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我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想法吓得半死,随后安慰自己道,那是不可能存在的,也不会有什么鬼啊灵异现象啊这种东西存在的,而且有顺子在,我怕什么,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人顶着,我才应该是没什么心理负担的。
顺子见我愣在原地不动,拍了我一下,随后自己在前面带路似得走着,很快,我们就来到我们的楼上的那个房间,站在这房间的门口,我发现还真是我想的那样,这屋子里,真的没有开灯。
“要……要不然算了吧。”我轻声的说道,我有点害怕,大概是自己给自己添加出来的设想把自己吓了一跳吧,而且我还有种打开这门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的那种预感。
“你怕什么?让我们睡不好,咱们也要找他理论理论。”顺子义愤填膺的说到,我是真的不知道他是真的没想明白还是在装糊涂,谁家晚上跳舞还不开灯的,那很难想象是一个人吧。
砰砰!砰砰!里面继续传来声音,顺子仿佛是被这最后一根稻草给激怒了一样,一把狠狠地拉住了门把手,轻轻的一转,结果让我们俩大跌眼镜的是,那门没有锁上,他只是轻轻的转了一下,门就开了!
吱呀呀呀呀!又来了,这种让人讨厌的声音,而伴随着被打开的门之后的,是虽然漆黑一片,但是仍然能努力地看到里面房间的布置位置的屋子,黑暗似乎给这里的一切都笼上了一层面纱,而里面,我们并没有看到人或者是什么在地上能自动行走的高跟鞋,里面似乎没什么东西。
怎么可能?空无一人的房间里,传来这种跳舞的声音,门是开着的?开什么玩笑,我感觉自己牙根有点发颤,顺子估计也有点怕了,不过不知道是继续在蒙骗自己,还是类似于走到了悬崖边上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继续往前走的那种心理,他走了进去!
这,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只能也跟着他的脚步走了进去,一进来就闻到了特别难闻的味道,那是一种类似于什么东西在炎炎夏日之下放置了许久随后腐败发霉变质的那种恶臭,而这股恶臭似乎有不知来源于何处,让我心里有些发慌。
这种地方,有这样的恶臭,我不由得想到了什么,尸臭,没错!
就在这个时候,我前方突然闪出亮光来,我吓了一跳,定下身来才发现是顺子把手机拿出来用来照明了,这家伙刚刚在外面的时候不用,这时候用还真是吓我一跳。
然而让我注定要铭记许久的一幕终于出现了,就在正前方,最远的双人床旁边,在那里,站着一个男人!被手电筒照射以及被我们强制进入显得有些发愣的眼神,直挺挺的站立在木质地板上,而就在他的怀里,还拥抱着,一个女人。
哦不,那已经不能用女人来形容了吧,那分明就是一个女人的尸体啊!那尸体脚上穿着高跟鞋,如今正拖在地板上,而他呆呆的看着我们这两个闯入者,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但是他拥抱着一具尸体,身体微微倾斜似乎是起舞的一个动作,这个情景,我相信只要是正常人都会被吓傻吧。
很巧,我就是那种正常人。
我吓了一大跳,愣了五六秒钟才回过神来,我发现那人也是一直盯着我们的,似乎根本就没有想着逃跑!
气氛一直很压抑,就像是遇到了什么很尴尬的不知如何开口的那种话题一般,而这种场景何止比那种诡异百倍!我们俩,楼下的住户,目的是上来找不停地踏着地板的人理论理论,让他们声音小一点,但是我们在进来之前,也没有想过会遇到这种事情啊!
他,他也不害怕吗?这,有人死在自己屋子里面,他不光不害怕,还给那尸体穿上高跟鞋,一起跳舞?这人会不会是精神不怎么正常?要不然怎么会做出这种以人类的思维根本难以理解的事情。
呀!这个时候顺子才反应过来一般的大叫了一声,而这叫声也吓坏了前面的那个男人,他也呀了一声,但依旧是保持着他的动作。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楼下传来上楼的声音和询问声,语气中还有秘密被人撞破了的那种感觉,听声音,大概是旅馆老板吧!对了,这个时候我才能仔细想想这其中的原委了。
首先,之所以我们会听到那种声音,是因为那是一具尸体,尸体是无法自己站立的,所以他怀抱着那尸体在跳舞,而这样的举动,不可能不被旅店老板知道,不管他们有何目的,但是现在看来,他们应当是一伙的。
卧槽,那这岂不是有点完蛋了吗?眼下里那旅馆老板又要上来,而我们现在到底是该做什么呢?把这个人抓住?逼问他这具尸体是怎么回事?
但是这个人,表现出的那种有恃无恐的样子,很像是有什么后手。
旅馆老板上来的速度快得让人诧异,大概是那种秘密被撞破的气急败坏驱使着他吧,一来看到了我们,我正想说点什么,就看到他嘿嘿一笑,从背后掏出一把长长的西瓜刀。
是那种很普遍的用来切西瓜的刀,也有很多小混混用来打架,被顺子手机一照,刀上隐有寒芒闪过,还真让人有点不寒而栗。
顺子怪叫一声,将手里的手电筒扔给我,随后赤手空拳就冲了上去,人家拿着刀,他手里什么都没拿,不会出问题吧,我也不有的担心他,因为那旅馆老板看起来有些疯狂。
一刀砍过,顺子一把死死地捏住了老板持刀的手腕,那个老板看起来一脸凶恶,身体也是异常魁梧,但是却没想到竟丝毫挣脱不开顺子大手的钳制,还不仅仅是如此,顺子开始用力的握紧老板的手腕,他们两人手上简直要爆裂开来的青筋完美的诠释了二人都在用巨大的力量对抗着。
当啷,刀掉落在地上的声音,清脆,悦耳。