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你确定幼儿园里的小朋友都和我一样吗?我可不这么觉得。”笑笑搂着她的脖子撇撇嘴,有些不满。
那些动不动就哭的小孩子,真的和她同岁吗?之前在国外她也不是没有接触过,最后都是她来哄的好吗!
“妈咪,我觉得你对我有点误解,放心吧,我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小朋友了,在家里也可以学习的。”
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家妈咪在心里盘算着什么计划的笑笑,笑的一脸天真。而她也确实有打算在家里自学的打算,幼儿园里教的东西她上网也查过,都是一些小儿科的东西。
她已经学过了,再说了妈咪赚钱养家很辛苦的,她得帮着妈咪省点钱啊,
“……”喻以歌在黑暗的大厅里凌乱了。
马上!立刻!现在就去!明天她就联系学校!
就在喻以歌手刚摸到门把的时候,客厅的灯突然一亮。
已经习惯了黑暗的眼睛被突然亮起的灯光,刺的一阵眩晕,喻以歌赶紧捂住笑笑的眼睛,自己也半眯着眼睛向后看去。
“这么晚了,你们要去哪?”沈湛的声音低沉有些沙哑,本身就有些冷酷的声线,现在又带着些情绪显得更加冰冷。
喻以歌半眯着眼睛,适应着光线,在眼缝中她看见沈湛缓缓从楼梯上走下,单薄的衣服遮不住他肌肉紧实的身躯,在衣服下隆起的肌肉线条,无一不在昭示着,现在沈湛的气压低到了一定程度。
“沈湛……”
高大的身躯越来越近,喻以歌为了逃走时不发出声音惊动沈湛,甚至都没有穿鞋,她光脚站在大理石的地砖上,甚至都能感受到沈湛脚步触及地面时的轻微震动。
她这次是死定了!沈湛不会再这样轻易的放过她了,而且笑笑这回绝不会放在紫园,很有可能被他藏到更远的地方,就像沈湛之前说的,送出国……
喻以歌放下笑笑,将她护在身后,紧张冰冷的气氛激的她从头凉到了脚指头,她拼命的将这些最坏的念头从脑子里赶走,她真的没有勇气再去承受沈湛又一次的愤怒了。
她怕沈湛,真的很怕他。
“沈湛你听我说,只要你放我们走,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不是让我住在紫园吗!我同意了,我不会走,只要你让我安顿好笑笑,我马上就回来。”喻以歌焦急的看着沈湛一步一步的逼近。
而她说出口的话语,轻的好似一阵风刮过沈湛耳边,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喻以歌被这样的沈湛逼得快要疯掉。
“我保证!我不会离开你!我求求你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喻以歌想赌最后一把,她看着沈湛幽深的眼睛,而男人的脚步就停在离她将将两三步的距离。
“保证?”沈湛嘲讽的笑笑,“你的保证从来都不算数。”
时间一片片的重叠,曾经的说过的誓言现在听起来就像是个笑话,又悲哀又讽刺,讽刺着这一切就是个笑话。
喻以歌以为她说的话能让沈湛改变想法,再不济也至少能念着旧情放过孩子,可是这话在沈湛耳朵里听着就像是个炸弹,“砰”的一声就在心底里炸开了。
沈湛像是回忆起了些什么,眼底的情绪更加阴郁:“想要多少钱,趁着我还没有厌倦你之前,你可以随便开价。”
“沈湛你什么意思!之前是用笑笑来威胁我,现在又是用钱来羞辱我,你把我当成什么?是我错了,我曾经以为我很了解你……”喻以歌直视着沈湛,眼底满是死灰一样的沉寂。
“或者说……是我从来都不曾了解你。现在我明白了,是我了解的不够,你真的是给我结结实实的上了一课。”喻以歌心中的最后一丝奢望,瞬间被沈湛冰冷的话语浇的透心凉,她放下一切自尊,苦苦哀求,甚至不求沈湛能放过自己,只求他不要牵连无辜的孩子。
可她又做错了什么!
被亲生父亲下药送给债主,运气好的逃过一劫却阴差阳错的遇见沈湛,就此和他纠缠在一起,而她的人生也从那一刻起就开始面目全非。
“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遇见你,如果那晚不是你,现在我会不会比较好过?”喻以歌怒极反笑,点着头将一切都往自己身上揽。
“喻以歌你闭嘴。”沈湛面色铁青,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沈湛被喻以歌气的狠了,恨不得将她关在房间里狠狠的教训一顿。他捏着喻以歌的下巴,将那张不听话的嘴紧紧卡在虎口。
“既然不会说话,就不用再说了。”
低气压的沈湛气场大的可怕,听着声音赶来的顾知和一众女佣站在后方不知所措,沈先生和喻小姐吵的比上次还要凶。
他们对于喻以歌来说都是外人,对于沈湛来说是雇佣关系,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说,都是没有立场来劝的,一时间就只能站在后面看着,这情况别说有多诡异了。
“难道不是吗?你这么恨我,那不如我们就此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钳住下巴的手很是用力,喻以歌忍者疼痛说完一句,手指的力度就更深了几分,疼的她眼泪瞬间涌上眼眶。
“老死不相往来?你想的倒长远。”看着喻以歌的一汪眼泪,沈湛恨得不能剖开这个女人的脑子,好好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你放开我妈咪!”笑笑一直被喻以歌护在身后,想上前都没有办法,现在自己妈咪就在眼前被人给欺负了。
这个真的忍不了!
笑笑狠狠的踩了沈湛一脚,一个三岁孩子的力度能有多少,可沈湛就是被这一脚给踩得一个愣神。
就在这个瞬间,喻以歌伸手推开了他,笑笑此时就像护在母虎前面看的小幼崽似得,虎视眈眈的看着沈湛。
“我警告你!你别过来啊!”笑笑出言威胁着沈湛。
沈湛:“……”
看着前面还没他腿高的半大小孩,沈湛从鼻子里发出一声闷笑,这种不痛不痒,毫无威胁力的话,却破天荒的让剑拔弩张的气氛松动不少。
“我要是过来呢?”沈湛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竟然顺着笑笑的话回了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