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显得多么古怪呢?
闭上了眼睛,她努力地想看看自己还能不能再想起什么有用的事情,可是却再也忆不到什么。
只是,看着眼前的一切,那一股熟悉感,越来越浓了。
“我们赶紧找一找,关于第一任教主的海灵令牌吧!”流烟淡淡地说道,却已经开始四处翻找起海灵令牌了,对于凌妖的怀疑,他的心中自然也有,可是他知道自己能坚持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所以他必须要尽快地找到海灵令牌,然后带着凌妖离开。
“好。”凌妖点头,不知道为什么,似有什么在牵引一般,她缓缓地走向了那一张合欢花香熏台,走到了前面,看着那一张香熏台,她只觉得熟悉无比,只觉得有什么在牵引一般,她伸出了手,轻轻地在那香熏台的左上角处一摸,冰一样的触感,凉透人心,圆润如玉一般,她直接将其拿了出来,紫色的水晶石雕着一只豹,背后,刻着海灵令牌四个大字。
看着那一只雕刻得生动的紫豹,有一种亲切到了极点的感觉在手底伸了出来。
紫豹!
她一惊,又仔细地看了一眼,一模一样,与那海灵神女所抱的那一只紫豹子一模一样,想不到,海灵令牌竟然是紫豹水晶。
而她心中更惊的是,对于这一枚水晶,她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甚至于,刚刚流烟提到要找的时候,她连想也不必多想,就仿佛已经知道水晶就在此处,而确实,水晶就在这儿。
这一切,都显得太过于古怪了,究竟,她与那海灵神女,与这水晶宫,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一想到此,不由心中烦乱了起来。
“凌妖,怎么了?”流烟一转头,就看到凌妖站在那儿发呆,手中拿着一块古怪的紫色水晶,不由走上前问道,他总觉得,今天的凌妖,有些怪怪。
“啊……”沉思中的凌妖吓了一跳,转过头,看着流烟那俊颜,淡淡一笑,将手中的紫色水晶举了起来:“我找到海灵令牌了。”
“这是海灵令牌?”流烟看着那紫色的水晶豹,不由也带了几分疑惑,伸手拿了去看。
凌妖点了点头:“上面有刻字。”
流烟翻转去看,果然,小小的水晶上,刻着海灵令牌四个字,脸上露出了喜意,抬起头:“那我们赶紧回去吧!”
他此时的身体已经接近了极限了,只怕也只能坚持到出去,所以,他必须在此之前护送凌妖安全出去。
“好。”凌妖点了点头,也想起流烟此时的身体是以金针为辅,能尽快出去就必须尽快出去。
“走!”流烟说着,两人于是就要走出去。
忽然,似流星于脑海中划过,一个念头就跑进了凌妖的脑海中,她猛地停了下来,一脸的惊恐,回头望向了那床头处,那儿,雕着精美的一尾鱼儿,那鱼眼,空空无物,似被人挖了出来一般。
“你等我一下。”凌妖说道,拿过了流烟手中的水晶,跑了回去,走到那床前雕刻着鱼形图案的前,将手中的水晶豹放了进去,只见到,那些鱼鳞,竟然奇异间,有一块平地浮了起来,她伸出手,再一次按了下去。
而后再一次拿出了那一块水晶令牌,转身跑向了流烟,就见到,流烟正蹙着眉头看着她,她的动作,那么熟练,仿佛曾经进过这间密室,而且曾经动过这一切,所以才能够如此明确地放进去,没有任何的迟疑。
凌妖看着他一脸疑惑,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这件事情,连她自己都疑惑无解,总觉得,许多事情都透着古怪。为什么,她会梦见那么奇怪的人与事,为什么,她对这一间水晶宫,竟然那般地熟悉。
摇了摇头,想摇去心头的烦乱,却发现,更是凌乱,看了流烟一眼,轻轻地说道:“流烟,有些事情,我出去后再说给你听,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觉得最近自己不像自己了。”
“没事,不管什么事情,我都能理解。”他淡淡地说道,心中,却在思着她的话,她说出去后再说,是否就是为了告诉自己,她对自己,没有爱呢?
她说她最近越来越不像自己了,是否直到这一刻,她决定,不再装了呢?
他却是把她的话全部误会了。
“我们出去吧,我刚刚已经把机关关起来了,一个时辰,足够我们出去了。”凌妖缓缓地说道,说着牵起了那一只修长的大手,向前走去。
流烟,低下了头,看着那一只雪玉一般的柔荑,握着自己的手,那般自然,那般自得,掌心是她的温暖,却是那么炽热,仿佛能烫伤人。
眼,微微地睑了下来,跟着她一起走了起来。
两人沉默地向前走着,凌妖的心中,一直处于这两日来发生的这些离奇无比的事情当中,而流烟,却一直思着凌妖的话。
就这样,一直沉默。
没有了机关,出去,只是路途的问题,两人沉默间,就来到了洞口,看着那久违了的阳光,凌妖抬起了头,深吸了口气,只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转头,冲着他温柔一笑,才发现,阳光下,流烟的脸庞看起来苍白得惊人,心中大惊,刚刚在洞内,灯光晕暗尚不察觉,此时才惊了,而且他两眼看起来无神到了极点,捉住了他:“流烟,你身上的金针,赶紧拔出来!”
眼睛,随着话一出,也跟着流了出来:“流烟,你不会有事吧……”
“放心,我没事。”流烟温和一笑,看着那因为担心而流出眼泪的女子,心中暖暖安慰,至少,能够得她如此关怀,便也足了,人生总是不能太贪心。
说着间,他缓缓地拉开了衣襟,身体猛一运内功,身体中的几枚金针缓缓地逼了出来,凌妖紧张地看着,只看到,他的身上,不知道何时,多了三枚银针。
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五枚金针吗?怎么又多了三枚银针呢?虽不了解这有什么伤害,可是她隐隐总觉得不安,望向了他,就见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越来越苍白,渐渐呈出一脸灰败,那清澈如水的眼睛,却依旧温柔地望着她,轻轻地道:“帮我……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