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那女子问那男子“雾”要怎么用,那男子说要内服,要全部服下,不能让一滴汁液滴出来,可是此时的他要服下这“雾”可谓是难中之难,景非不由的在心中自嘲一笑,如此好的救命机会,他却不能把握,景非这时真的有一种自己命该如此了的感觉,不过下一刻他便被唇上的轻轻柔柔的碰触惊到,那好闻的女子清香此时全充斥着他的鼻息,那柔软的唇瓣,那清香的味道,此时景非可以说是真正的被惊住了。虽然这世界一向都是强者为尊,但是女子的名誉却是也是同等的重要的,可是此时她却为了一个陌生的他能做到如此,景非想不透是为了什么?难道说真的是因为这张脸?景非不由的疑惑,只因为当初那个把他虏进这里的人说的就是怪只能怪你长着这么一张脸,只是他却不知道自己这张脸代表着什么。
那女子给他喂完“雾”之后便说要先找个地方躲躲,可能她也看的出他是个麻烦吧,如此精灵剔透的女子为何愿意摊上他这个麻烦?景非不知,因为“雾”的药效已经发作属于它的作用,本来还有些清醒的意识此时慢慢的变的消散,不过在消散之前景非却清楚自己最终落入了那个感觉很冷漠的男子背上。
回想完这些的景非慢慢的睁开双眼,还有些模糊的双眼突然看到那躺在自己身侧的女子,不由惊讶的一动,而那些被沾着血的衣袍黏着的伤口被他这么一动刚好扯开,痛的让他忍不住的倒抽一口气,此时的他才很清楚的意识到自己身上的伤口并未处理,不由有些怪异的看着身侧那睡的安稳的人儿,或许他是第一次碰见这么个救人法的人吧。也不知道是不是菩提太过疲倦还是太过放心,反正景非的这一动并没有扰醒菩提,不过倒是扰醒了菩提旁边的袁沥,其实也无所谓扰不扰醒,只因为他一开始就没睡着,对于一个他不清楚的男人,袁沥还做不到像菩提那样倒头就睡,可能菩提是知道那人或者是认识那人,不过她并没有跟他说,那么他就得防着,以防万一最终还是好的。
“醒了?”看着景非,袁沥淡淡的问着,语气间的冷漠好像他的生死都与他无关一样,起来本来也是与他无关,他是菩提要救的人,不是他要救的,所以他不必去担心或害怕什么,而且菩提没有表态他更不需要去干那种多加关心的蠢事,他的心很小,只容的下那些他要关心的人,自然,他也不会让他死了就是,只因为他是菩提要救的。不过看着景非盯着菩提的那怪异的眼光还是忍不住的解释“她不懂这些”。其实不是菩提不懂,只是纯属忘了而已,毕竟独步走了两个时辰那么久,能不被累死就已经算是万幸了,怎么可能还会去记得。
“嗯。”轻应一声,不知道是应袁沥的那句醒了还是应那句她不懂这些,不过总归是应了。应完之后景非慢慢的扯着那些粘着血肉的衣袍,开始清理着自己身上的伤口,不过他的动作很小心,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伤还是因为身侧还在沉睡的菩提。尽管自己扯那衣袍的动作很疼,但是景非还是咬着牙慢慢的扯着,这样的情况和动作他十二年来就已经习惯,虽然眼前有现成多出的人帮忙但是景非却没向他求助,他很清楚眼前这个冷漠的男子并不想救自己,而之前肯背他不过是因为那个女子罢了。意味不明的,景非把视线又转回了菩提那里,沉思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能让这个如此冷漠的男子死心的跟随着。由于菩提的头是侧向袁沥的那头睡,而黑白相间的发丝也覆盖着脸,所以景非并没有看到菩提的脸,否则难保不会震惊的跳起来。
“我来吧。”看着景非隐忍的样子袁沥最终还是伸出了手,慢慢的替他清理着身上的伤口,不过袁沥知道自己出手帮忙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不忍或者是不好意思,只是因为看到这一幕让他感到似曾相识罢了。以前,他也是个这么倔强的少年,什么都是只靠自己,不求人,就算疼死都是要自己来,什么人都不靠,可是当初却在她对他伸手援手的时候接过,然后以感激为由跟在她身边,袁沥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缘分,只是当初心中有个强烈的念头不停的对他说,抓住她,抓住她,所以那时他抓住了她对他伸出的援手,所以有了他现在的今天,这一些让他觉得自己是何其的有幸,苍天待他何其之厚。
景非不说话,只是看着这个冷漠的男子在自己身上快速的动着,而他的手法之熟练也让他讶异,不过却让他清楚眼前的男子之前是真的没打算帮他的,不过却不知道现在是为什么突然又插上了这么一手,景非不清楚,也不了解这些,所以便让自己轻轻的转开头,至少他知道这些都不是他应该过问的。
处理好伤口,袁沥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件黑色的长袍丢给景非,示意他把身上那残破的黑袍换下,不过这回袁沥并没有帮他,纵使知道这个动作对他来说很难。景非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默不作声的接过,再慢慢的轻轻的走到一旁换上,很小心翼翼的并没有扯开那些清理好的伤口,换好之后的景非又慢慢的走回来原来的位置坐下,只是眼睛却一直转也不转的盯着袁沥看,但是那眼神里却什么都没有,似是一片空洞又似是一片深渊,袁沥突然觉得熟悉,最终却想到这眼神他曾在菩提身上看过。“再休息一会吧。”看着景非,袁沥说着,然后慢慢的转过头,如此熟悉的一张脸这样一直转都不转的看着自己,虽然知道他不是菩提,但是却多少会被他那眼神所迷惑,不过还好袁沥的定力够强,并没有让自己表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