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什么事啊!
喻以歌在意识到现在她的行为有多么作死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一瞬间的羞耻感,就像整个人被剥光了一样站在沈湛面前,下一秒就从脖子红到了脚后跟。
喻以歌红着脸不知所措的模样,倒是很好的取悦了沈湛,他哼笑一声道:“过来。”他看着她命令道,眼神看了看床头柜上的电吹风,示意喻以歌过来给他吹头。
“你可以自己吹的,难道你是在等我?”喻以歌眯起眼睛,也不示弱挑眉看他。
“你最好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如果你还想见你女儿的话。”
沈湛这个不要脸的!喻以歌气极,吃了瘪还不让说话,被看了个遍还要给他吹头,这些就够郁闷的了,还要时不时那笑笑威胁她,沈湛上辈子是吃毒药长大的吗?有毒吧他!
这些话喻以歌也只能在心里说说,在心里骂骂沈湛过过嘴瘾,嘴上不让说,他沈湛管的宽,还能宽到她心里去。
沈湛看着喻以歌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像是猜出喻以歌在心里骂他,男人不削的低嗤一声,这种被看穿想法的感觉,让喻以歌觉得既生气又悲哀,对于她的事,沈湛好像什么都知道,他能够轻易看穿她的一切行动,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她有多想离开他。
喻以歌站在沈湛面前拿着吹风机给他吹着头,柔软的黑发划过她掌心,沈湛幽黑的瞳孔像是深夜中的恶魔,幽幽看着她,随后,大掌扣住她的手。
喻以歌大吃一惊,本能要避开他,然而下一刻,一惊无法反抗。
暴风雨侵袭而来。
再睁眼时喻以歌看着陌生的天花板迷茫了一阵,嗓子干的她难受,大脑适应之后,喻以歌想起来了,这是沈湛给她安排的房间。
鼻子堵得不通气,难怪会憋得难受,她张开嘴呼吸一口,嗓子疼痛的让她止不住的干咳,听到房间里传来动静的女佣,推门就看见喻以歌趴在床上,捂住胸口,咳得快要断气一样。
“喻小姐,喝口水吧。”女佣扶起喻以歌,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递给喻以歌,帮她拍着后背顺气。
喝了水之后,觉得好了很多,喻以歌向女佣道了声谢,女佣拿走水杯,“喻小姐发烧睡了一天一夜了,嗓子还难受吗?”
听到女佣这样说,喻以歌先是一顿,随即垂下眼睛,会发烧她一点也不奇怪,又是情绪起伏,又是穿着湿衣服给沈湛吹头,又是被他各种按着索取,她没被折腾死,也是她身体素质好了。
“张医师一会就来,喻小姐可以再休息一会。”女佣替喻以歌在身后垫了一个枕头,好让她靠的舒服一些。
“张医师?”喻以歌问道。
“是的,张医师是沈先生的私人医生,之前就是他给您看的,这里是他开的退烧药。”女佣递来一个药盒,里面放着两颗胶囊,喻以歌取出胶囊丢进嘴里,一口将水喝光,摆摆手示意不用再喝了。
女佣鞠躬离开房间,细心为喻以歌关上房门,房间又变回寂静,喻以歌坐在床上呆呆地望着窗外出神,明媚的阳光刺的她眯起眼睛。身体干燥又清爽,像是被人清理过。
喻以歌重重叹息一声,靠在枕头上坐着,她现在和沈湛这样算是什么,情妇吗……让她一直逃避的,是沈湛的婚约。
她的家庭并不完美,父亲的赌博和家暴让母亲不堪忍受,最终离婚,从小深受其害的喻以歌就坚定了一件事,破坏家庭的事物,无论是什么都不可原谅。
可她现在又和沈湛不清不楚,这不是在破坏别人的家庭吗……喻以歌就见过沈湛未婚妻一面,在报纸上刊登的照片里,年轻美丽的世家名媛,有着清丽迷人的笑容,她实在是无法原谅沈湛,更无法原谅自己,要是从一开始就不遇见沈湛,那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