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驰野帝国内叶家的分支突然着了大火,那火势之大,转眼便把整个叶家的分支都覆盖了住,就连里面的人也全被围困在了里面。而这时,一户户的人家正揉着眼睛从屋里面走出来,皆目瞪口呆的看着在驰野难得一见的壮观一面,忘了动。而回过神来之后却也只是一动不动的冷眼看着。驰野虽然讲礼,注重礼节,在驰野的叶家也没有惹事生非,但是他们那虽然有礼却总是高人一等的倨傲感让他们厌恶,而且对于叶家在驰野之外的其他帝国的做为更让他们厌恶,叶家如此,不过是罪有应得。而且他们也知道国王的那个客人,叶菩提,正是刚好与这叶家有仇,若没国王的允许,这场火,他们相信,就算任何人有再大的本事都烧不起,所以,他们更是不可能前去帮忙,为一个人人厌恶的叶家去得罪他们国王与未央宫就算笨蛋都知道是个多不明智的选择,更何况他们不是笨蛋,他们虽只是个普通人,但却都是有脑子的。
被火从房间呛出来的叶苍龙看到这铺天盖地的火势不禁差点昏倒,这火,这火,这火不是明摆着针对他们叶家来的嘛!叶菩提,未央宫,驰野帝国,看着这火,叶苍龙顿时有一种天要亡我的感觉,也明白了这一切的所有因果,果然,有一些人当初就不该惹的,不过现在才知道,已经为时已晚。眼神灰败的,叶苍龙看着火势,不做挣扛的让那火势把他整个人覆盖,只留下一抹灰,火势伴着风,一吹,最终风过无痕,什么也没留下。谋也好,争也好,权也好,势也好,最终都不过一培黄土,可惜的是人们总是想不透这道理,谋着,争着,算着,等到最后一刻的时候才看清,原来一切,不过如此。
这大火,不止驰野,蒙月与洛羽的叶家分支都不免,就连楚蔺的叶家大本营都遭受着同样的大火,甚至还更为大,一夜之间,四场大火,可以说让这个百年来一直屹立不倒的斗气世家彻底走向覆灭,原来不管再怎么繁华,只要覆灭了,剩下的就只有全是灰败。而这四场大火,虽然在外面的叶家子弟可以逃过一死,但是他们要面对的却是无止尽的报复,那些因家族为靠山的时候所欺凌的,这时别人都会百倍千倍的向他们讨回来,就算不在大火中亡,他们的下场也绝对好不到哪里去,毕竟身为叶家之人,能按住自己体内的性子不去惹事的人还真的很少,不过这也是他们的悲哀,叶家之人体内属于强者的倨傲这时在他们身上成了他们更加快速步向死亡的催命符。
四场大火,叶家覆灭,一时间,这个消息快速的传递着整个斗灵大陆,而这铁腕作风也顿时让大陆中的人都大为颤抖,果然,以后惹谁还是不能惹叶菩提。
第二日,在众人有些畏惧有些痛快的目光下菩提带着袁沥倘若无事一样的慢慢离开驰野,仿若那几场大火与她一点干系都没有,而离开之前菩提把皓天给的金牌交给了姬瑄,让姬瑄帮忙转交给皓天,反正这金牌她也用不到,就留到要用的到的人吧。昨夜紫弄已经以灵识传音给她,她这次要去的是炼狱,沧澜位面的炼狱,紫弄说斗灵大陆已经完全没有红魅他们的气息,所以接下来他们只有在沧澜位面找,这斗灵大陆,可能是不回来了。
人群中,一个披着斗笠的蓝袍中年人眼带复杂的盯着菩提慢慢走远的背影,而这人就是菩提吩咐要引开的叶苍穹。叶苍穹心中说不出的滋味,只是感觉五味复杂,叶家覆灭,她却只独留下他,是因为她的心里还有他这个父亲么?还是觉得,让他这样活着比让他死还痛苦,泪随着眼角悄悄滑下,叶苍穹不再多想,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菩提之后便慢慢的退开人群,然后离去。而在叶苍穹离开之后菩提的视线往了他之前站的方向瞄了一下,愿他以后能活的安心快乐,虽然知道这有些不可能,不过此时的菩提确实是这么想的,对于以前那些所谓的仇恨她已经放弃,叶家已灭,那过去的一切她也会让它随着叶家的覆灭而消失,就像从未有过一样。而她现在,只愿这个给她这一身热血的人能好好的活着,活下去。
“菩提,驰野永远欢迎你回来。”看着背对着自己走远的菩提姬瑄大喊着,没有客气的再唤菩提小姐,而是唤菩提,只因为他把这女子放在了自己的心里,把这个特别的、坚韧的女子真正的放在了心里。
“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回来。”菩提也大声回答着,是的,若有机会,她一定回来,这个让她遇见皓天的地方,让她知道清泠过的好不好的地方,这个让她报仇的地方,若有机会,她一定会回来,一定!
“好,我们等你!……”我们等你……嘴角带笑,姬瑄的这句话一直反复的在整个场上传达着,传达着坚定,信念,与期待。
最为荒芜的斗灵大陆最南端,传说那里有无限条广阔的山脉盘旋其中,山脉之宽之大无人知道,只知道因为好奇而进去的人全都没有一个回来,或许是死在了里面,或许是通过那些山脉到了一个他们无法知道的地方、或世界,但是这一切神秘的面纱都引不起他们的好奇,只因为对于那一点传说都没有的最南端山脉,他们想的是那些人都死在了里面。而且对他们来说,什么都没有自己的命来的重要。
看着眼前这个可以说是比死域还更像死域的地方菩提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表达了,走了两个月,终于走到了这,只是这绝对荒无人烟的地方,一眼看去什么都没有,除了那一条条的山脉还是山脉,虽然紫弄跟她说这里就是炼狱,但是菩提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不过后来想想便又觉得没有什么了,炼狱,炼狱,顾名思义,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如此便也没有什么觉得好奇怪的了,与袁沥两人互看了一眼,皆在彼此眼中看到不敢恭维。如此地方,难怪没人敢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