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很快又回过神，而谢小末在专心在讲秦司廷的行程，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时念歌这边。
等时念歌和文柯他们见完客户，商量完合同后已经10点多了。
时念歌累得揉了揉脖子，这个客户实在是太难缠了。
她坐在椅子上小憩了一下后就去车库开车了。
这么晚还没吃饭，时念歌其实早就犯胃病了，但今天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疼得无法忍受。
她便一直强忍着。
在回家时路过一家面馆，她想都没想就进去吃了碗热面，胃才觉得好受了些。
秦司廷刚到公司的那三天，女员工们就已经按捺不住了。
偷窥的偷窥，送水的送水，搭讪的搭讪。
当然，秦司廷看都没看她们一眼。
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医院，他身边追求他的女生本来就不少，他一直是人群的焦点。可秦氏里的员工们，可原比学校和医院的人疯狂多了。
秦司廷无数次想要辞退这些员工，可偏偏这些员工的业绩又好得不行，而且他也只是代管。
秦司廷也总让谢小末去警告她们安分点，可那是徒劳的。
这三天里，有了谢小末和陈晗仪这两个大帮手，再加秦司廷的商业天赋，秦氏这几天的股票一直在不停地上涨。
公司里的女员工对秦司廷更崇拜了。
“秦总，时总在会议室等你了。”谢小末进来通报。
“我已经把资料整理好了，秦总你直接去会议室就好。”
“嗯。”
会议室里。
“时总大驾光临，秦某有失远迎。”秦司廷的话听着客气，语气也算温和。
但每一个字，都想一把刀，狠狠地刺进时念歌心里。
“秦总客气了。”但时念歌也毫不服输。
一旁的文柯和谢小末觉得气氛有点尴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时念歌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秦司廷，两人就一直对视着。
相隔四年，时念歌再也不是那个一看到秦司廷眼睛就会发光的少女了，她再也不是一和他对视就浑身不自在的少女了。
她不是不爱了，只是，她累了。好像无论自己怎么做，都挽不回他的心了。
所以，这徒劳的事，她以后都不会再做了。
最后，是谢小末开口打破了僵局。
“时总，你们先坐下吧，让我们的项目负责人给你演示我们的文案。”
时念歌对着她笑了一下，便坐到一个离秦司廷最远的椅子上。
项目负责人礼貌地对着在座的各位点了一下头，便开始他的演示。
这期间，文柯不时对他们的文案的某处地方给予质疑，反对的意见。
每一次文柯打断，负责人也会停下来和他商议。直到结果两家公司的老总都同意。
这似乎是一次很平常的会议。
可会开到一半，时念歌突然犯了胃病。可她没吭声，只是双手用力地捏着衣摆。
可是秦司廷还是很快便注意到此时脸色苍白，额头直冒冷汗的她。
他轻轻地蹙了一下眉，但很快又恢复了。他刚想让谢小末问一下情况，谢小末就已经问了。
“时总，你没事吧。”谢小末走到时念歌身旁，关切地问。
一旁在于负责人争辩的文柯听到谢小末说的话骤然回过头看她。
接着他看了看手表，已经快11点了，他们都还没吃晚饭呢，更何况时念歌还有胃病。
“你没嘴吗？有没有事不会说。”秦司廷冷冷地质问她。
可他心底有多着急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没事，会议继续。”时念歌有气无力地说着。
“时总！”文柯皱着眉头看着时念歌，脸上满是着急。
“身体不舒服就别逞强，会议暂停。”沉默已久的秦司廷突然开口，只是依然没有温度。
“小宋，会议就到这里吧，今天辛苦了。”谢小末对着负责人说。
“行，那我回去整理一下吧。”
“时总，你这是怎么了？”谢小末又问。
“没事，我就是又犯胃病了。”时念歌强忍着胃疼扯出一个笑脸。
谢小末给她接了杯热水，送到她手边。
时念歌接过水杯，眼中满是谢意。
这时文柯已经去车上拿胃药回来了。时念歌吃了药后感觉好多了。
“那我们就先走了，秦总，今天真是不好意思。”时念歌起身背起包就要走，她没再去看他一眼。
“时总，您背后不是有萧氏撑腰吗？没必要那么拼吧。”秦司廷在医院看过时念歌的病历，是因为长期饮食不规律引起的胃炎。
“秦总，我们时达能有今天，全是时总拼出来的。这四年来她的努力我都是看在眼里的，请您不要任意评价别人。”文柯真是见不得时念歌被别人这样说，言外之意不就是时达能有现在的成就全是萧路野帮的？
“时总，我送送你吧。”谢小末挽着时念歌胳膊。
时念歌对谢小末也毫不排斥，从她进来到现在，谢小末对她一直很有礼貌。看起来情商也是很高的样子，知道尴尬的时候缓和气氛。
而且刚才谢小末对她的关心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嗯。”时念歌朝她笑了一下。
他们三个就这么出去了。
而秦司廷的目光，就没离开过她。他看着她的背影，看了好久好久。
到了车边。
谢小末拿出一张写着数字的纸递给时念歌。
“时小姐，这是我的私人号码，合作期间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可以找我。当然，合作结束之后你要是想找我也可以的。时小姐，我很期待能和你成为朋友呢。”谢小末说完朝时念歌wink了一下。
“我也很期待，以后你叫我念念就行。”时念歌笑着接过了。
“好啊，你叫我小末就行。还有，你的包哪里买的啊，太好看了吧。”谢小末这才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时念歌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在市中心的商场的一家店里，里面的东西都特别好看。”
“哪家店啊，要不有时间了我们一起去那逛街吧。”
“好啊好啊。”
……
海城凉飕飕的夜风吹得文柯直哆嗦，也吹起两个女人的发梢，裙摆。看着这两个因为一个包就聊得热火朝天的女人，文柯不禁勾唇笑一笑，也不忍心打扰她们。文柯突然想到一个词。
岁月静好。
如果一直这样该多好，时念歌能够抛下包袱，不再每天为公司的事务忙碌，也会偶尔享受这个年纪该有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