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于颜愣了一下,缩了缩手,想来已经如此,干脆闹个鱼死网破,所以反而没有刚刚那么怕了。
“怎么,想杀了我!”她故作镇定的问道,见男人不说话,又拔高了声音继续道:“那你最好杀了我!”
只是话音刚脱,萧程昱的冷眸突然又恢复了亮度,眉角一扬,清脆痞气的声音流出:“敢打我萧程昱的人,你是第一个,不过我不会杀了你,我会慢慢折磨你,这可比杀人更好玩!”
这一字一顿,都如同魔音,灌入安于颜的耳朵,安于颜下意识的挣脱,却被萧程昱轻而易举的禁锢住了。
安于颜心里咯噔一下,按照这个男人的能力,刚刚自己手早就松开的事情,他应该早就知道了,那刚刚他的松懈,明说故意的。
“你!”她抬眸,惊愕的看了一眼这个男人,心里更是因为他的深不可测一凉。
萧程昱似乎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微微颔首,冷笑道:“怎么,放纵自己的野猫玩耍,有什么不对吗?”
“我是人!”安于颜被激怒,喊到,旋即又想抬手去打他,这一次却被萧程昱轻易的躲开了。
他的目光又迅速变冷,语气充满了警告: “再野的猫到我这里也得给我乖乖的。”
旋即不等安于颜反应,她整个人就被塞到了车里。
“你放开我,你这个疯子!”透过车子,安于颜惊慌的看了一眼窗外黑漆漆的夜,心里愈发没了安全感。
“我对待不乖的猫,都会被丢出去喂狼!”萧程昱扫了她一眼,有些不耐烦的警告道。
车窗外,刚好传来一阵悠长的狗叫声,几只黑乌鸦飞过天际,安于颜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她可不想被丢出去。
想到姚真还在工厂内,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忍住了,这种恶魔,又怎么会理会别人的死活。
而她此时此刻,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车子急速向黑暗中逝离,安于颜只觉得自己的头一阵晕沉,可能是因为在工厂被那些人泼冷水,感冒了, 身上的凉意早就渗入内部。
所以,迷迷糊糊中,她便昏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躺在了床上。
入目,是一一间装饰很豪华的房间,想到自己被绑架,安于颜有一瞬间错觉,偏偏这时,浴室内传来水声。
一个男人走了出来,她紧紧的盯着眼前赤裸上身的萧程昱,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向后退了退。
“你要干什么?”她看着这个男人,明知道可能发生的事情,还是颤着声音问道。
“孤男寡女,你觉得呢?”萧程昱眯了眯眼睛。
安于颜觉得情况不对,下意识的低头,这才意识到自己身前被子滑落了一角,刚好露出她的脖子和锁骨。
“你无耻!”
说完这句话,安于颜迅速扯上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飞快地缩到床边的角落里,一脸警惕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眼下,这个男人无疑是一匹饿狼!安于颜不知道他是谁,丝毫的不了解让她根本找不出这个男人的破绽,更不用说说服他放过自己。
她的话一字不漏地被男人听了进去,萧程抬起湛蓝色的眸子,只见那个女人抱着被子警惕地缩在角落里,一双琉璃般的大眼睛死死的瞪着她,如同一只被惹毛了的兔子。
他倒是忘了,兔子急了也许咬人的,不过,那更有趣不是吗?比起直接得到结果,他更享受的,是驯服猎物的过程。
思及此,萧程昱也不急了,他的嘴角微微勾起,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女人,视线毫不掩饰地在她身体上下逡巡着,她的被子盖的牢牢的,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欣赏她微微上扬的天鹅脖颈和那被被子勾勒出的姣好曲线。
安于颜被他赤裸裸的眼神看的全身发毛,她的身体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紧紧的攥着被子往上拉了拉,狠狠的瞪了一眼男人,“看什么看,你想干什么!”
呵,小兔子脾气还不小?
萧程昱嘴角勾起一抹笑,似乎根本不在意安于颜地话,即使这话对他来说已经是大不敬,若是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只怕根本呼吸不到明天的空气。
然而此时,男人却是漫不经心地抬起眼皮,他微微挑眉,眼神暧昧地看着安于颜,似乎是在回味着什么美味一般缓缓开口,“该看的早就看了,该干的早就干了,怎么,现在才想起来问我?”
说完,他的视线暧昧的往安于颜胸口一扫而,观察着她的反应,甚至微微舔了舔嘴角。
男人的语气,漫不经心到仿佛不过是在说自己吃了什么一般寻常,然而这番话却在安于颜的心里投下惊涛骇浪,她原本略带忐忑的心顿时翻涌起来。
什么叫做……该看的早就看了,该干的早就干了?!
一时间,安于颜猛然想起什么,她掀开被子往自己的身上一看,只见自己现在穿着一套白色的睡衣睡裤,根本不是她之前的衣服!
那么,是谁帮自己换的衣服,还有中间发生了什么?
顿时,安于颜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根本不敢往下想。
“你对我做了什么?!”安于颜大叫出声,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滚滚而落,不到片刻便打湿了手边的被子,她手里抱着被子,全身都颤抖起来,脸上满是悲恸,似乎遭遇了极大的变故,整个人仿佛陷入了空前的绝望和痛苦。
原本津津有味的想欣赏安于颜反应的男人脸色一瞬间黑了起来,和他发生什么,有这么难以接受吗?
安于颜此刻内心被绝望覆盖,正在她哭的全身发抖的时候,一双冰凉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男人湛蓝色的眸光近在咫尺,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开口,“你就这么嫌弃我?”
那眸中带着的满满危险,似乎只要安于颜一开口承认,他下一秒就能捏断她的下巴,但是处于悲伤当中的安于颜并没有注意到男人满身的危险,恐怕就算发现了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