番,想自己这聪明绝顶的智商也会被骗。
凌青轩在找了几个营帐后忽然看到前方一处小小的营帐前画了一只小小的虎爪,夜晚不仔细看还真是看不清,看到这个虎爪凌青轩悄悄走了过去,见正好四下无人他便走了进去。
“谁?”只听黑夜中一声呵斥凌青轩便感到有杀气自上而下向他砍来,说时迟那时快凌青轩拔出手中的寒霜剑迎了上去,突然而来的压迫让他倒退了几步。
一刀一剑接触间擦出的火光照在两人的脸上后又熄灭。
还没等凌青轩站稳对方又是一刀劈了过来,这次凌青轩心里已有所准备,又是一剑迎了上去,两把兵器在寂静的夜里发出“苍啷苍啷”的声音。
“将军发生什么事了?”闻声赶来的一对巡夜士兵站在帐外问道,没有帐内主人的下令他们是不敢进去的。
“无事,你们退下。”帐内之人嗓音雄厚有力,一听便知是长年习武之人。
楚阳山此人相当刚愎自用,傲睨一世,一把绛镇刀威震四方,闻者生畏。凌青轩常想好在他把所有能力用在了对的地方,如果以他的能力想要叛变的话绝对会是个大麻烦。
“不愧是护军都尉,这气魄便不是寻常之人比得了的。”凌青轩收起寒霜说道。
见对方并无杀意,楚阳山也收起了兵器点起账内的蜡烛问道:“你是何人?”
“在下凌青轩,前来将军麾下从军。”凌青轩从怀中掏出文书向楚阳山扔了过去,楚阳山抬手接住展开
楚阳山亲启
今推荐一人前往边境边城军队,将军可凭其本领对其自行安排,无需顾及其他。
落款处一个大大的印章让楚阳山仔细的看了看来人,从刚才的过招来看此人绝非等闲之辈,当他看清来人手中的剑时更是一惊:“寒霜剑,你是天行居士申越平的徒弟!”
“晚辈不才,给师傅他老人家蒙羞了。”凌青轩谦虚道。
楚阳山许是很久没遇到过对手了,用很赞赏的语气说道:“你年纪轻轻剑术能达到如此境界也是个奇才了,何需如此谦虚!”
“将军谬赞了。”
“现在曜国对我国疆土虎视眈眈,梦城边境是他们想要占领我国疆土唯一的突破口,王上既在此时推荐你来边境想必对你的能力也是十分肯定的,你想要在军中担什么职位?”
“在下不才,又是初来乍到,屯长百将即可。”
“刚才老夫也已与你交过手,你又是天行居士的徒弟,以你的能力做屯长百将实属屈才,就先从军候做起如何?”
“青轩但凭将军安排。”
另一边乐戚染被那士兵骗了一次开始怀疑起自己的智商来,也懒得再去搜寻了,反正凌青轩也搞得定,他只需找一处安逸之处躲起来待凌青轩搞定之后再出来与他汇合即可。这样想着他果真找了个高处的隐蔽地儿躺了下来,之所以找高的地儿是为了方便他能看到凌青轩从哪里出来,也方便不被凌青轩发现他偷懒。
凌青轩刚到他与乐戚染约定的点不一会乐戚染便也到了。
“青轩你那边怎么样?我这边没找到楚阳山的营帐。”乐戚染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找到了,明日前来报道。”凌青轩道。
二人回到客栈时肖越还没有睡下,见两人安然回来肖越很是开心。
“凌青轩,于戚染赶紧给我说说怎么样?”
“一切顺利,明日报道。”乐戚染道。
“我就知道凌兄你一定可以的。”说着又欲去拍凌青轩的肩膀,而凌青轩也又一次顺利的躲开了。
“肖兄你倒是精神的很嘛。”乐戚染打趣道。
“还好还好,比不得你俩出去潇洒,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快闷死我了,你给我说说你俩怎么搞定的?”
“这个……咳咳……你可以问凌兄。”乐戚染有些尴尬的说道。
“问他那个木头,还是算了吧。”
乐戚染:“……”
凌青轩:“回你房间去。”
“回就回,切。”肖越头一扬回了自己房间,乐戚染也跟着回了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