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思狂想了想,店都审查的差不多了,不妨去君茶馆做会儿再去君衣铺吧。
君思狂前脚刚进了茶馆,就听到后面有人说道:“公子,前面进去那位好像是逍遥王爷呢。”君思狂听到有人提到自己,便暗运内功,将他们接下来的话听了个清楚:
“那日街上见着她,我看她眉清目秀,器宇不凡,好似一个仙人儿,便想这样模样儿的人怎会是那样无才无德之人,我真气你呀,硬生生把我拖走,我没能亲自去那茶馆中听她对我的对子和诗词,那时的她该是多么意气风发啊”。
“是啊是啊,公子,逍遥王爷那日可真是才情卓绝呢,幸好您把我和彩蝶留在那出您的对子诗词,我们才得以一睹逍遥王爷的惊才艳艳啊。”
“哎呀,公子,我还不是为您好嘛,谁让传言中的逍遥王爷劣迹斑斑,我怕她伤着您嘛”,他可能是又看到彩花小侍在看自己,就又调笑道:“公子你快看彩花这花痴模样儿啊,他敢觊觎您看上的人,回府我们一起揍他。”
“公子我没有,人家只是单独的欣赏啦~”
接着,便听到了一阵“咯咯咯咯”的嬉笑声。
君思狂明白了:哦,那日自己在茶馆对的颇具豪情与幽怨的对子诗词就是身后那公子出的啊,倒也是个饱读诗书的才男子,在这个时代也算是与众不同的,又如此看好自己。与才高德厚者交友也乃人生一乐,不如,便交个朋友吧。
君思狂转身微笑着道:“那日的好词妙对原来就是公子所出,也算有缘,看公子也意欲进来品茶,不如一起可好?”
仿佛所有午后的阳光都耀在了面前少女的脸上,她的一颦一蹙都是那么美艳不可方物,上官澈被眼前的阳光少女迷住了……
“公子?若公子不方便,本王不强求的”,君思狂以为他是被纲常礼教所束。
“啊,不,我方便”,上官澈如梦初醒,于是便随着君思狂向楼上雅间走去,忽又想起什么,惊呼出声,“王爷,刚刚我和家奴的私声窃语,王爷都听到了?”
“公子果然聪敏,我因自幼听力超常,所以听得见,并非有意冒犯”,君思狂打马虎眼道“还请公子莫怪”。
说着,二人及这公子的两位奴仆已经进了雅间,君思狂与这公子款款坐下。
“王爷当真天赋异禀,当得起我母亲的称赞”,这公子自幼也见了不少能人,怎会没听说过内力之说,便加重了“当真”二字的语气,出言调侃君思狂的听力有那么“天生不同”。说罢低眉遮嘴浅笑,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君思狂见着公子明媚精怪的模样儿,也不由一乐:“呵呵,公子见笑了,本王确实是身怀武功,有些内力,便听到了公子和小侍的谈话,公子与小侍的感情很融洽,想公子也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只是不知公子家母是谁?”
“我名上官澈,我母亲,便是上次帮王爷实行‘君舟民水’之策,不伤一兵一卒赢得战事大捷的文丞相,王爷好计谋。”
“哦,原来是文丞相的公子”,君思狂给公子倒了一杯茶,说道:“那也是你母亲实施得好,不想你母亲一介文官也通兵法,实乃钦佩。”
“王爷叫我澈就好,我们是朋友了不是吗?”上官澈轻咂一口,赞道:“怪不得我那茶馆都无人去了,想不到这里泡的茶如此上等,我以后恐怕都想常来了”。说罢,上官澈摇头低叹。
“喔,那茶馆竟是澈的?想不到澈不仅满腹经纶,还精通商道,不愧是文丞相之子。”
“王爷谬赞了,那店,怕是都要关门了呢。”
“澈,我识得这家店的老板,不若我帮澈要得这店的配方,澈开几家君茶馆的分号,再实行那吟诗作对之妙招,尔后你与老板分红,也未尝不可?”
“啊,王爷若真能帮澈要得配方,澈当感激不尽。实不相瞒,澈平日里闷在府中甚觉无聊,家母礼乐观念森严,不许我经常出门,澈唯有以府外有店为名出来,如今那店要垮了,澈还真怕以后失去自由呢。”
“呵呵,等本王要来便差人给你送去府上,这几天就会给你。你母亲也为你好,到时你出门也别光带二位小侍了,还是带上个武艺高超的侍卫吧。”
“好,澈在这先谢王爷了”,说着,上官澈给君思狂添了茶,继续说道:“王爷那日给澈赠的诗,澈品读多遍了,王爷睿智,澈深有所触。澈不想再杞人忧天了,有些事既不是我能掌控的,我又何必早生忧愁,该以平常心态面对今后种种。”
“澈能想得通当然好,路有三种。一种是走在眼前的路上,心里却想着向往的路,犹犹豫豫,行进缓慢;一种是平心静气顺着路走,不悲不喜,一路向前;一种是披荆斩棘,踏出一条路来,通向山尖。澈为男子,走第一条路,也好,也好。”君饮了一口茶,暗叹:这封建时代女尊国家的男儿,都是不易的,愿你将要走得路能够晴空万里、一切安好吧。
这时,上官澈的一个小侍彩虹说道:“公子,家主给的时间就要到了,公子快些回府吧。”
上官澈轻哼一声,说道:“你啊,就是娘的分身!”
这小侍狡黠一笑,说道:“公子,奴也是为了不让公子回去挨训啊。”
君思狂看着上官澈眉头轻蹙,下巴微抬的模样,觉得煞是可爱,说道:“澈还是快回去吧,我和这位小侍可都不想看这么可爱的你挨训啊。”
上官澈听了,脸色一红,羞涩的点了点头,抬首又望了君思狂一眼,便辞别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