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放心,我等会轮流替这位姑娘换药,她的身体好,不出一个月定能康复。”老军医一面瞧着他的脸色,一面战战兢兢地说。
“嗯?”耶律冷炎蹙眉,眸子一扫,那六名军医立即噤若寒蝉,身体微微抖颤起来,想必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
“大、大王……”他说错话了吗?
“以后换药的事本王自己来……”耶律冷炎此话一出,所有军医无不面面相觑。他们是不是听错了?!大王要亲自动手?
“好了,都退下!”他坐到床边,幽深的眸子落在赵夕晗苍白如纸的小脸上。她虚弱得仿佛像要消失一般。
那几个军医像是受了不小的刺激,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还不走?!”耶律侧过脸,犀利的眸子一瞪,怒道:“她是本王的女人,难不成你们想留下来看她换药?”
“呃……”大王的女人?军医们闻言大慌,这位姑娘伤的地方可是胸口,他们即便有再大的胆,也不敢再待在这大帐中。又不是不要命了,瞧大王的眼神,再不走怕是会挖去他们的眼!
众军医随即告退,动作快得犹如一阵烟,灰溜溜地溜之大吉。
待一切平静,耶律冷炎才轻缓地解开她胸前的纱布,雪白的肌肤上那颇深的伤口已然将白色的绷带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殷红血迹。
白与红,反差得刺目,刺痛着他的眼。
“小哑巴,你为什么……”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身份?看她因上药而疼得眉头紧锁,他的手腕不禁放柔了力度。
“唔……”晕迷中的赵夕晗微微动了动身子,却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皱紧的眉心拧得更紧。
“小哑巴?”他探出手,抚摸着她白皙的脸颊,指尖那滑腻的触感竟让他舍不得放手。
漆黑的夜,看不见任何东西。
她拼命地奔跑,耳边是呼呼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