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啼刚走不久,山顶的钟声响了起来,是月希长老来了。
月希长老的年纪已经不为人知了,但依旧粉面含春,身形婀娜,一席修身红袍子,酥胸半露。
章洛洛隐在众修士中低声对彩绚道:“师姐,古斯仙境真是让人刮目相看,我以为每位长老都像玉霖长老那样刻板,这位长老不仅不是传说中的迂腐道人,还生得如此妖娆…”
彩绚连忙捂住章洛洛的嘴道:“别说话,不然又该给你禁言了,月希长老听见了我们就出不去了。”
月希进去院中先是娇声与陶安史寒暄道:“哟~,寒生,许久不见,你也不去看一下老身,就这般嫌弃老身?”
陶安史恭敬道:“长老说笑了,寒生近些年越发嗜酒,怕熏着您了。”
月希大笑道:“哈哈哈哈…,寒生,你好生见外啊!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可不要忘了,你可是老身殿里养出来了的,你是个什么品行,老身还不清楚吗?”
陶安史道:“人是会变的,如今我不中用了,还望长老海涵,饶了寒生这一回,把人撤去吧。”
月希道:“老身前来自然是让他们撤去的,也不与你绕弯子了,你把人交出来吧,我又是坏人!”
陶安史道:“不知长老所说何人,我这辅道院有的都可交给你。”
月希媚笑道:“你这样说我可要把你和昨日上山的那个阴生人一起带走了!”
陶安史道:“长老又说笑了,昨日山下是来了一人,只是昨日便送下山去了,不在院里了。”
月希道:“那我就只好搜上一搜了,寒生你可莫要见怪啊。”
陶安史道:“那是自然。”
众道院的修士一拥而入准备搜查一番,月希道:“十人去院里搜即可,小心些,不要碰坏了寒生的东西,剩下的人就来看下这院里的弟子们,寒生你看行吗?。”
陶安史道:“无妨,长老请便”。
章洛洛悄声道:“师姐,怎么办啊?”
彩绚道:“别急!”
或是他们说话的声音大了,月希朝他们看了一眼道:“彩绚姑娘,好久没见,上前来让我瞧瞧。”
彩绚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跪地道:“请长老安。”
月希道:“起来吧!”
彩绚应声站起,月希又道:“你旁边的小弟子是新来的吗?怎么看起来有些紧张啊?”
章洛洛连忙跪地磕头道:“长老恕罪!”
月希想要走近些瞧瞧,陶安史挡在他们中间对月希道:“是我管教不当,还望长老不要计较。”
月希笑道:“自然不会与你计较,我看这弟子灵根不错,过来我瞧瞧。”
章洛洛自是跪在地上不动,彩绚在旁边干着急,陶安史准备再说些什么,山顶的钟声又响了起来。
陶安史道:“长老,您看,我这辅道院好生热闹啊,又来人了。”
话音刚落,院外之人皆道:“衡阳长老安。”
“免礼!”一个浑厚的男声响起。
衡阳是个安静、朴素的人,又像个活死人,就算初升得太阳照在他身上,也是没有一丝颜色的。
见衡阳进来,月希嫌弃道:“你来做什么!”
衡阳温声道:“月希,你总是对我避而不见,今日听闻你来了此处,我来看看你,看完便走。”
月希也不正眼看他,道:“莫要坏我好事,你走吧。”
衡阳也不动怒,依然柔声道:“月希,我这好不容易见到你,总不能你说走就走吧,我可是有要事和你商量。”
月希不欲与他纠缠便道:“我这里还有要事,明日午后,你可去我殿中详谈,今日你就先回吧!”
衡阳道:“如此甚好,那我先行一步了。”说罢带着两个众道院的修士离去了。
待衡阳走远,月希问旁边的严众史道:“搜完了吗?”
严众史低声道:“搜完了,没有。”
月希怒道:“是吗?没用的废物!”
严众史道:“长老恕罪。”
月希道:“回去再与你算账!”
又笑对陶安史道:“咦~寒生,你身后的小弟子了?”
陶安史道:“小弟子胆小,让彩绚带着休息去了。”
月希道:“严众史,去把他们找来。”
严众史匆匆离去,过了一会儿,严众史回来低声道:“长老,人不见了。”
月希怒道:“严众史,他们何时出去的!”
严众史跪地道:“没有人出去,除了衡阳长老带了两个弟子出去了!”
月希一掌将自己面前的台阶击的粉碎,道:“蠢货东西,还不追!”
严众史连忙爬起来带着一众修士追了出去。
月希面色变得有些红,胸口起起伏伏,她对陶安史道:“行啊,寒生,小弟子我带不走,你就跟我走一趟吧。”。
陶安史道:“长老,你忘了,玉霖师兄回来之前,我可是不能出辅道院一步的,长老请回吧。”
月希道:“寒生,我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