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感觉喜悦?
他是谁?为什么那么熟悉?
月光燃烧了夜色,悸动在瞬间渲染。纯净得透彻的夜空,宛若蓝宝石,闪耀着异乎寻常的美丽。
夜,撩人。人,欲狂!
诗情莲韵汩汩流淌,天上的月色苍白如斯。
一次次如烟花般绽放,一次次如火焰般融化。
两人在极致的愉悦与内心的挣扎中,不断地沉沦,沉沦,直至无法自拔。
天为被,莲为床,月为烛,这就是他们的洞房花烛之夜。
她穿尘而过,落在莲心,衣袂翩翩;
他涉水而来,停泊湖心,一醉万年。
夜色正浓,美丽的织泪湖上,紫色的冥莲丛中,令人遐想的粗重低喘声,春意如风,缓缓飘荡。
翌日清晨
“啊……”
晨初的明媚阳光,洒落在两人光洁的身体上,晕染出一种迷离的美感。
一声惊叫声,陡然从织泪湖中响起,水洛霞睁开眸子,定定地望着这个压在自己身上的男子,昨夜狂放的画面,全部涌入她的脑海。心中挣扎了一下,他,是身不由己的,但是,他终究是夺了她的身子。当下,不再犹豫,水洛霞左手中一柄冰剑,陡然凝出,手腕一抬,原本隐匿起来的七叶泽莲手链,青莲戒指和幻尊凰戒齐齐出现在手上。冰剑带着森然的寒光,猛地刺向他的心脏。
然而当她手中的冰剑即将穿透他的胸膛时,灵魂深处涌起剧烈的痛楚。定定地看着他半边恬静的容颜,心底一阵亲切感席卷而来。
舍不得?该死,我怎么会舍不得伤他?他明明对我做了那么可恶的事情!我竟然下不了手!罢了,罢了!你我皆是情非得已!
“铿……”
冰剑陡然落地,她穿戴好衣裳,身下的疼痛感骤然传来,她的秀眉微微一蹙。天呐!昨晚太狂野了吧!
忍着不适的感觉,她踏着冥莲消失在织泪湖。
“嗯?”
玄沉璧迷迷蒙蒙的睁开迷人的凤眸,望了一眼四周,除了冥莲之上的血迹以及一柄冰剑,赫然说明昨夜的一切,不是一场虚空大梦。手指握着犹带寒意的冰剑,眼底滑过一抹浅浅的异色。摩挲着冰剑之上,莲花的纹路,心中浮起一抹熟悉的感觉。
突然,想起昨天的异样,似乎是从那一撞之后开始的!
咦?那个女子似乎是莲儿身边的人!她怎么会来到雀寒宫呢?难道说莲儿也来了?天呐!你不带这么整人的吧!现在的我,要如何面对莲儿啊?对了,还有那个讨厌的女人,不知道织烈到底是搞定了没有!千万不能被父亲抓到了,不然麻烦大了。
雀寒宫落仙阁之中,织烈走进偌大的新房,惴惴不安地走进主卧。当他见到床榻上的那个人,已经入睡了,遂即松了一口气。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的主母,两个都是主子,他夹在中间实在是难做啊!
突然,床上的人转过身,眸光冰冷如刀,陡然朝着他刺来。
织烈被这恐怖的气势吓得,愣在原地。魔尘见到自己的威慑如此有效,得意地瞥了暗处的星隐一眼。
星隐无语的耸耸肩,你就得瑟吧!既然你没问题,我就出去等阿霞。
于是乎,一晚上,魔尘和织烈两人,一个在床上,一个在桌子旁,大眼瞪小眼。
“嘭……”
猛烈的大风,灌入红艳喜气的新房之内,水洛霞踉跄的走进来,脚下一软就倒入瞬移而来的星隐怀里。
星隐看着面色苍白的水洛霞,心里微微一痛,将她抱进侧卧之内。
侧卧之中的主色调与主卧的华丽红艳不同,整个房间充斥着一种别样的清新动人之气。
床上挂着青色的纱曼,恍如雾气缥缈在空气中。纱曼的那种青色极为动人,仿佛是初春刚发芽的草叶,浅浅的,淡淡的。房间之中的陈设,也是简约而不失雅致,甚至带上了几分现代的气息。
无论是衣柜还是书架,都是按照现代的流行风格制造的。若没有仔细观察,是看不出来的。
星隐手中的生命之力,探入她的体内。当他感应到她如此虚弱的原因,竟然是由于纵欲过度,顿时大惊失色。下一刻,他的身上涌出一股极其可怕的气息,四周的空间,瞬间被凝固起来。
该死,究竟是哪个混蛋把阿霞的清白夺去了?
看她此刻疲惫的样子,一定是被征伐了不知道多少次!
简直不可饶恕!
“阿霞都怪我,没有随你一起出去!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离开呢?让你受苦了!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星隐手中浮起永恒的生命叹息,浓郁的生命之力,笼罩在她孱弱的身体上。源源不绝的生命之力,快速修复着她的伤势。
不多时,她的脸庞,再度泛起健康的红润之色。然而,他却明白,她心里终究留下了创伤。
他不会认为她是自愿的,因为此刻就算在昏迷中,她的眉头依然紧紧的蹙着。仿佛陷入了可怕的梦靥之中,让她的身体也为之轻颤。
星隐坐在她的床边,温热的大手,紧紧地握着她的柔荑。温柔的声音,带着抚慰人心的轻盈,缓缓响起:“别怕!阿霞,别怕!你听到我的声音了么?我会护你一生!”
看到你受苦,我比死还难受!恨不得以身代之!
告诉我,怎么做,才能让你不会痛苦?
星隐的声音,缓缓的响彻在水洛霞的耳边,让她纷乱的心,渐渐宁静下来。她紧缩的眉头,也缓缓舒展开来。全身都被一股清新的气息包裹,感觉无比的舒适。仿佛在大自然的怀抱中,清风,暖阳,碧叶,飞鸟,一一在她的梦中展现。
“阿霞,你放心吧!我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了!”
星隐的眸子中滑过一抹坚定之色,她是他的女神,他怎么能够容忍有人亵渎她的美好?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了他的女神!
天初亮,织烈就已经落荒而逃,在魔尘的眼神威压之下,他这一夜过得可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好不容易熬到天明,实在是难为他了!毕竟他不是玄沉璧,能够顶住无数道杀人的目光,面不改色地回敬几句杀人不见血的话,把对方气得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