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纯爱家父御前太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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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的秦大公子~

小皇帝在内殿换衣裳,丁君越就在外面待着,还不规矩的趁小皇帝没有注意,把小皇帝桌子上的果盘儿都给吃个一干二净——站老半天了,一直叭叭叭讲个不停,确实是有点儿饿了。

“一天到晚竟看到你在吃……”小皇帝换了一身白色的常服,那料子是最是富贵人家喜欢用的料子云锦,穿在小皇帝身上,看着倒像是谁家唇红齿白的少年郎,不过那红唇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丁君越不开心了,“一天到晚就在吃,自从你来了正这宫殿里的果盘儿,就没有一个落到朕的肚子里。”

“我这不看皇上你不吃嘛——”丁君越抬起头仰视小皇帝,扬起了一个乖巧谄媚的微笑,“我就是一个顺便嘛——”

“你顺便个头,你站岗半个月,你顺便了半个月——”小皇帝拿了把扇子在手里,摇了摇,看着果真像谁家的风流少年,“改天呀,我可得跟丁太尉说一声,你个丁君越马上要给朕吃穷了——”

两个人一句接着一句的拌嘴,秦福则跟在后面,后面又跟了两个御前侍卫,暗中还跟了四个暗卫,以保障小皇帝的安全。

出了皇宫,几个人坐马车,到了丁君越说的花楼——牵湘楼。

牵湘楼的姑娘多是江南女子,说起来算不得青楼,倒是个乐坊,楼里八位姑娘,人人都生的一副好样貌,个个都有一身的好才艺。

丁君越来的确实算是晚的了,好些人早就喝上了,就剩个花魁娘子,因为实在是要求过高,所以还没有人要了去——

小皇帝一脸无奈的看着丁君越满脸兴奋。

不过跟丁君越相处了半个月,小皇帝倒是知道了,丁君越虽然是纨绔子弟,整个人还有点儿蠢,但是确实不是那种色欲熏心之徒,所以看着丁君越演中大放异彩,倒是让小皇帝没怎么觉得嫌恶。

“哎呀,这不是丁大少爷吗?”牵湘楼在京城也开了数年之久,老嬷嬷对丁君越这个常来光顾他们楼里的大少爷还是非常熟悉的,“刚才可巧在楼上没看清楚,丁大少爷来了,倒是让我们楼蓬荜生辉呀——”

“我刚刚看了看其他七位姑娘的牌子都被抽走了?”丁君越也不讲废话,指了指大厅挂着的牌子就跟老嬷嬷问了句,“就只剩下情渊了吗?”

“那可不是——”老嬷嬷平日里跟丁君越没少打交道,倒是对丁君越很是了解,知道丁君越这个名声不大好的官二代纨绔子弟,其实脾气是很不错的,只要没喝醉酒,丁少爷还是很好说话,很讲道理的一个人,所以有什么就照实了说就是了,“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情渊那脾气,楼里其他的七个姑娘早就去陪客人了,就他还在闲着闲逛呢。”

情渊不是个姑娘,但却比牵湘楼所有的姑娘都美的多,又有一手的好琴艺,那真是八个姑娘中实打实的头牌——

不过人家陪客人嘛,要求自然也高,首先那两百两银子的探路费,就很少有人愿意。

不过换上丁君越和小皇帝,区区两百两,倒是确实不算什么。

丁君越也没让小皇帝花钱,在他腰带里摸摸摸了老半天,摸出来一张银票,递给了老嬷嬷。

“好嘞,丁大少爷你等着——”老嬷嬷喜笑颜开,接了钱开开心心的去楼上叫情渊了,“我这就给您叫人去。”

“咱们先坐一会儿。”丁君悦随便在大堂找了个桌子,就让小皇帝坐下,“喝喝茶,一会儿就请我们进去了。”

小皇帝点了点头,秦福找了个凳子,细细的擦了一遍,又在上面垫了帕子,才伺候的小皇帝坐下。

“不是——”丁君越有些好笑,“讲究极了我的秦大公子——”

小皇帝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丁君越的调笑,合起扇子就敲了敲丁君越的脑袋:“又皮痒了,是不是?”

丁君越连连摆手,“哪能呢?我们秦大公子最是和善~”

小皇帝被丁君越的话说的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挠了一下痒痒的。

“说话就说话,做什么怪?”小皇帝翻了个白眼,忽略心里的痒意,索性不理丁君越,自顾自的摇扇子,静悄悄的当自己的风流公子……

过了一会儿就有小丫头请丁君越和小皇帝上去了,“嬷嬷让我来说,我家公子有请。”

“好嘞好嘞!”丁君越站起来还仔细的理了理衣裳,才跟着小丫头进去了,“哈哈,我们快走,可别让情渊公子等急了。”

小皇帝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有一点不适,看着丁君越那欢快的背影,突然觉得,想给怕热还娇气的丁君越丢到太阳地儿里使劲暴晒两天,好让他知道知道,侍卫怎么能走在主子前面……

不过丁君越走都走了,小皇帝也不好把人喊回来重新走一遍,只能瞪着丁君越的背影,一边自己气哼哼地跟着丁君越进去了——

进的自然是情渊的房间——房间设置的极为简单,看着清苦,倒不像是一楼花魁住的房间,反倒是像人家无欲无求的老道的屋子——

不过丁君越来过,对这个倒是很熟悉——

“情渊——”丁君越一进屋就喊,“好久没来,你是不是超级想我?”

小皇帝没来由的进屋的脚步一顿。

“那可不是超级想你——”小皇帝嘀嘀咕咕的。

情渊穿了一身素白的袍子,坐在桌子后面,看到丁君越和小皇帝进来了,抬手示意两个人坐——

生的一副好相貌,说一句姿容绝色也不为过,浑身的气质清清冷冷的,倒是没沾了半分花楼里浮华的气息,看着让人舒坦,像朵干干净净的白莲,又像一汪让人看不透的深潭。

“丁大少爷客气了,请坐。”情渊整个人清清冷冷的,好像把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又好像谁都没看在眼里。

“我这哪是客气呀!就是真的问你想不想我呀!”丁君越坐下,遥遥的看着情渊,“我可想可想你了,就是我爹把我送到宫里去当侍卫去了,我天天出也出不来,想你都没法子来看你……”

“丁大少爷这话拿去骗别个相好的吧——”情渊倒了杯茶,让丫头递给了丁君越,“你就是再说,你要是没过了我这一关,我也是要把你撵出去的。”

丁君越哭丧了脸,“得得得——您出题。”

“以我为诗——”情渊出了一个在场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一个题目。

其实京城好些青楼的花魁都是那种卖艺不卖身的,而且身价颇高,然而呢,为了提高身价,不随意去招待客人,也常常会出一些难题,考一考客人,但大多出的是像什么对对子写一首诗什么的——

不过写诗的话通常是以一个什么东西或者一个什么事来写一首诗,情渊倒是另辟蹊径,让客人以他自己为诗——

“哈哈,这个我行——”丁君越笑呵呵的,一点儿也不介意情渊出了什么题——

小皇帝看向丁君越。

“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丁君越吭哧吭哧半天,到底是自己作不出来,就背了一句不知道从哪本书上瞄来的一句诗。

“少拿你那不知道从哪得来的诗来糊弄我——”情渊翻了个白眼,隔着桌子伸了手指过去,戳了戳丁君越的额头。

“好哥哥——”丁君越拖长了调子好像在撒娇一样,嬉皮笑脸的,偏偏玉面上笑出了两个甜甜的酒窝,看着实在甜的齁心,“我带着朋友来长长见识呢,好哥哥给我个面子呗。”

“得得得——”情渊颇有些哭笑不得,“放眼的京城,谁敢不给你丁大少爷的面子呀?再说你都来了,我还能给你撵出去不成?”

“好嘞!”丁君越惯是个嬉皮笑脸的纨绔子,笑呵呵的就去捞情渊的手,“那就谢谢好哥哥了——”

小皇帝是一心的不忍直视外加上酸味开了口,“怎么好坏了公子的规矩呢?不然我们找个酒楼喝喝酒也是一样的。”

“那怎么能行?说了带你来见识,那就得来见识见识了,去酒楼有什么意思?”丁君越头也不回,只笑呵呵的看着情渊,“跟我来你可算是来对地儿了,今天我们和情渊一定不醉不归。”

情渊挑眉看了眼小皇帝,再回过头来,“那两位公子里边请吧。”

美人前面相邀,在小皇帝看来,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惜是遇到了丁君越这个纨绔子,眼睛里就只剩下美色了,笑嘻嘻的就跟上去了。

小皇帝愤愤的跟在后面,对丁君越的背影咬牙切齿,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秦公子——”丁君越看小皇帝在后头慢悠悠的跟着,忍不住开口叫了一下。

“知道了——”小皇帝翻了个白眼跟了上去。

穿过二楼的回廊,最里头,就是情渊待外客的茶室——

情渊平日里是住在后院的,前面的楼是待客的地方,后院儿倒是能待客,不过一般的话待客都在前院儿的楼里——

情渊自然懒得在他自己的屋子里待客了,固次一般情况下都是在前面儿的。

“犬子前两日里……”路过了一个房间里面交谈的声音传了出来。

丁君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