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宣完,公公把明黄色的卷轴交到太子手上:“太子殿下,时间有些紧迫,陛下说明日便出发,请殿下抓紧时间。”
“殿下,皇上还说,等殿下打仗归来,不论胜负,立即登位,老奴先恭喜殿下了。”
尚清明面不改色的接过圣旨,示意莫名拿钱财送公公出去。
这件事朝上父皇便有提到,只不过让丞相一句话带跑题了。
所以他大体了解,接到圣旨也是意料之中。
只是夏河图有些震惊,直到传旨的人走了他才起身慢吞吞的回去。
他明天就要走了啊……
虽然说无论胜负,回来就登位,但那是战场,又不是站场,回不回得来,谁知道呢……
“殿下,这时间……”也太紧了。
“意料之中,我走后看好他。”尚清明抬脚往寝房走。
“是。”莫名应下,跟着他走进房间。
“别让他乱跑。”尤其是去青楼。
莫名:“……”这是要软禁嘛?“……是。”
“嗯,帮我更衣。”
莫名:???
他都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吗?
近卫,跑腿,伺候,更衣?
是不是下一步要暖床了??
尚清明:这不能怪我,是作者懒得写新人物……
(作者:不不不……暖床轮不到你,你不配……)
“是……”
没办法,那是主子,主子说的都对!
日常麻痹。
当天晚上,没有送别宴会,没有告别仪式,夏河图很早就躺在床上,却睡不着。
他向来睡眠很浅,一点风动就能醒,也因此很容易进入睡眠,基本上是靠床就睡,没有过躺了一个半时辰都睡不着的情况。
晚上子时,他干脆从床上起来,开始收拾东西。
丑时,尚清明起床洗漱,夏河图已经在城门等待开门了。
寅时,城门大开,夏河图驭马弛出,尚清明刚出宫门,身后是黑压压一片士兵。
“臣等恭迎太子殿下凯旋!”
尚清明扫视一遍,略带失望的收回视线。
他没来……
忘了,他怎么会来送自己呢……
尚清明猛拉马鞭,浴血宝马飞驰,震耳的脚步声掩住马蹄声,声音回荡。
尚清明死命的攥着马鞭猛拉,像是在发泄,全然不顾后面跟着小跑的大部队,士兵们只能全力狂奔,绕是训练多年乃至上过战场的士兵也有几个落下,队伍瞬间乱了。
士兵们:逃跑都没这么拼命的好吗!!
我太难了!
……
“恭迎太子殿下!”
茫茫万里沙土中,几百个墨绿色军营沐浴在黄昏里。
“嗯,众将领不必多礼。”
尚清明翻身下马,顺手交给身后一人,虚虚扶了扶最前面的护国将军,萧炎凌顺势起身。
尚清明扫过眼前,“这便是如今军营里所有士兵?”
“回大将军,还有一位军师。”
“把他叫来。”
“大将军,那军师昨晚是连夜赶来,末将看他有些……”萧炎凌有些为难的开口。
尚清明瞥了他一眼:“叫来,不过一夜未睡,还会死?”
“……末将领命。”
由于夏河图是夜里出发,并且没有停歇的赶路,早在上午就到了,被确认不是敌军后安排到这里。尚清明却是城门大开后才出发,况且顾及身后一群士兵的速度和用食,临近黄昏才到。
“军师,大将军叫所有人去主营。”一个小兵被派来叫他。
被称为军师的男子负手而立,缓缓转身,面上是半张略大的面具,有些冰冷。
“知道了。”
夏河图到主营的时候,已经有大部分人都在营外了,几个将领和将军在里面说话。
“将军。”夏河图径直走进去。
“残涯来了。”护国将军招呼他一声,又给尚清明介绍:“大将军,这位就是我说的军师,残涯。”
他非常欣赏这残涯,据残涯自己所说,他不属于尚国匈奴任何一派,游历四方偶遇这次战争,觉得有缘才出手相助。
这说辞他都不信。
但挡不住人家有真计谋啊,这种有武略又不存坏心的人才,管他哪里来的,谁不用?
“大将军。”夏河图礼貌的叫了一声。
尚清明俯在桌上看地图,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咳咳,那既然军师来了,我就继续说了,我们现在的处境非常不好,将军请看这边,这里已经被匈奴占领,他们只要……”
一士兵在给他们分析战况,夏河图听着听着,眼睛却不自觉的瞟到尚清明身上。
“军师以为,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尚清明察觉到视线,出声。
“敌不动我不动。”夏河图被迫回神。
“但是一旦敌方有动作,你便无法再动了。”尚清明蹙了蹙眉,对这回答有些不满。
“我所说的并非就是不动,而是不在明面上动。”
“匈奴人少,国力也不强,怎么没人想过他们为什么会突然,扭转本来的战势”
“或许并不应该用,突然这个词呢?”
……
夏河图跟他们扯了几句,星星也就出来了,他偷偷的打了个哈欠,若无其事的开口:“天色不早了,两位将军早点休息吧。”
什么?你问他为什么要偷偷打哈欠?
笑话,大佬可以被别人看到打哈欠嘛?
不可以!
大佬人设不能崩!
夏河图十分有精神有气势的在所有人注视下走出主营……
空洞的墨布上,三两粒星星以独特的亮闪给予世界光明,夜晚的风浮起他的青丝,尚清明在朦胧的夜色里看着他渐行渐远,身影越来越小。
这个人的背影……有点熟悉?
“艾玛,困死我了……”
{系统?系统?}
{十七?}
夏河图回到自己的帐篷,有些无聊的喊十七。
最近这个沙雕七都经常说话了。
“宿主,检测到您周围五米内有人靠近。”
{五米?!}沙雕七不开口就算了,一开口就是这么吓人的消息吗!
五米……那不就在他的帐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