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狠狠地撞在瓷砖上,陆瑶只觉得天旋地转,但是嘴里还是不停地在向尹冽宸求饶。
没有理那个女人,尹冽宸走到安于颜身边,朝着她伸出一只手:“能不能站起来?”气场似乎一瞬间就变了,安于颜下意识地将身子又往后缩,没有抓上尹冽宸递过来的手。
“安安!”这时候姚真才姗姗来迟地从女厕所跑了出来,看见满地的狼藉,整个人都愣住了,“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尹冽宸眼神轻飘飘地看向姚真,然后脱了西装外套盖在安于颜身上,弯腰直接将她整个人抱在了怀里。
“准备好后事。”尹冽宸阴恻恻地留了一句,举步就准备离开。
姚真眼神中划过一丝慌乱。
完了,玩过头了……
“我,我家就在附近,先去我那儿给安安换身衣服吧,都湿了,容易感冒。”姚真深怕表述不清楚自己的话,还加上了肢体语言。
姚真的家并没有像尹冽宸的别墅这么豪华,只是普通的套房,两室一厅,格局简单,装修却格外的温馨。
“抱到我房间吧。”姚真帮尹冽宸开好了卧室的门,也跟进去给安于颜挑了几套合适她穿的衣服。
尹冽宸瞄了一眼,说:“还要内衣内裤,新的,你去买。”
姚真不情不愿地出去,替尹冽宸关上了卧室的门。
正准备帮安于颜脱掉湿衣服的尹冽宸却听到“嘎达”一声,不由地眉头紧皱。
“姚真,你干什么!”他的声音低沉,手掌拍门却响亮的很。
站在门外的姚真将钥匙捏在手里,扬眉道:“好弟弟,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可是想抱侄子很久了!”
说完,门外再没有了声音。
尹冽宸一拳头就砸在了门上。他就知道他这个表姐一分钟不惹事儿就心里不舒坦!
重新坐到安于颜身边,尹冽宸盯着躺在床上已经熟睡的小人儿,熟练的脱掉她的衣服,尹冽宸随手都在了独立浴室外面的篮子里,用热毛巾简单的给安于颜擦过身子,尹冽宸这才将她整个人都裹到了被子里。
这家伙倒是心大的很,这么被欺负了,说睡着就睡着了?
尹冽宸的手抚上安于颜的脸颊,这才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怎么这么烫?”尹冽宸一愣,起身就走到卧室的门边,“姚真!开门!”
没有人回应。
喊了好几声,确定外面没有任何动静之后,尹冽宸这才接受了姚真做完坏事之后已经逃之夭夭了的事实。
回到窗边,尹冽宸也没有照顾人的经验,拨了电话给私人医生。
“发烧,怎么治?”
“那要看烧到多少度了,这要是……”
“不知道。”
医生一愣,他就不该指望尹冽宸什么:“那就先吃感冒药。”
“没感冒药。”
没感冒药不能去买吗?医生脑海中一闪而过这个想法,但是又不敢说,生怕挨骂。
“或者物理降温也可以,冷毛巾敷,再不行的话,盖严实点,只要出汗,第二天早上起来就好了。”
“知道了。”尹冽宸直接挂断了电话,盯着微微皱着眉头的安于颜好一会儿。
只要出汗就好了?
肯定了这个答案,尹冽宸脱了上衣,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
感受到尹冽宸身上的冰冷,安于颜下意识地就贴到了尹冽宸的身上。
温软的感觉让尹冽宸整个人一僵,他低头,正好看见安于颜浓密的眼睫毛和高挺的小鼻子。
“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尹冽宸问道。
安于颜也不知道是听没听见他的话,又往他怀里蹭了蹭。
感受到一股火从小腹烧了起来,尹冽宸精壮有力的胳膊搂住了安于颜滚烫的身子,“别闹,好好睡觉。”
谁叫姚真这家伙柜子里就只有穿的没有多余的被子。刚才姚真拿适合安于颜穿的衣服时,他就看仔细了。
谁曾想安于颜根本不听话,感觉到这一面已经被自己抱热了,又不舒服地扭动了起来,想要寻找新的冷源。
那双不安分的小手在尹冽宸身上摸来摸去,摸的他一身火却又不敢随便动怀中的人。
终于在不知道第几遍告诉自己“她还是个病人”的时候,安于颜摸到了什么不该摸的地方,彻底点燃了尹冽宸心中的恶魔。
“女人,你自找的。”凑在安于颜耳边,尹冽宸低声说道。
他本想单纯的抱着安于颜,给她增加点热度,好多出点汗,没想到这家伙这么不老实,那他也只能换种方式让安于颜出汗了……
一直到凌晨五点多的时候,卧室外才有了轻微的动静,看着怀中酣然熟睡的女人,尹冽宸摸了一下她的额头,确定她已经不烧了,这才起身套上衣服,走到卧室门边。
不出所料,又是一声“嘎达”,门锁被打开了。
尹冽宸没有丝毫犹豫,拉开房门就揪住了姚真的后衣领。
“内衣,内裤。”
以为尹冽宸不会放过她的姚真一愣,然后乖乖的拿出了尹冽宸要的东西。
帮安于颜穿好衣服,尹冽宸抱着她,横了姚真一眼就离开了已经被自己糟蹋的一团糟的姚真的卧室。
恭敬地送尹冽宸这尊大佛离开之后,在外面蹦迪了一晚上的姚真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自己卧室,刚准备躺床上睡觉,就嗅到了空气中恋爱的酸臭味。
“尹冽宸,你大爷!”姚真喊道,开了灯看着乱七八糟的卧室,挠了挠披散着的头发,终于暴走了。
安全地将安于颜抱回到别墅,尹冽宸都没意识到自己一路上的动作有多小心翼翼,看着安于颜泛着车厘子般诱人色泽的唇,尹冽宸醒了醒神,没再折腾她,折身去了书房。
次日,安于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她看了看四周,已经回到了尹家的别墅,窗外的太阳明晃晃的,吓得安于颜猛的一个激灵,上班要迟到了,也不知道,尹冽宸昨晚发什么疯,跟疯了似得,折腾了她一夜。
此时此刻她的身子像被车碾过一般。
衣冠禽兽!
她暗自咒骂了一句,也顾不得其他,忍着痛,三两下穿好了衣服就向楼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