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证人原本就是邱清槿威逼利诱找来的,因此,猛地被那么一问,当下脑袋便一片空白,连原本提前想好的说辞都忘得一干二净,更别说形容一个他根本就没见过的人了。
“又不是让你形容那天跟我在一起的那些手下的面容,只是让你简单的说下其中一人的特征,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要想半天?”稍稍停顿了下,穆渝泽双眸直直的盯着那名证人:“还是说,你根本没看见,之前说的供词,都是你胡编的?”
“我……我……”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那人证才硬着头皮道:“我自然是看到了,只是你突然询问,我自然是要想下才能回答。”
“是么?”穆渝泽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那你好好想,我这可还有几个问题要请教你,别光只是回答这一个问题,就把所有时间给占用了。”
大理寺卿自然是看出了证人有问题,脑海中快速思索了下,便顺着穆渝泽的意思往下接道:“既然如此,那沈渝泽你便将剩余的几个问题一并问出来吧。”
颔首应下后,穆渝泽便缓缓将剩下的几个问题问了出来。
虽然都只是些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问题,但是所指出的中心点却一个比一个犀利。
擦了擦额间的汗珠,证人支支吾吾了半天,却连一个问题都没回答出来。
“大人,我要问的问题都已经问完了,若是你此时还觉得这位证人的供词没有问题,非要认定我私铸了兵器,有谋反之心,那我无话可说。”
隐下眼中的嘲讽,穆渝泽将视线又移到了大理寺卿的身上,额头微颔。
大理寺卿:@#¥%……
他若是此时还根据这位人证的供词判决穆渝泽有罪,那么明天,他头上的乌纱帽也不用要了。
“穆相爷说笑了,谁是鬼谁是人在下还是分得清的。”轻轻的拍了下惊堂木:“来人,将这味满口胡言,扰乱朝堂的人证压入朝堂候审。”
“是——”
伴随着声音落下,两位衙役打扮的中年男子一脸严肃的将瘫倒在地上的证人拉起,朝御牢走去。
“下面,本官宣判,穆渝泽,穆相爷私铸兵器一案,因人证作假,虽兵器却是存在,但不排除……”说了一长串场面上的话后,大理寺卿才将话题移到重点上:“故无罪释放。”
有人欢喜,自然就有人忧。
穆府众人得知自家老爷没时候,都齐齐的松了口气,压抑的气氛也随之一哄而散。
“这下你放心了吧,也不知道那位穆渝泽有何特别之处,竟然能让小辞树你这么在意。”
殷逸尘话落,也不管颜辞树是否愿意,直接拉起其的胳膊,精心的诊起了脉。
“还不错,本以为你精力集中这么长的时间,身体肯定承受不住,现在看来,到是我太过于小心翼翼了。”
颜辞树收回手后,神色如常道:“我在意的不是穆相爷,只是担心因为他的事,会连累……”
“算了,跟你说这些也不过是徒增烦恼,走吧,我倒要看看,这次闹的这么大,那位邱大人会怎么跟我父皇交代。”
殷逸尘眸中划过一丝波动,看来,在自己不在的那段时间内,似乎发生了一些他无法控制的事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