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宁霜飞快地滑动着手机页面，脸色微变，随后慌忙取下自己正在充电的手机，裹紧外套往外走，“咱们出去聊，小远你在屋子里看着爸。”
还没等陶苏回答，两人就脚步匆忙地出了病房。
只留下陶苏和谢青山两人大眼瞪小眼。
好在两人出去没一会儿，陈倩就推门进来了。
她手里拎着一袋水果和鲜花，一边笑眯眯地跟陶苏和谢青山打招呼，一边把新鲜的百合花认真仔细地插进花瓶中，“你们要吃水果吗？”
陶苏摆手：“谢谢嫂子，不用了。”
陈倩闻言莞尔一笑，还是一副温温柔柔的模样，从口袋里取出苹果安静地削了起来。
谢青山起身坐到陶苏身边的椅子上，双手交叠，目不转睛地盯着躺在床上的宁承志。
病房里一时间安静得诡异。
陶苏忍不住开口道：“小曜呢？”
“他上学去了，我让司机放学再把他接过来看望爷爷。”
陈倩声音平静，手上的动作未停，陶苏却注意到陈倩的笑容就像是刻在了脸上一样，嘴角的弧度从进了屋子都没变过。
不，应该是说，从昨晚到现在，不论是一家人聊天的时候，还是发现宁承志在餐桌上出事的时候，陈倩的眼神也许会变，但是脸上的笑容从没变过。
陶苏不自在地点点头，看向陈倩的表情多了一份探寻。
陈倩像是感应到了陶苏停在她身上的目光，突然抬起头看着陶苏，目光灼灼，“对了，小远，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陶苏不假思索地回道：“可以。”
“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腿？
陈倩突然问这个问题是干什么？
陶苏一愣，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倒是身边的谢青山突然插了一句：“你问这个干什么？”
“谢青山，请注意你的身份，我正在和小远说话。”
陈倩轻飘飘地看了一眼谢青山，把“身份”两个字故意念得很慢。
“我现在的身份是少爷的保镖，自然是要好好保护他。”谢青山无所谓地冷哼一声，语气里多了几分警告，“更何况我不认为在这个时间点，故意去揭开别人伤疤是什么有礼貌的行为。”
“是吗？”陈倩嘴角的弧度不变，眼里的笑意却渐渐褪去，漆黑的瞳孔宛如一潭死水。
她的眼眶偏大，形状也很好看，但是瞳仁靠上，眼下露白太多，不笑的时候，眼神冷漠又灵凌厉，完全像换了一个人。
周围的温度像是在一瞬间下降了好几度，陶苏起了一手臂的鸡皮疙瘩。
他摸不透陈倩突然问这个干什么，或许只是好奇心作祟，毕竟宁远在她和宁峰结婚前就搬出了宁家。
但是谢青山的反应就有点不太正常了，按理说他俩还没熟到这份儿上……
陶苏伸出手拉了拉谢青山的衣袖，低声道：“你怎么回事？”
谢青山转过身看着陶苏，“管家说过，您不喜欢别人提这桩旧事。”
“没关系，”陶苏略一沉思，淡淡道：“不过是前几年出了一场车祸把腿撞坏了。”
“找到肇事者了吗？”陈倩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