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边撕下一块肉,津津有味的吃起来。鹿肉啊鹿肉,那可是前世吃不到的哇!好美味,今日我可吃个饱了!笑眯眯的双眼满足的挤成一条缝,怎么看也再不像前世那个特立独行的特警队叶初落啊?
这边叶玄天与穆寒修商议收徒事宜,那边,叶初落一会儿张罗给苏琴吃,一会儿张罗给璐儿吃,也是忙得不亦乐乎。
“好,就这么定了,从今日起,你把落儿带走!”叶玄天沉声道。
“啪”的一声,手中的大块鹿肉掉到了桌上,叶初落委屈的道:“爹!我不要!”
叶玄天轻轻一笑:“落儿,跟着穆楼主,你会学到很多为父不能教给你的东西,不过半年而已,半年过后,你就可以回来了啊!”落儿,不是为父狠心,若是你早学些本事,也不至于被张家那个不成器的家伙打得半死,一个月下不了床,玉箫大陆,风云变幻莫测,只有真正的强者才能生存,而你,现在还不是强者啊!
叶初落站起身,不甘心的向门外走去:“我才不要跟他学什么刀法,我叶家剑法,才是世间独一无二的!”
叶玄天脸色一沉,霍然起身,怒喝:“你给我站住!”
叶初落回身,看着叶玄天铁青的脸,心头忽得一软,本到了嘴角的狠话,竟变成了:“孩儿知错了,父亲莫为了孩儿伤了身子!”
苏琴听了这话,樱桃小口登时张得能塞下鸡蛋:“儿子”何时这样懂事过?
别说是苏琴,叶玄天也是不敢相信的盯着叶初落,这,这,这还是自己的孩子吗?平日里任意妄为的叶初落,何时开始顾忌他的感觉?
“如此,那就随穆楼主去吧!”良久,叶玄天长出一口气,颇感欣慰的笑了笑,或许儿子开始长大了。
“是。”叶初落顺从的应了一声。在前世,她叶初落就是了孝顺的孩子,来到这一世,她只有这么几个亲人,怎能让他们为自己生气伤身?自己虽不喜欢刀法,学一学又无伤身体,可是当真把父亲气出好歹来,她心里会内疚死的!
穆寒修得意的一笑,来到叶初落身边,一拍他的肩头道:“小子,跟我走吧?”
叶初落瘪瘪嘴,哭笑不得,世间哪有这样的师傅!逼着别人当他的徒弟。
才要跟着穆寒修去了,下人来报:何家小姐有信给自家公子!
叶初落与叶玄天同是一怔,何家小姐虽与叶家公子有婚约,然而自从婚约订立之日就从未到过叶家,更不曾与叶初落有过任何往来,今日居然给叶家公子写信,却是为何?
打开下人送来的信笺,一股馨香随之弥漫开来,一行娟秀的小字出现在眼前:今日午时,城外紫竹林,不见不散!
叶初落转头看了看叶玄天,将手中的信札递给他,轻声道:“父亲,您怎么看?”
叶玄天淡淡扫了一眼,随之沉吟道:“何小姐怎么会突然给你写信,难道何家出了什么事?”说完,轻轻看了看叶初落:“你又如何看?”
叶初落轻笑一声:“还能怎么看,何家小姐既与我有婚约,我总不能不去吧?”
叶玄天微微点头:“这倒也是,那你就看看何家到底有什么事。”
叶初落嗯了一声,身子一摇出了大厅,穆寒修唯恐这小子乘机溜了,紧跟了上去。
城外的紫竹林,修竹随风,甚是洒意。微风拂过,白衣飘飘,广袖长舒,说不出的风流潇洒。穆寒修怔怔的看着面前那个锦城纨绔,竟是无法用任何一个词来形容他的超然出尘与风流俊逸,那是一种极致,美到无以复加的极致!一个男人怎么能生得如此祸国殃民!
秋风飒飒,微微发黄的竹叶随风飘落,白衣叶初落就那么轻轻眯着眼睛,仰着头,站在秋日的斜阳里,阳光镀金一样,洒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有着微微的蛊惑。
竹林深处一阵窸窣的脚步声,一道苗条的倩影,慢慢移了过来。
叶初落转过身,嘴角挂着浅浅的笑:“何小姐?”
对面的女子身着一袭粉色衣衫,腰间系着一块玉玲珑,头发轻轻挽成一个髻,斜斜插着一支银色珠花,那珠花在阳光照耀下也泛着淡淡的光,仿佛她整个人都在光环中一般,一听叶初落发问,女子悠然一笑:“婉盈冒昧,公子见笑。”言罢,微一福身,秀丽的脸颊泛起红晕。一直听说叶初落是个不成器的纨绔,而自己却与这个纨绔有着婚约,自己心中总是装着此事,是以闷闷不乐,今日,受段家姐姐段婷婷唆使,写了一封信约叶初落出来,一见之下竟是这样一个风流无匹的美少年,心中已有几分喜欢,又见叶初落见了自己目光淡然,全没有其他男子见到自己时那腌臜的神态,心中不觉又加了几分好感。
叶初落淡然一笑:“何小姐找我来,有什么事?”
听了叶初落的话,何婉盈面上更是潮红一片,吱唔了半天却是说不出话来,也正是在这时,一道道黑色的身影渐渐拢了过来,慢慢将三人围住。
叶初落眼中闪过一道戏谑的笑意:“何小姐,这是为何?”
何婉盈惊慌失措的看了看围过来的众人,摇头道:“公子误会,这些人不是我何家的人……”说完,脸更红了,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急着洗清自己,难道,自己对这个锦城纨绔动了心……
哦?叶初落一挑双眉扯扯嘴角,回身看着穆寒修:“师傅,有人要对你的徒弟不利呢,你这做师傅的,是不是要表示表示呢?”
穆寒修无奈的耸耸肩,这个叶家的少爷当真是碰到不花钱的劳力了,怎么用起自己来就那么气势,那么理所当然呢?
见穆寒修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叶初落撇撇嘴,身子晃晃悠悠的移到了一棵紫竹之下,淡淡望着一脸惊恐的何婉盈,这些人分明是被她引来的,要说她不知道,鬼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