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杀说的口都干了,她却依旧无动于衷,无论她打还是骂,她都像是个没有生气的玩偶一样。
“到底是怎么回事?”
媚杀问着屋子前面的人,众人摇头,谁都没有说话。
“你们告诉我”
媚杀眼神通红,谁将她害成那样的,她一定要亲手宰了他。
“要怪就怪我吧”
锦昀终于将事情说了出来,那隐藏的事情,是他永远不想提及的。
除了他,谁都不知道,那封印,除了封印凤绮凝的法术,更是封印她的记忆,那段她无法承受的记忆。
当年,他和她在师门成亲,师父这成亲的要求很突然,只来得及告诉双方的至亲。
年少的他,也曾反抗过,却不够用心。披上梦想中的嫁衣,她笑颜如花,本美好的一幕,未曾想到,她来到。
他以为他心爱的女子,大堂上,他穿着新郎服丢弃她。
绝望的她,跳了山上的万丈深崖,那天的天气很美好,山上如仙境,她却绝望的一步一步走上山崖。
等到所有人走到山崖,她如一只残破的蝴蝶,穿着如血的嫁衣,绝望的往下坠落,师父终究是没有让她离开。
他用了一世的功力救了她,却无法将那满头的白发再变回青丝。醒过来的她,不再提他,也不再执着,每天开心的一如从前,除了陪伴在师父左右就是练功。对于自己那满头的白发,她也不提起,好似她一直都是这样的。
在一个月之后,他收到了师父的来信,信里对她的情况只字未提,长长的纸,只有一句话:法生缘,劫随缘至,劫未过,缘难了。劫缘,劫缘,是劫亦是缘,唯心而已。
唯心而已,当时的他多么的糊涂,不曾看清自己的情,不懂得自己的心。
两个月后,他打败敌人,她却突然出现在战场上,满目的苍夷,满目的血腥。她身穿红裙,那艳丽的颜色灼伤了他的眼睛。
那艳丽的颜色一点都不被鲜血的颜色所掩盖,那格格不入的白发像一根刺一样扎的他心头发疼。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选择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刚刚打了胜战,战争就要结束了,她选择这个时候来。是要找他讨回公道的吗?
可是对于那次的事情,只字未提,她眼神很平静,也或者该说是压抑的平静,他看不懂她那双复杂的眼神,如今想来,那里面的绝望和不舍,还有伤心都是当时的他未曾读懂的。
在他觉得战争就要结束了的时候,第二天,敌人的偷袭部队来到。
那天,他没有看到她,昨晚安排战俘,他忙到半夜,让她在他的房间等他,回去的时候却未曾看到她,他找遍了整个军队,都没有人看到她。
恰巧,他的金牌在这时不见了,太多的巧合将矛头都指向她。
战争开始的时候,她出现了,所有人都排斥她,她一个字都没有辩解,只是直直的看着他,那样清澈而倔强的眼神让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