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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晨，博野醒来后翻过身轻手轻脚地抱紧了怀中的人，而后又想起了什么，手心摸了摸杨一珂的额头。
没有发烧的迹象。
杨一珂的呼吸平稳，靠在博野身边熟睡，带着尝到欢愉之后的满足，他整个疲乏极了。
博野想起昨晚杨一珂喝酒了，早上醒来脑袋必定昏昏沉沉的特别难受。博野望着杨一珂的睡颜，认真的看了几秒，突然起身朝门外走去。
——不过，没走开。杨一珂抓住了他的手，没放开。
博野愣了愣，回头笑道：“我去给你弄杯醒酒的东西。”
杨一珂不知道到底睡着了还是没有睡着，仍然抓住他的手，没有松开。博野一根根掰开杨一珂的手指，杨一珂的手跌落在床单上，发出一声轻响。
博野去厨房倒了杯热水，快步又回到了卧室。杨一珂醒过来了坐在床边，看着博野回来了，温柔的对他笑了笑。
博野心都软了。
“头疼不疼？不会喝酒非要跑去喝酒，还是跑去那么低端又危险的酒吧。”博野走过去将热水杯放在杨一珂的手中。杨一珂不说话，愣了半响才问道，“……昨晚，你送我回来的？”
博野没有接话，先等对方喝了几口热水润润候。博野咳了一声，出声提醒：“这样下去又要感冒，去浴室泡个澡吧？”
“好。”说完就掀开被子要起身。
杨一珂的睡衣都打湿了，后背心更是的湿了一大片。博野皱了皱眉，又从衣橱拿了件衣服和毛巾。杨一珂走了几步，险些摔倒在地：“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了。”
“怎么拒绝的这么爽快？昨晚不是特别乖的？啊……我还记得最晚我说怎么做，你都很配合的。”博野展开毛巾，“我先帮你擦擦，不然冷风一吹，你非等感冒不可。”
“不用……我一个人可以的。”杨一珂脸通红。他记得昨晚。
果然酒醒来，这人开始别扭。博野开着玩笑：“我又不是没看过，你怕什么？”
“……”杨一珂无法反驳，脱掉了上衣。
博野望着杨一珂上身，不说话。杨一珂在这一个月真的瘦了很多，作息的不规律，加上酒精的刺激，身躯透着显而易见的病态。博野拿着绵软的毛巾轻轻擦拭，生怕弄疼。
这人听见自己说不想联系他的时候，是该有多崩溃啊！
两人都不说话，卧室静的仿佛能听到两人胸膛心脏的跳动。博野给杨一珂换好衣服，杨一珂这才轻柔道：“博野，对不起。”
“对不起，”杨一珂低着头，“看见笼子里关着一只漂亮的鸟，想把笼子打开放它自由，却不想我一靠近它就飞开了。原来，那只鸟从来都是自由的，笼子困住的是我……”
他转过身，漆黑的眼眸望着博野，他需要改变，一点点的改变成有血有肉的人，不是听话的傀儡娃娃。
改变根深蒂固的观念很难，破坏的笼子对他束缚更难，博野愿意试一试，他也没理由去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