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尧转过身来看着她:
“卿卿,可是对我的评价有意见?”
陆言欢嘁了一声,
“七皇子扭曲事实的功力简直让我膜拜不已。”
“彼此彼此。”
天君尧眉眼弯弯笑得和善,两人都不由的想到之前在墓地相识时彼此的说词。
想到这事,陆言欢也有了想法,支开了身边的玉露,挑眉看向面前这位尊贵的皇子,掀了掀嘴皮,压低了声问道:
“七皇子,明人不说暗话,其实我遇害的那天你就在现场的吧!”
不然怎么可能那么巧合的出现在墓地,还那么巧合的将一切都看到了眼里。
天君尧微怔,倒是没想到她突然开口说的是这么一句话,笑了笑开口道:
“何以见得?”
陆言欢哼哼两声,转身进了屋,跷着腿坐到桌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七皇子鞋子上沾着的除了坟场的黑土,鞋沿上还带有紫色土。”
她意有所指的垂眸看了看他的脚下,继续点破道,
“而那种颜色的土质,我所知道的就只有一个地方有。”
她故意停了几秒,才一字一顿的说出那个地名:
“安、兰、楼。”
如果说之前天君尧对她的改变是带着好奇,那么这一句话出,他的好奇也渐渐升华,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了。
很是敏锐的观察力,竟是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注意到了。
天君尧一双黑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缓缓地拉高了唇角,
“是的,本皇子当时确实在。”
他手上折扇一掷,展开了扇叶,一边摇着一边朝着她踱近,
“本来是想来看看陆家三小姐是不是如同传闻中的一样又痴又傻,结果不想却看到了一场好戏。”
陆言欢沉默了半晌,才冷然指出:
“你不是来看陆家三小姐是不是傻子的。”
天君尧站定在她面前,哦了一声,倒是很有耐心地等着她的后话。
“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陆言欢突兀的吟出这么一句话,抬眸看向面前的男人,眼波流转,笑意盈盈,不无讽刺的补充道,
“七皇子能够很淡定得看着一个弱女子被残害,这种极致的冷漠也是相当值得人膜拜的。”
天君尧嗯哼了一声,“我可以把这当做是一种称赞。”
跟他又没关系,他为什么要去管?
陆言欢显然对他这种厚脸皮产生了抗体,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地敲了敲,
“七皇子也不是来看陆三小姐的,你其实是来杀陆三小姐的,因为你根本不想这一场婚礼顺利的举行,或者说是太子根本就不想娶陆三小姐,但是又不能够抗旨。”
她抬眼看着在自己身边坐下的男人,声音干净清脆,继续说明道:
“只是你还没动手,就显然有人帮你解决了问题,你正好乐见其成。
去墓地也是为了见证我是不是真的死透了。”
天君尧听着她滔滔不绝的猜测着他的真实动机,越听嘴角的幅度也越是张扬,最后直接性的笑出了声,
“卿卿,我发现你还有一项很具潜力的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