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决走后,我报了个糕点培训班,用几乎全部的休息时间来学习做蛋糕。
一个月转眼即逝。
沈佑始终没有跟我说‘先来后到’的问题,我便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然而终究心中有刺,每回联络时,我都生怕会听到什么不愿意听的话,总恨不能三言两语便草草结束,而他也很少再如往常那般挖空心思地卖萌耍宝逗我高兴。于是我们之间的联系越来越少,通话时间也越来越短。
某次聊到春节安排时,我说三年多没见妈妈了,今年打算去她那儿过,沈佑只无可无不可地‘嗯’了一声,并未多言。
2013年2月9日,大年三十,我的生日。
我孤身一人来到北京,捧着一个盒子。
里面装着我失败了无数次才终于做出来的蛋糕成品,一棵大树,一只啄木鸟。
这是我给沈佑的惊喜,也是我给他看的心意。
沈佑曾经答应过我,将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绝不隐瞒。即便要从我的生命中退出,也要亲口明明白白地告诉我。
他既然什么都没说,那我就不该自己胡思乱想,我该相信他。
所以我觉得,我该再坚持一下。
只可惜所有的心理建设,却都在看到许许熟门熟路走进沈佑家的那一刻,轰然坍塌。
站在街角,望着那两扇贴着喜气对联的大门,将重得再也拿不动的糕点盒放在路边,我掏出手机,发出一条短信,而后将其狠狠砸向青砖墙。
几番重创依然完好无损的诺基亚,终于在这一次,彻底四分五裂。
我想,我终究不是个执着的人啊。
虽然许许的出现有可能完全不是我所想的那样,比如只是来拜年,只是凑巧路过,甚至只是来借碗酱油……
但之前一次又一次的主动示好,一遍又一遍的自欺欺人,其实早已让我的自尊和骄傲退无可退,随便一点点的风吹草动,哪怕只是一片鸿毛的轻轻一触,都能成为压垮我拼命维持的坚强的最后一根稻草。
所以我不再强求,也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所以我说,沈佑,我们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