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王爷英才天纵,关于小王爷的事情,四国坊间有很多,小王爷想知道的话,不妨跟我们到各国游历一番,自然也就知道了。”西门珹目光幽深盯上叶初落。
“西门家主这话,在理。此事,不劳四位惦记,四国,我回去。”叶初落边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边冷眼看着四人。这四人昨晚被折腾了一晚,今日还有精神跟自己叫阵,看来,昨晚是没被折腾够!
唇角露出一丝坏笑,叶初落转脸不再看四人,悠闲自在地品起酒来。
望着叶初落那一副事不关己、优哉游哉地神态,四大家主气得几乎要吐血。
“各位有话,留待一会儿再说,且先用酒宴!”冷千山笑了笑,示意众人身后侍立的宫女传宴。
宫女鱼贯而出,片刻之后,一阵勾人食欲的香气飘飘悠悠地钻进了众人的鼻子。
秀色可餐的宫女扭动着腰肢,慢慢捧着各色珍馐来到回香楼内,随之顺序侍立在众人身后。
“诸位家主,请!”冷千山轻轻一笑,伸手让道。
柳朝碧回应着冷千山的笑容,微微点点头,自先拿起筷子夹起菜来。南宫俊却似乎并没有柳朝碧这般大度,双目阴毒地看着对面浅笑低酌的少年,恨意陡然滋生,大手一挥,桌上一杯酒就那般被他生生震了出去,不偏不倚正迎上叶初落正自喝酒的俊脸。
对飞速来到眼前的酒杯只做不见,叶初落慢慢悠悠地喝完杯中酒,素手不经意的拭了拭唇角酒渍,在收回手的刹那,屈指一弹,本已到了她面前的酒杯,就那样在半空打了个旋儿,疾速地又逼回了南宫俊,来势比之南宫俊震出的力道,还要迅猛几分。
在座众人皆是一惊,谁能想到,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一杯酒就那样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飞了一圈。
清声一笑,叶初落洒然开口:“南宫家主,想要给本王敬酒,也得拿出点诚意,如此轻侮于我,这酒,本王还喝不得!”
身子一震,南宫俊面色微微一变,然而,在这样一个场合却是发作不得,一时虽然心中愤恨,也只得闷闷地咽下这口气。
“本王也想敬你一杯!”话音落,一杯芳香四溢的美酒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直直朝叶初落而去。
目中精光隐现,叶初落牵起嘴角,慢慢抬起手,那近到叶初落跟前的酒杯就那样怪异地停在了叶初落手掌之间:“既是王爷敬酒,却之不恭!”仰面,一饮而尽,随手将酒杯掷于桌上,豪放地一笑:“王爷也接我一杯!”言罢,叶初落素手一拍桌案,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而一杯满酌的酒已是分毫未洒地被击飞出去,目标赫然正是,南宫俊身旁的冷千夜。
冷千夜面上露出几许赞赏,身子不动,直直盯着近在眼前的酒杯,就在酒杯要撞到自己面门的刹那,冷千夜不疾不缓地张开嘴,一口噙住了酒杯,仰脖喝了下去。酒尽,杯离,落在桌上,碎了。
一脸奇怪地看着冷千夜,西门珹精明的面上闪过一丝不解:这个王爷,似乎和叶初落有些过节?
“王爷好俊的功夫,佩服,佩服!”叶飞锦身旁,鹤袍老者何玉庭笑呵呵地赞道。冷千夜跟自己的准女婿不合,他这个老狐狸哪里看不出来,如果还不赶紧出来打圆场,也就白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了。
冷千夜默然一笑:“何丞相过誉。”说完这话,低头也兀自摆弄起酒杯来,再不理会叶初落。既是四大家主决意要和她为难,自己也乐得不趟这池浑水。方才一番较量,自己的立场,四大家主也该明白,若还不知道怎么做,就真是呆的可以了。
“吃喝无趣,朕召人歌舞助兴!”冷千山哈哈一笑,打破尴尬,拍手示意门外侍立侍卫:“传歌伎舞伎!”
一时一队美若天仙的人儿,飘然而至。
轻歌曼舞,英雄志消。
然而,四大家主却各个无意欣赏,面色一个比一个难看的兀自喝着酒:这个皇帝当真有意拿自己消遣么?歌伎舞伎,自己此来似锦城的目的难道是为了看这些人唱歌跳舞?
飘然起身,西门珹一脸歉然望着冷千山道:“蒙皇上款待,我等实在无福消受,煞了风景,还望皇上海涵!”
“哦?”冷千山轻轻抬起手,止住表演,一脸不解地看着西门珹:“西门家主,不喜欢朕安排的节目?”
“男子汉大丈夫,当以剑舞,西门家主不喜这莺歌燕舞,也是情理之中。”张举业故意振声说道。
“哦?”冷千山露出一抹玩味地笑意:“如此,就依张家主之意。剑舞!”声音落,楼外又是一阵响动,一队黑衣劲装的女子宛如云朵一般进得门来,长剑辉辉,配着美妙的身姿,竟也是英武不凡。
剑舞?嗤笑一声叶初落目光幽寒看向张举业:“张家主剑法超绝,天下之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不如,今日且让我等开开眼界?”
一语出口,举座皆惊。叶初落这话是什么意思,别说四大家主,心知肚明,便是冷千夜、冷千山也知道,她想要干什么。
“落儿,不得无礼!”叶飞锦轻声斥道。四大家主就是冲着自己这个孙儿来的,孙儿还不知道收敛,反而唯恐天下不乱,这万一要真有个好歹……
“既是小王爷有此意,老夫乐意奉陪。”张举业缓缓起身,出席,机会难逢,既是叶初落自己想要往枪口上撞,他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
“张家主,落儿绝无此意。”冷千山淡然一笑,似乎是帮叶初落掩饰什么。
“张家主有意,本王也乐得奉陪!”叶初落飘然起身,白衣散漫,步下大殿,竟似对叶飞锦和冷千山的话闻所未闻一般。
“好。”张举业面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到那队舞剑的女子身边,道:“借剑一用!”言罢,自一个女子手中取了一把剑,一指叶初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