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杰昊甩了甩袖子,冷哼,“没错,任何事情都有两面,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不诛你族,是仁慈,但是……”他恨恨地瞪着他,“别人却不知道,在牢里生活比杀了你,让你更加难受。”
安之卿抿了抿嘴,不接话。
司马杰昊大声地笑着,笑声在牢里回荡,“安之卿,朕等这一天,等很久了。”
以后再也不用憋屈地活着,做着挂名似的皇帝了。
走出牢房,安珍淑跪在那里。
像是为父遣过吧,她一直跪着,也不觉得脚疼。
司马杰昊从牢房里走了出来,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她,“进去吧。”
安珍淑目送司马杰昊离去,然后才站了起来,走入牢房。
牢房里一阵潮湿而难闻的味道,她皱了皱眉,不吭声地往安之卿所关之地而去。
越是深入的代表罪行越重,几乎是走到了末端,她才看到安之卿地所在。
看到他身穿囚衣,往日的风光已不再,安珍淑泪不由自主地落下,“爹……”
安之卿颤了颤,看向安珍淑,“珍淑,你怎么来了?”
安珍淑上前,跪在地上,司马杰昊有令,不得打开牢门,所以她只能在栅栏外去抓住安之卿的手,“爹,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如果说,这世上有谁让安之卿觉得内疚的话,那第一个当属安珍淑。
这个女人,他一直都是利用着。
送她入宫,隐瞒他与魏安王之间的秘谋。
他甚至没有好好地为她考虑过她的人生。
看着她泪流满面,安之卿转身,不再看她,背对着她,声音有些冷冷,“这地方不是淑妃娘娘你应该来的,你走吧。”
一声淑妃,让安珍淑彻底愣住,“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