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主意不错，我也好久没有好好地休息一番了！”凌妖笑着说道。
“果然是好主意！”这时，一个带着稚气的声音自窗外响了起来，一双大大的眼睛晶莹闪亮地现于眼前了。
凌妖一看不由地笑了：“夜念凡，看来你最近真是皮痒了，越来越不听话了，竟然大半夜不睡觉来这儿偷听大人谈话！”
而水流烟也真是，竟然也不提醒她！
她没有武功，自然无法感觉到小念凡就在窗外，可是她可不信，水流烟不知道的，这个水流烟，太宠他了！
“娘亲，人家不是大半夜不睡觉也不是来偷听的，我就是睡不着觉想要找娘亲一起睡的。”小念凡一脸无辜地说道，眨着那一双大眼睛，可爱之极。
“看来你是觉得论语抄起来太简单了，想要再换些难一点的来抄了！”凌妖看着眼前撒娇的儿子，不由敛起了脸色，低低地说道。
“娘亲……”小念凡一听，脸皱得跟个苦瓜似个，一跃就跳进了屋内，投入了凌妖的怀中：“娘亲你不可以对凡凡这么坏的，凡凡真的是睡不着觉的想来找娘亲的啊！”
啊啊，娘亲动不动就罚他抄字，春秋、史书、论语等等，他都抄得全都能背起来。
凌妖被小子这么一撒娇在怀中一腻，那儿还斥得出来呢？这小子就是这么聪明，永远让人气不起来。
“怎么会睡不着呢？”抚着那黑而柔的头皮，她宠溺地问道，凡凡其实真的是很乖的，这些年她长年在外打拼，回家的时间都十分之短，自己其实，也是亏欠了他的。
“凡凡想着今天的事情呢！”小念凡应道，眼睛，瞟了一旁的水流烟一眼，似乎有些欲言又止，血缘总是相连的，虽然念凡对那个亲生父亲没有什么感情，可是他还是想知道一些事情的。
凌妖看了一眼小念凡，知道他想问的是关于步非凡的事情，轻轻一笑问道：“想着关于你亲爹爹的事情是吗？”
念凡没有回答，望了一眼烟叔：“烟叔，我只是想知道情况，可是我并没有打算认回他做我的爹爹的哦！所以你大可放心的！”
小小的脸上，却带着一副了然一切的样子，让凌妖与水流烟都不自在地别开了眼光。
他们之间，彼此都明白心意，周围的人更是明白，可是，凌妖终究没有正式地接受他，所以，一直，隔着薄薄的膜，不曾拆穿。
此时，被念凡这么一说，竟都有一些挂不住。
“我先回屋了，你与凡凡谈吧！”水流烟站了起来，淡淡地说道，转身走出了凌妖的屋子。心中有些堵了，他对凌妖的心，只怕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可是凌妖对他的心，却没有人知道。他更不敢去逼，只怕物极必反，除非，确定她真的放下了一切，他才敢开口，可是，她要放下的是什么，他至今依旧不知道，感觉她应该有一个真正爱的人，可是他却不知道她爱的，究竟是什么人？
这几年来他也曾试着去查找，可是却还是没有查找出来。
“娘亲，我不想惹烟叔伤心的。”小念凡抬起了头说道。
凌妖轻轻一笑，脸上却有着化不去的忧伤，对于水流烟的愧疚越来越浓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才好，可是，如果没有放下心中的那一切而去接受水流烟的话，她做不到，而且对于水流烟而言，也是不公平的。
可是，若想放下一切，却又偏偏那么那么地难。
看着那带着寂寥的身影，水袖飘动，似乎更显得让人忧伤了，她倒希望他逼她，可是他却总是那么体贴，总是容忍着她，等待着她。
长长一叹，低下了头，看着怀中的儿子，那一张容颜，真的很像很像，时时看着，心中总是带着一种感伤一种心痛。
“凡凡是个好孩子，娘亲知道。”凌妖轻轻地说道：“你可是想知道，那步非凡是否是你的亲生父亲呢？”
“是的，娘亲。”念凡乖巧地点了点头，晶亮的眼中，有着期望。
凌妖柔柔一笑：“他的确是念凡的亲生父亲！”说着，她便把当年的事情，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念凡了，除却了自己穿越的那一部分，毕竟这种事情，太难解了，她不想让念凡想得太多。
念凡虽然年纪还小，可是已经懂得辩别是非黑白了，有些事情，她想让他自己去决定，如果他要认回自己的父亲的话，她也不会阻拦的。毕竟，骨肉亲情是不可以分割的。
“娘亲！”小念凡抱住了娘亲的手，小脸上，一脸心疼：“你放心，念凡长大了，一定好好地保护好娘亲，再不让任何人伤害到娘亲了，步非凡他是个坏男人，就算他要生娶娘亲念凡也不会同意的！娘亲应该是被人保护的！”
小小的他，却已经懂得了一切，也许，血肉亲情的确是无法抹割的，可是这么多年来的相处，感情却是更深，对于他而言，一直认定烟叔会是他的爹爹的，因为烟叔是个好男人，而且比他还要疼爱着娘亲的！
“念凡好乖！”眼眶也红了，搂着小念凡，有掩不去的欣慰，这一生得这样的儿子，她就足了。
“娘亲，我本来还想着要跟你说把这个解药拿去给那个坏女人的，可是现在，哼哼，让她捉皮而死好了！竟然这么欺负娘亲！”小念凡插着腰说道，手中一个小瓶子握得紧紧的，脸上带着气愤。
“捉皮而死？你今天对那柳芷若下的药，是需要解药的？”凌妖听到小念凡的话，似乎猜到了什么了，这药应该是解柳芷若的药吧？
“是啊，那种药，虽然不会让人死，可是因为会一直痒着一直痒着，若是病人忍不住的话，就会一直抓着自己的皮，直到皮破肉烂而死的！这才是对付坏人的最好办法。”小念凡一脸得意地说道。
“很难解？”凌妖皱眉问道。
小念凡得意地点了点头：“这是我混了数十种的药制成的，就算是烟叔也要一天的时间才能够配齐那药方的，这儿的庸医最快也要十来天才能配到的，而等到配到的时候，嘿嘿嘿，那个坏女人，早已经破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