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霜说了一大堆,陈凛却低着头一言不发。
“算了,我跟你一个孩子在这儿说这些有什么,总之你回去就说……”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陈凛抬起头,微笑着看着宁霜,“破产也好,倒闭也罢,都跟我没有关系。”
宁霜一愣,忽然想起之前的传闻,“你就是那个……”
“嗯。”陈凛点头,笑得弯起了眼睛:“我就是那个小三生的儿子。”
宁霜语塞,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陈凛非常有礼貌地冲她点点头,“我非常感谢您善意的提醒,但是我不会帮忙转达的,再见。”
说完,陈凛就沿着楼梯慢慢地走到一楼准备离开。
宁霜若有所思地合上文件,决定还是亲自去给陈家敲个警钟。
寒假结束后,就是最紧张忙碌的下学期。
陈凛却还是坚持着等他放学一起回家。
两人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宁远嘴里念叨着单词,好几次过马路差点出事,好在陈凛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拽了回来。
宁远无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才发现了陈凛手腕上密密麻麻的伤疤。
宁远一把拉开陈凛的衣袖,问:“这是怎么回事?!”
陈凛先是一愣,然后笑眯眯地说:“学长是在担心我吗?没事的,都已经愈合了。”
宁远还是很激动,陈凛却非常淡定地用衣袖把手腕上的伤疤全都给遮住。
“陈家人是不是在虐待你?”
“没啊,这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出来的。”
虐待吗?
陈凛勾唇一笑。
陈家人从来不会虐待他,因为怕脏了自己的手。
就像那个高高在上的陈倩一样,连打他都要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别的男人动手。
又可悲又可恨。
看着陈凛那张笑眯眯的脸,宁远觉得自己跟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样。
宁远知道陈凛肯定是在说谎,但无论他怎么问,陈凛就是一口咬定是自己不小心弄的,宁远也没辙。
只能冷着一张脸,拉着陈凛去附近的药店买了药水和绷带。
中途还碰到了宋暖,穿得花里胡哨,叫了他好几声才认出来。
陈凛:“学长,现在弄这些已经没用了。”
“闭嘴,我知道。”
宁远自然是知道没多大用处,可他不这样做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
直到将陈凛的手腕缠了好几圈,宁远才收起药水。
两人背着书包再次走在回家的路上,月光将少年身影拖得很长。
·
高考前几天,虽然宁承志他们竭力不表现出来,但是宁远还是觉察出了家里格外严肃沉闷的气氛。
时不时就能听到大姐、二哥和父亲在争吵。
“爸,陈家那对夫妻怎么会这么轻易就选择了放弃……”
“我们只是反映了其他公司的诉求,合理施压,谁知道被那些记者给知道了,应该不会算在我们头上吧?”
“别说了,这件事我们的确有责任,只能想办法补偿,话说他的一双儿女的下落呢?”
宁远撇了撇嘴,对他们争吵的内容不感兴趣。
眼下高考在即,他要把全身心放在考试上。
不过话说回来,他最近好像都没有看到陈凛了……
后来的发展,陶苏都已经知道了。
宁氏集团代表其他小公司对陈家的公司进行施压,警告他们不要在法律的灰色地带做生意,结果被媒体知道,陈家公司一夜间成为众矢之的,在重重压力下破产倒闭。
夫妻两人承受不住这一切选择了自杀,留下陈倩和陈凛,各自生活发展。
游戏,就从六年后开始。
【番外观看结束,是否选择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