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中,阴冷而又湿气重重。
瞧不见日升月落,天牢里的人根本不知道时辰。
狱中的侍卫到时间便会送来食物,他们趾高气昂地吆喝着,像是在施舍狗一般将饭菜丢在地上。
然后“哐当”一声,落了锁。
如此反反复复数十次后,一天,五名侍卫突然打开了天牢的门。
他们走到赵夕晗与拓跋烈身前,用脚踢了踢坐在地上的二人。
“起来了,皇上仁慈,今日便要放你们出去。”那为首的侍卫口气恶劣地道。
另外四名侍卫上前,想要架起他们时,却被拓跋烈一掌挥开。
碍于身份,那些侍卫只有退到一旁去。
拓跋烈冷着脸扶赵夕晗起身,然后慢慢走出这暗无天日的地牢。
外面已是日上三竿,阳光刺目得令人眼眸睁不开。
赵夕晗和拓跋烈用手遮住双眼,待适应后才往前走。
然而未走几步,便看见了前方立着一道明黄色的身影。
是耶律隆绪!
他的身后此时站在大批的宫人与侍卫,阵势之大,叹为观止。
“烈……”几日来都未曾见过阳光,赵夕晗的身子难免有些虚脱。
她抬眸,侧头望着身旁的拓跋烈。
拓跋烈双手微微用力,似是在安慰她别担心,然后这才扶着她朝前走。
“西夏使节见过皇上,皇上万岁。”拓跋烈在行礼时,特意加重了“西夏”二字,语气生硬。
自那日耶律隆绪将他打入天牢时,他们年少时的情谊便不复存在了。
“拓跋烈……”耶律隆绪双手背于身后,漆黑的眸子却是始终盯着他身旁的赵夕晗。“此次的事情,朕不想再追究。今日你便回西夏去,辽夏两国依旧交好。”
“这……”挑起了眉头,拓跋烈满腹疑惑。
不追究!?将他关了数日,一句简简单单的不追究便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