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一张美丽中略显瘦小的脸蛋,白璧无暇,清透红润,犹如一颗熟透的水蜜桃。一双棕褐色的眸子,带着几缕沉郁之光。浓密的睫羽,覆盖出一抹淡淡的阴影。仿佛一朵忧郁的丁香花,惆怅地绽放在风雨之中。小小的琼鼻下樱桃似的红唇,点染着一抹朱砂般的殷红之色。渗透着丝丝妩媚与风韵,让人不禁生出一亲芳泽的冲动。姣好的身材引人叹息,身着一袭粉紫色烟萝绸纱雾裳,深紫色线条勾勒出三角形的边缘图案,行动间,仿佛是水雾在流动,有几分不真实的感觉。
她脑后一头灰蓝色的长发,极长极长,直直垂到脚下。蓝色的明丽与灰色的黯淡混合在一起,看上去竟然无比谐调,丝毫没有颓然之气,反而多了几分高贵与独特。雾鬓风鬟犹如泼墨般晕开,脑袋上左右两侧各自斜插着一根灵芝云纹金钗,金钗的做工极其细腻,每一缕纹路都清晰可见。金色的雍容,衬得她更加动人。长长的发丝一半挽起来,盘成一个繁复而高贵的凤舞飞髻,另一半则在背后以一根粉紫色的绸纱束起。发髻的整体形状,犹如彩鸾展翅般迷人,大气而典雅。一颗颗金色的月滢珠,零星的镶嵌在发髻间,额前还点缀着一层层波浪般金色的珠链,珠链上悬挂着一排长度适中的菱形流苏,金光熠熠,看上去极其华美。
她的脚下是一只巨大的圣翼光翅迷魂蝶,超神兽的威压释放而出,让所有人感觉空气都为之一凝。大大的翅膀上金色的鳞片流转着紫光,一条条银色的奇异纹路,以蝶身为中心,呈放射状散开。犹如一缕缕阳光,刺破阴霾的乌云,无比炫目。
这女子就是凡界之主,蝶后,凤魅雪。别看她长得如此无害,实力却丝毫不弱于旁人。把持凡界的大权上千年,可谓是绝对的女强人。
“呵呵,一千年未见面,魅雪依旧是如此美丽动人啊!让本帝都生出想要到凡界长居的念头了。”
一声充满磁性的声音,蓦然落下,众人抬眸望去,只觉得眼睛都快要被来人那耀眼辉煌的光芒刺伤。
那是一个神秘无比的男子,身着灰白相间的长袍,仿佛是从水墨画中走出来的人。
一袭墨发飞扬,毫无束缚随意的披散着,带着几分颓废的凌乱。不染纤尘的衣袍,却偏偏又给人一丝不苟的感觉。这两种极端的气质集中在他的身上,丝毫不突兀,仿佛他生来就该如此似的。脸上一张精致的白银色面具,凹凸的轮廓完全与真人一样,看上去份外栩栩如生。左上方的位置黝黑的龙形图案,宛如活着的一般,不断地腾飞。他的左耳边戴着一串银色的长坠,水璨的光芒,从长坠之上闪烁而出。
他的身上笼罩着浓郁的灵雾,朦朦胧胧的样子,显得异常飘逸。恍惚让人觉得就算是伸出手,也触不到他的身体。他的身上明明皆是朴实无华的装束,然而,他的气场过于强大,不需要任何举动与言语,就能让人感受到烈日般的万丈金光。他的霸气与生俱来,让人不敢直视。
此人正是仙界之主,仙帝天烬,他从不以真面目示人,谁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不过,他脸上的银色面具却是独一无二的。因为这世间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张以魔龙魂与龙骸铸造的面具。
“仙帝陛下,说笑了!魅雪不过是一个凡人,怎及得上你们仙界的仙子呢?”
凤魅雪嘴角一勾,眼中秋波辗转,魅眼摄魂夺魄。定力不足的强者,都齐齐喷出了鼻血。
“魅雪,你就不要自谦了,这世上能及得上你的美貌的女子,可是没有几个了!”
仙帝天烬朗声笑道,语气带着几分调戏之意,却偏偏让人生不出气恼之意。
“呵,那不就是一个了么?”
凤魅雪水袖一扬,指向了乘着白色浮云,婷婷而落的灵动女子。她穿着一袭绣着一朵朵银色碎花的雪白纱裙,腰间束着淡蓝色的丝带,两条简单的坠珠流苏绕在丝带之上,缓缓垂下。雪白的绫纱挽在手臂上,愈加衬托出她的仙灵之气。
一张白嫩粉红的脸庞,多一分则多,少一分则少,轮廓极致美丽。柔润的黑发,在脑后环绕成一个圆形的发髻,装饰着雪白色的羽绒蝶丝。一串串雪花般的吊坠,从雪白羽绒蝶丝之上散落而下,一条乳白色的珍珠发饰,在发髻四周绕过,显得格外好看。眉毛细长乌黑,眸子水润清澈,仿佛可以一眼见底似的。鼻子高挺娇俏,两片唇瓣是荷花的柔粉色,颜色淡淡的,浅浅的,却诱人至极。
长长的雪白的绫纱,高高的飘扬而起。柔柔的风,抚着她的纱裙,平添了几许超凡脱俗之气。她的目光没有什么强烈的情绪,温润的让人舒心。
她是灵界之主,圣妃,泠弦。
“还的确是一个大美人!”
仙帝天烬低沉的嗓音,充满了磁性,毫不吝惜的称赞道。
“天烬,本妃与魅儿美与不美与你何干?若是再有轻薄之词,勿怪本妃翻脸不认人了!”
圣妃泠弦清冷婉转的声音,夹带着一丝不悦,平平淡淡的说道。
蝶后凤魅雪幸灾乐祸的斜睨着仙帝天烬,她可是一点也不怀疑圣妃泠弦说的话。她这个人往往越生气,声音越平淡。平生最厌恶薄幸风流之徒,对于男人更是没有好脸色。
“咳咳,泠弦,你不是吧?”
仙帝天烬语气中浮起一抹无奈,耸了耸肩膀。
“是与不是,你可以自己验证!”
圣妃泠弦温润的眸光,犹如清风般拂过仙帝天烬的面具,实质般让他的面具发出割裂的声音。若非他的面具质地上佳,恐怕此刻已经分崩离析了。
“好强!”
蝶后凤魅雪扯了扯嘴角,能够公然与仙帝对抗的,除了冥魔两界之主外,就属灵界之主泠弦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她与天烬极其不对路。然而,每一次的挑衅,他都是一笑了之,从未与她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